种小心翼翼的性格,哪还会利用年龄问题来跟四月一日提要求呢?
该不会——瞬间某个想法在四月一日的脑海中浮现,但他接下来就否定掉了这个想法。不会的、不会有那种事的。如果真是如此,那的确不论是芹泽还是其他的什么人都会难以启齿。但就算假设事情果真如此,芹泽也该不知道四月一日的“眼睛”才是——
但是,四月一日忘记了一件事。
那就是在四月一日的人生中,如果好的可能性和坏的可能性都并列在他面前的话,那么一定是坏的可能性会实现的法则。
“那个四月一日。”
“什么呀?”
“我想问你些有关幽灵的事情。”
“……是吗?”
如果在这里说出“我还有一个要赌命去遵守的约定所以不能不回去了”而就此离开的话,四月一日的人生或许还能变得更有生产性一些,但正因为做不到这点,所以他才是四月一日。
“这可真巧,刚好我也想向芹泽说些幽灵的事情呢,我们就好好讨论讨论幽灵这种东西吧。”
总是多说一句话的四月一日顺此把话题接了下去。
“四月一日,你有见过幽灵吗?”
“啊——呃,哎呀”
我每天都有看着的。
要不要我现在给你说说它们在哪里?
他当然不能这么说。
“嗯,没见过的。”
而且本来。
我也不想见。
“就是啊,一般人哪里能看得见呀,啊不,我倒不是想特意向你问你也没有见过幽灵。”
“嘿是吗?我还以为你就是这个意思呢;那芹泽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又没见过幽灵,你也没见过幽灵,既然这样我们在这里谈论也没意义了啊……”
又不是在放课的教室里讲百物语。
况且现在正值夏日下午四点半,太阳还高高的挂在空中。
“是我弟弟,他补习班的朋友。”
“嗯?你这个圈子绕的好大啊。”
“还没绕完呢,是我弟弟他补习班的朋友所参加的社团前辈的表亲的大学生姐姐。”
“……唉,总没有绕到地平线尽头去,虽说也不会比那更远了。要是再远的话,按照地球是圆地的道路,我们就根本见不到那个人了。”
“不过这么顺下去就会知道,那名姐姐可是位女子大学生喔?”
“只要那个人的名字不叫‘姐姐’,以集合论来说结果就是你说的那样。”
虽然不知道芹泽怎么看待这种说法,但幸好四月一日不是个听到“女大学生”这关键语就会愉快的失去自我的人,因此才能显得比较镇静。
简约一下,芹泽想谈的事情就是,他弟弟补习班的朋友所参加的社团前辈的表亲的大学生姐姐——从四月一日的视点来看,就是同班同学的弟弟补习班的朋友所参加的社团前辈的表亲的大学生姐姐,看到了幽灵。
『看到了幽灵。』
对于四月一日而言,这事情一点不值得夸张,因为他每分每秒都在看着那些东西,这对他来说就是日常生活(现在这会儿也搞不好会因什么特别原因而令他看到站在芹泽背后的不好的玩意)。虽然这不能令他太惊讶,但是照芹泽的话讲,那名大学生姐姐也跟四月一日一样(或者类似),拥有能够看到“本不该看到的东西”的双眼了?
除了打工地方的店长以外,四月一日从来没有见过跟自己一样可以看到妖的人,他虽然明白那种人肯定不止自己一个——所以,说不定那名大学生姐姐真的和自己相同也没什么稀奇,不过,由于是突然间听闻此事,所以四月一日还是有点按抑不住紧张的心情。
“嗯?怎么了四月一日,表情这么严肃。”
“嗯?没、没啊。”
被人这么一说,四月一日才回过神来。
因为紧张,高得连意识也有点模糊了。
“好可疑哦,你瞪着我干什么。”
“哎,我都说,没什么了。”
先赶紧把话题移开。
“那不是芹泽你……而是那位姐姐能看见幽灵了?”
“嗯?你说‘能看见幽灵’?四月一日,你这种说话方式好像幽灵本来就存在似的,你干嘛那么注意这些事情?”
“我说你——我不是那个意思啦,你就当我说错了不行吗?我的意思是,结果‘你看不到’是不是?你要这么在意这些小事情我就重说一遍,你看不到幽灵,而那位姐姐——”
四月一日蹉跎间重复着话语,但他所说的话倒不是全部错误的,能看到那种存在,和在意那种存在根本是完全不同次元的问题。这两者之间有着恐怖的断痕,如果只是单纯的在意,四月一日也不会为自己的双眼这么烦恼了。能不在乎才是最轻松的——可惜四月一日做不到。
这双眼。
看不到才最好。
那个芹泽的(中略)姐姐,——到底是不是跟自己一样呢?
“不,不对不对,不是那样。”
芹泽说。
“她不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