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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人怎么样、母亲她怎么样、或是刀怎么样什么的,我才不管呢!说这么多无聊的废话——你什么时候变成那么活泼的性格了,仓波!因为我看不惯,所以要砍了你!”
舞弓彷佛暴风般流动的一击撞飞了仓波,将他全身摔向地面。舞弓看来很难受地喘着气,鞭策着受伤的身体跑向仓波。
仓波握着黑剑,靠着被强化过的肌肉力量迅速站起身。
舞弓挥动着刀,从中间将他残留的最后一把剑给一刀两断。
“算了,那的确是无关紧要的话题呢。我原本只是打算让你在精神方面产生动摇,但却不由得讲了长篇大论。啊啊,总觉得我讲完了这一生当中该说的话,或者是被封印到今天为止的所有话语都泛滥出来了呢——算了。”
认真且不起眼、在炮矢阴影中活过来的男人,突然脱下披在身上的披风,并开始整理了起来。
到目前为止像魔术一般藏了好几样诅咒道具,看似平凡的黑色披风——只见它从前端开始变得尖锐,变化成仓波从刚才就一直使用着的漆黑刀剑。
——不,虽然很相似,但有一点点不同。这把剑更长更粗,且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这把刀名为‘VENTER(胃袋)’,是我最出色的杰作。它的刀身形成了亚空间,会将碰触到的东西部吞没进虚无。不过,平时的能力就只局限于收纳诅咒道具。”
仓波看似麻烦地说明,并看向因为受伤而无法像平常一样行动的舞弓。
“……十年,不,还要更久吗?”
他像是感到怀念似地,有一瞬间眯起了双眼。
“长时间以来很谢谢你——啊啊,请你也跟天国的炮矢问好。因为那时候我动摇到忘了说出
“仓波。”
舞弓的眼眸燃起了愤怒,她怒吼着:“那些话你自己跟义兄大人说吧!虽然说——地狱跟天国相距太远,你的声音大概无法传达到吧!”
鲜红的光芒扭曲了起来,变成细长弓箭的形状。舞弓顺势以端正的姿势接连不断地射出征矢。
“太天直了!”
仓波将刀沉重地往下放。
接着,他让刀由下往上滑动,使出一记仿佛要深入挖掘般的攻击。
“VENTER”一碰到弓箭,就如同它的名字一般将箭给吸了进去。舞弓瞥了一眼消失在虚无当中的箭,将持续失控的“胧武胧”恢复成原本的形状。
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更糟糕的是,膨胀起来的恶灵哭声开始撼动着隔音墙,“木灵”们没能控制住的噪音散落开来。虽然周遭的人影已经变少,但车站建筑物内仍有大量的人群,还有爱凑热闹的人跑到附近看好戏。
这样不行,howlingsouldown只要传播给一个人,就会在那瞬间开始产生共鸣,将这个城镇、这个国家、这个世界给吞噬掉。
<伊依,由我上!>
就在这时,梅子飞奔而出。
这突然的状况让伊依无法做出反应。
害怕地躲在阴影处、抓着伊依衣服并全身颤抖的少女——但梅子现在没有露出畏惧的神色,反而用一副做好觉悟的表情朝着恶灵飞奔而去。黑色恶魔像是在嘲笑这个白色天使的行动一般,梢微扭曲了嘴角。
“不行,小梅子!仓波老师他还……”
这么大叫之后,似乎是由于伊依散漫了集中力的缘故,“木灵”的控制变得不够周全,噪音越来越严重。
伊依连忙集中起精神,可是,她又要在自己眼前束手无策地失去重要的怪造生物了吗?
“小梅子!”
伊依这么大叫她的名字,于是梅子转过头来看向她。
然后她低声地说着,用小小的声音像在恶作剧一般地说着。
<再见罗,伊依。爱哭鬼的怪造学者实习生。>
伊依注意到了,自己正在哭,很没出息地皱起了一张脸哭着。没有其他方法了吗?自己无论何时总是在行动之后感到后悔。
又要……自己又要再度地……
心地善良的“雪童”——桃子最后露出来的表情跟梅子重叠在一起。
“唔!”
仓波产生了反应,他闪躲过舞弓之后,立刻瞄准了梅子。
能够冲过去吗?不,太慢了,慢得近乎可以说是残酷。是为了拯救舞弓吗?在赌上一切飞奔而出的梅子身旁,只见仓波宛如野兽一般地扑了过去。
不行,得想想办法——得怪这些什么。
“打开现界的门扉——”
应该来不及的。
但伊依的“门”突然披一声地发出光芒。
瞬间。
霹哩。
解放出来的破坏力,瞬间令伊依以为是魔王打破界线现身了。但是不一样,刚才的力量跟魔王不同。飞翔着的透明破坏粒子并没有恶意,只是被有些温柔的光芒给包围着。
伊依看着自己在无意识当中刻画出来的咒印,她记得这个形状。
在很久很久以前,第一个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