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了。」
「伯父,你不是教训史达林后,从苏联秘密警察包围网中逃出来过吗?请你回想起那时候的感觉吧。」
「你在说什么啊?你居然会相信那种谎话。」
「……!」
「我可是一次都没去过俄罗斯喔,因为我很怕冷,所以没有去过维也纳以北的地方,哈哈哈。」
「伯父。」
「是。」
「要是能够活着走出去,我再好好跟你谈一谈。」
两人照原定计划逃出派对会场,淳司背对成群的患者跑入夜间的广大校园。
雅香也照着原定计划,手持机关枪坐在创校人铜像下方的花岗岩楼梯上,捲起的裙摆下有一双美腿交叉着,令淳司一时之间不知道要将视线往哪里摆,听他说明到一半,雅香便了解整个情况了。
「那么说来,参加派对的人全部是吸血鬼?」
「我希望你能称呼他们为不幸的患者。」
「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我们可是会变得比他们还要不幸喔。」
「我倒是觉得我们现在的处境已经不是用差错可以形容了。」
患者们缓缓逼近,距离淳司他们已经不到五十公尺的距离,雅香赶紧举起机关枪试图威吓,但是症状早已发作的患者们脸上完全见不到恐惧的神情,只是如同海双涨潮般往他们的方向涌来。
「所以,有对策了吗?」
「伯父正在和CRS日本支部的成员们一起动些手脚,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得脱离眼前的窘境。」
「说得也是,患者的数量有点多,那该怎么逃走呢?」
「用你从父母那里得来的双腿啊,快跑!」
话一说完,淳司就转头往楼梯的方向跑去,紧跟在后的雅香发出不满的声音。
「这种时候应该是开着白色敞篷车逃跑才对吧,这样才能称为美学。你不会这样觉得吗,教练?」
「省下抱怨的力气,努力跑!」
「我已经很努力在跑了!」
「还有把那机关枪你要拿到什么时候,赶快把它丢了。」
「那太浪费了,搞不好待会能够派上用场。」
这是二战时代的妇女才会有的想法。
虽然说是在逃跑,其实只是在拖延时间,由于不能让「患者」们离开这块校园,因此他们两人不过是在校园内绕来绕去而已。
后方大群的「患者」逐渐逼近,脚步声并不一致,这一点可以说是唯一的安慰,训练有素的步兵们踏出的脚步声将会为敌人带来更多的恐惧及压迫感。
即使跑了一段不短的距离,两人的呼吸依旧平稳。
氧气的摄取能力明显地高于普通人,不会因为些许的运动导致呼吸急促,对他们而言,这点程度只能够称为适当的运动——当然,这一切都是以安全的终点存在为前提。
「总之,结论就是……」
「怎么了?都到这个时候了。」
「这所圣陵女子大学大概就是患者们的巢穴,搞不好每栋建筑物的地下室都有像是养鸡场一样的设施。」
「这里是患者们的巢穴我知道,问题在于究竟是谁是领导者?到底是为了什么理由要演这出戏将你请进巢穴中?」
两人穿梭于建筑物、树木和水池之间以争取时间,在这种情况下进行这种类似讨论的对话,足以证明两人虽然在体力方面仍然游刃有余,精神却是处于不安的状态。
「找我的理由很简单。」
「你该不会想说因为你是个美女吧?」
「至少很合患者领导的胃口,而不是失崎那种小囉囉。」
淳司心想也许真的就是那么单纯的原因,其实将整件事看得太过轻松的并不是雅香,而是淳司自己也说不定——这个想法不断地在他的心中膨胀,失崎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吸血鬼仆从」,躲在幕后操作他、演出那场可笑的婚礼,并且让患者们假装宴会参加者的人究竟是谁?莫非,像现在这样为了不让患者们离开校园而不断地在校内逃跑的我们,也不过是那个人物手中的人偶罢了?
……这股想法在他的脑内逐渐具体化,两人被患者群由两个方向逼到「建校百年纪念馆」的中庭内,虽然还有另一个方向可以逃脱,但是在那个方向有一道由人影筑成的墙,同时也是一道十分危险的墙,不光是充分地发挥防御功能,更有十数把与雅香手上相同的东西瞄准两人。
「弃械投降吧,我的新娘。」
说出这句会让听的人感到不好意思的台词的人正是失崎副教授,不过总觉得这句话听起来有些气音,仔细一看,原来是他之前在跌倒的时候摔断了一颗门牙,在淳司用手肘推了推大笑不已的雅香后,才让雅香将轻机关枪丢在地上,接着在用手帕遮住嘴巴的失崎身边,出现了一个矮小且看似邪恶的身影。
「终于出来了,真正的吸血鬼。」
是道有如甜着嘴唇说话的老人声音。
「CRS。先天性的吸血鬼一族,为了惩治为非作歹的后天性吸血鬼们所成立的组织。」
「原本只是半信半疑,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