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不如动身去把敌人找出来,我们不是早就宣战了吗?」
一个手捧战利品的男人从窗边跑过去,受到石头丢掷的男子额头流血倒在街角,翻覆在路边的汽车冒出黑烟与火焰,只见满脸疲倦的消防员和警官四处奔走,仅仅过了两、三天社会就荒废至此,不过要是鼠疫发生在拉丁美洲或是非洲诸国,可不是这种程度的混乱就可以了事。
「的确,枯坐在这里也没用。」
伯父表示赞同,该不会又轮到自己登场了吧,淳司无法不这么想。
「淳司,你仔细听我说。」
「是的是的,怎么了?」
「这笔帐你先帮我垫一下,我好象忘了带钱包。」
这一天,坚原倍高在下午五点走出了日本产业联盟的专务理事室,正准备与保守政党的副党主席共进晚餐,副党主席是个拥有四十年议员资历的老政客,却称呼远比自己年轻的坚原「老师」,这也代表着他有多么倚重坚原的灵能力,为了招待坚原还刻意准备了黑色宝士,司机加上秘书以及书记共达十人的大阵仗,毕竟社会的情势非常混乱,只怕有任何的万一。
坚原慎重地接受他们的迎接,就在刚搭上宝士的那一刻,从产业联盟大楼的大门入口传来一阵脚步声,一名与斗牛犬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子朝坚原走去,并用低沉,但是颇有威严的声音自我介绍。
「您就是坚原倍高先生吧。您好,我是警视厅搜查一课的沟吕木警官,不知道是否可以打扰您几分钟。」
「警官?」
浮现在坚原脸上的微笑带有一丝轻蔑。
「我可不记得有和区区一个警官会面的预约,你先升个三级再来重新向我递名片吧。」
能够傲慢到如此程度也是十分了不起,坚原讲完话后便从容离去,只留下受到刺激呆立在原地的沟吕木警官。
「等等!我的话还没说完。」
警官大吼一声,让决心与紧张感从体内涌出后追上前去,一站到坚原面前,就同时有两、三只手抓住警官的肩膀和手臂,他将这些妨碍者全部甩开之后朝坚原问:
「坚原先生,听说你创立了一个十分可疑的爱好会,并且在进行一些十分可疑的研究。」
坚原听了之后不发一语,只用他那有如细针般的视线盯着警官。
「那项研究乍看之下是由于已经去世的村尾领导的,其实在幕后操纵村尾的人正是坚原先生吧,如果那个实验真的有助于社会大众,早就公诸于世了,该不会在进行什么人体实验吧。」
「……」
「喂,你也说些话吧。」
警官的头突然低了下去,有一只强而有力的手压住警官的后颈。
「你这家伙,区区一个警官竟敢在坚原先生面前如此放肆。跪下,你就在这里跪到坚原先生原谅你为止,否则就不光是革职可以解决的了!」
十只以上的手抓住警官的身体,沟吕木警官也渐渐无法抵抗,他的上半身向下弯,腰部遭到脚踢,最后连膝盖也失去力量,手臂和肩膀被紧紧地按住,头则是贴在水泥地上,额头也因此擦伤流血。
突然传来一声「到此为止」的命令,沟吕木警官才得以重获自由,坚原的随从在放开双手之余还不忘对沟吕木警官投以嘲笑与辱骂。
「真是愚蠢,不知天高地厚也该有个限度。」
「这样一来也该了解现实的残酷吧,太过失礼可是会吃苦头的。」
「居然敢冒犯鼎鼎大名的坚原先生,看来你未来无望了,我可以预见你的前途渺茫啊。」
接着有一句充满威胁意味的话传进沟吕木警官的耳中。
「你好好期待吧,我们会把你送到警视厅辖区内最偏僻的地区,你就准备在奥多摩或青岛安渡余生吧。」
如果这句话传入奥多摩或是青岛人耳里,肯定很不是滋味,当然身为当事人的沟吕木警官也是非常生气,他摸摸额头上的伤痕,上面满是鲜血及尘埃,而坚原则是早已坐上了黑色宝士。
沟吕木警官坐在水泥地上,狠狠地木送黑色宝士以及尾随在后的两辆国产车离去,气得咬牙切齿的警官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坚原这个家伙,看来他真的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如果你以为能用暴力解决一切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这就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即使自己会遭到免职,也要将坚原倍高这个怪物从空中狠狠地拉回地面,今日的会面虽然稍嫌鲁莽,但是对沟吕木警官来说,为了观察坚原的反应只能用这个办法,其实会采取这种行动有一部分该归咎于淳司的怂恿,只是本人似乎没有察觉这一点。
「你给我走着瞧,坚原。」
站起身来的沟吕木警官还不忘抱怨,他回瞪围观的群众之后便快步离开产业联盟大楼。
3
就在沟吕木警官治疗额头伤痕的同时,绿川淳司及花村雅香两人正在寒雨中造访织本美幸居住的公寓,雅香将左手伸入外套口袋中,并不是她懒得把手伸出来,而是因为她的手中正抓着一个放有小型针筒的盒子,针筒里面装满了大蒜的主要成分——硫化烯丙基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