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凭你的管教方式,根本无法将他们训练成能够独当一面的魔法师。”
“我们无需训练他们,而是要让那群孩子们学习自我成长。你那种由我们负责教导出优秀魔法师的想法,只不过是夜郎自大的念头罢了。”
“好个冠冕堂皇的理想论。”
十郎故意任由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
“那么,那个最部骏介想必是你那项理论所造就出来的成果啰?真是个说服力十足的结论啊。”
“他也还处于成长阶段,不是吗?”
“你打算养育出一只疯狗不成?所以我才说需要给予他们严厉的管教啊。”
“管教?所谓的管教是指——椎叶老师!”
“报告完毕,容本人先行告退。”
十郎不屑听信乃想说的话,迳自背对她离开现场。
不管浪费再多唇舌,这个女人就是无法理解,一股焦躁情绪在十郎心中不停打转。
***
既然多次违反校规,又大声对教官吼出‘你去死啦’这句咒骂字眼,相信迟早免不了会被教官找去训斥一顿……月子虽然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但出人意料的是经过数天时间,月子仍然没有受到任何惩处。
(会不会是椎叶老师好心放我一马呢……)
不对,那个冷酷恶魔根本不可能做出包庇自己的举动……月子改变心中想法。由于骏介似乎刚好也于同一天犯了某种过错,而被处以留在宿舍房间自我反省的惩罚,所以月子猜测教官大概是因为只顾着处罚骏介,才会忘记她的事。
“……我决定了,我要在吃晚餐之前,出去探视一下鲭太郎。”
傍晚,听见她脱口说出这句话,在月子房间里一起写作业的纱弓及菜菜香立刻互看了对方一眼。
“嗯~~但我觉得还是别轻举妄动比较好吧?毕竟事发至今也才过没几天啊……”
“我也不是不担心鲭太郎的状况,不过要是又被抓到的话,下场一定很凄惨。”
两人各以不同的说辞表达出反对意见。
这是很理所当然的反应。月子已被教官发现两次,要是再发生第三次,八成不可能再有机会逃过校规惩处。
月子却露出笑容面对二人。
“你们放心吧。我记得信乃老师今天是去大学上课,所以被老师们发现的机率理当也会跟着降低百分之二十五左右才对。”
她两名朋友一同发出了死心的叹气声,或许是察觉到她已下定决心了吧。
明知此行的危险程度,但月子内心还是十分挂念鲭太郎的状况。不晓得它是否觉得很寂寞,这几天会不会饿着肚子?虽然现在这个季节的气候十分稳定,应不致于发生被冻死的事态,可是……再加上她对十郎那种命令式的高压口吻,也产生了所谓的反抗心态。
月子收下‘路上小心一点喔’这句由纱弓所送的话,动身前往学生宿舍的后门。确认过四下无人之后,她便拿着装满猫食的小盘子,离开了学生宿舍。
“……鲭太郎。”
她来到睽违数目的熟悉地点,小声呼叫着猫咪的名字。
隔了一会,当一道小小身影伴随着‘喵~’的回应声出现在眼前之时,月子内心总算是松了口气。太好了,幸好还能见到它,这孩子还愿意等待自己过来找它。
“真是对不起唷,前一阵子没办法来找你。你过得还好吗?”
月子专心眺望着一边发出‘喵~喵~’的撒娇叫声,一边起劲啃着猫食的小猫,并开口向它讲话。
“有个心地很坏的人,说不准我再喂你吃饭。他真的好过分喔。”
话虽如此,但像这样看着它吃饭,倒也让月子内心对十郎所抱持的芥蒂,变得十分无关紧要。好幸福喔,月子不禁露出微笑。
她原本就很喜欢包括猫咪在内的动物,而且正因为之前住在家里之时,几乎没机会可以接触到这些小动物,导致她更珍惜这种能与小猫相处的短暂时光。
雏咲家是个代代均有实力派政治家辈出的一族,议员自是不在话下,甚至还有数名家族成员当上政府大臣,是个一个相当有声望的名门世家。
而在整个家族当中,就只有月子拥有魔法师资质。
家人们并未因而刻意疏远她,只不过由于父亲及祖父都十分严格,所以实在谈不上是个令人感到舒适自在的家。
‘既然拥有异于常人的力量,就该设法为这世界尽一份心力,可别污辱雏咲之名。’
——从小到大,家人总是不断搬出这句话来叮咛她。
雏咲月子非得成为一名资优生不可。魔法能力自是不用说,就连在学力及人格方面,都非得成为一名足以立于最前端领导众人的优异人士不可。
所以她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打造出‘资优生.雏咲月子’这张‘面具’。她学会了从容不迫的笑容,以及泰然优雅的言行举止。说什么她也不能让别人知道——一个既害羞且胆怯又渺小的人——才是她的卢山真面目。
而她之所以连跟同班同学交谈之时,依然不忘使用敬语,其实乃是一种自我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