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椎叶一花也是个魔法师。」
「跟老师一样?」
「一样的就只有『同为魔法师』这一点而已。不同于我这个实力只有D层级的魔法师,一花她很优秀——更正确一点的说法,她是一名即便放眼全世界,也找不到有人能够与她并驾其驱的天才。十几岁就考进特别对策局,取得了特级特殊执行官的资格。」
「好、好厉害喔。」
月子不禁睁大双眼。
「只不过,实力过于高强,并不代表就一定能够把这股力量用在正确的事上——妳知道在哪个领域可以让魔法发挥出最大效率吗?」
「咦?这个嘛……」
看见少女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摆出微微侧头的不解姿势,十郎忍不住面露微笑。因为对她而言,还是别知道详情比较幸福一点。
「正确答案是战争、彼此杀戮。因为一名优秀的魔法师,就足以匹敌数千数万名士兵,以及价值数亿、数十亿的昂贵兵器。」
月子哑口无言。
「到最后,一花也被迫执行这方面的任务。镇压外国的恐怖分子、歼灭避击部队。杀人、再多杀些人、更有效率地杀人……她逐渐收到这类要求。一花没有办法拒绝,因为她必须保护唯一仅存的家人,保护那个一无所知,满脑子只想成为特殊执行官的天真小弟不可。」
「保护……?」
「说穿了,那个小弟就是人质啦。诱拐犯或恐怖分子不是时常这么做吗?乖乖听我的话,难道你不管这家伙的死活了吗——之类的话。因此不管一花再怎么排斥,也只能老实服从命令。」
「咦,这?可是,命令一花小姐做事的,并不是诱拐犯,而是国家的高层官员吧?」
「没错,那群混账东西模仿了恐怖分子的手段啊。在为求利益不择手段这一点之上,他们搞不好就跟犯罪者没啥两样。」
月子露出了倒抽一口气,连话也说不出口的模样。十郎径自接着说:
「只不过,最后一花的忍耐终于也到了极限。身心俱疲的一花在某天伪装自己因公殉职,隐藏起自己的行踪。如今连我也不晓得她究竟身在何方。这就是一起因为拥有过于强大的能力,反而遭到国家利用、啃蚀殆尽的悲剧——如果换做是妳,妳忍受得了这样的人生吗?」
「不、不可能啦,这、这么可怕的事……」
「雏咲,妳身上拥有足以匹敌椎叶一花的才能啊。」
十郎平静地告知她事实,月子顿时露出一脸怔然的表情,不停眨动双眼。
「……咦,呃,我有才能?」
「妳拥有跟一花一模一样的复数施咒能力,能够成为一名出类拔萃的优秀魔法师,甚至光靠名号就能使任何人伏首称臣。然而,我相信同时也会出现许多想要抢走妳,将妳据为己有的人才对。他们会企图利用妳,随心所欲地操纵妳的一举一动。我啊——」
十郎稍微迟疑了一下,不过随即笔直凝视着月子,开口对她说:
「我无法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像这种强迫他人过着某种生活的行为,根本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世上!」
月子一时之间无言以对,最后才『呼……』地轻轻松了口气……
「……我懂了,所以老师才会吩咐我不要随便展现自己的力量。」
接着面露微笑神情。
「谢谢老师讲这段故事给我听,虽然我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不过,日后老师若有机会再与您姊姊相逢,那就再好不过了。」
「是啊。」
十郎不禁苦笑
「另外,谢谢老师这么担心我。亚聂斯特先生也曾对我说过,他说椎叶老师的判断很正确。嗯,我总算了解了。虽然我一点也感受不到自己拥有那么惊人的才能……可是,如果老师可以再早一点说明清楚的话,不知该有多好……我、我真的怕死了,一直想说自己是不是被老师给讨厌了……」
「……有这回事?」
他好像变得有时候都会忘记该把话讲完……十郎一直到最近才开始有所自觉。
「那真是对不起了。不过话说回来,妳也犯不着为了我这种人所说的话而感到高兴或忧虑吧!不管别人对妳有什么看法,妳都应该培养出能够朝着妳自己所信道路迈进的坚强心灵才对。妳心中不是有个视为效法目标的人物吗?」
「…………………………」
话一说完,月子竟莫名其妙地开口不语。
就在十郎心里开始浮现出『我该不会说错什么话了吧?』的念头时,她总算叹了口气,并出声对他说:
「说真的,其实我很清楚。」
脸上带着笑容。
「很清楚老师总是认为事不关己,直到最近我才开始觉得有点生气了。迟钝还真是老师身上一个很明显的缺点呢。」
「啥?」
虽然不太能够理解她的话中涵义,但由于感受到隐藏在那张笑容当中的诡异迫力,促使十郎不禁倒退数步。看样子……自己好像不小心戳中了最要命的关键部位。
「希望老师能够知道的想法,或许只是我的任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