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来一些,笑着说道。确实脸色不差。表情似乎也多了几分力量。
“明天我就要起来了。不能总是占着你姐姐的床。”
“啊,你不用在意。那个家伙,如果碰到有人遇到困难的话,不只是床,有可能连整个家都送给人家呢。”
“她是个很温柔的人呢。”
“温柔吗,应该说她对别人特别的宽容。”
十郎也曾觉得姐姐对自己的温柔让自己有些忧郁……不过在一切都成为回忆之后,剩下的只有寂寞的伤感了。
一时间双方都沉默了。
不久,月子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一样,开口说。
“那、那个——”
“没事的。至少今天没事。”
十郎的回答正是她所期待的回答。当然,他们说的是保护雉咲拓马的事。
月子轻轻叹了口气。看起来她放下了心来,同时想要尽力整理自己复杂的心情。
“对名人来说,威胁信之类的已经是家常便饭了。而且,真正会去实施的只有其中极少的一部分。不用那么担心。”
“你和父亲谈过了吗?”
“只说了一两句话,打招呼而已。没提到你的事。”
“这样啊……。那个……老师,你觉得,我父亲是怎么样的人?”
“似乎是个挺顽固的人。不过别的家伙说,他也许是个有着崇高理想的人。”
“……嗯。”
月子的表情笼上了一层阴郁。
“是啊。有着坚定的理想,是别人的依靠,非常杰出的人。跟我比起来,要——”
十郎没有让她说完,便将手轻轻放在月子头上拍了拍。发出了啪的声音。
“啊……老、老师?”
“可就算如此。”
十郎坐在床边,低头俯视着月子。
“也不要认为你父亲就是绝对正确的。对方的事情并不重要。如果你有想要坚持贯彻的想法,就不要摇摆不定。我是你的同伴。”
“同伴……”
“我会好好保护你父亲的。等一切告一段落之后,堂堂正正的跟他吵一架吧。”
月子回味着这句话。
很开心。仅仅只是十郎这一句话,感觉就消除了自己的种种不安,让自己的内心都坚强起来了。
突然,月子注意到十郎的背部近在眼前。简简单单就能够到。
现在的话——应该可以紧紧抱住他吧。
“那、那个、对了,卯潼老师呢?”
“……浴室那边有声音。大概在冲澡吧。”
“是、是吗。”
机会啊。
月子从被子里伸出手,鼓足了勇气慢慢伸了出去。就在手指即将碰到十郎的时候——她停下了动作。
(冲澡……)
“?你怎么呆住了?”
十郎注意到月子维持着一个不上不下的姿势停了下来,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那个,老师,你稍微,离开一点,可以吗?”
“啊?”
十郎站了起来,退了一两步。
“怎么了?”
“不、没什么,那个……”
月子想起来了。自己这几天,都没洗过澡呢。
自己虽然不太清楚。或者说也许并不是什么需要在意的事情。可是,如果抱住十郎之后,对方说自己有味道的话——她有自信自己会立刻对这个世界绝望,然后踏上通往天上远方的路。这一点毋庸置疑。
心理上的这道栏杆,对于少女来说太高了。
月子啪的一下趴在被子上。
“……身体又不舒服了吗?喂。”
“不,没事的……什么事都没有……”
月子有气无力的回答道,这时从厨房那边传来了唯里的声音,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菜菜香在途中的车站和纱弓分开后,正匆匆走在回家路上。
比预计的时间稍微晚了一点。父母会生气了吧。
菜菜香生长在老城区的一角。
父亲是上班族。母亲是家庭主妇。有一个弟弟。是一个没什么特别的非常平凡的家庭。拥有魔法这种特殊力量的菜菜香,能够在一个平凡的家庭中平凡的长大,必然源于她双亲的努力和相当的幸运。她自己也非常理解这一点,因此心怀感激。
进入初等培训学校之后,菜菜香和名为羽仓纱弓的少女成了好朋友。因为对方总是悠闲的读着书,性格和自己完全相反,这引起了菜菜香的兴趣。
不过后来,菜菜香得知了对方的《兴趣》,在对方给自己看俊美的男性们做这做那的漫画和小说的时候,菜菜香稍微有些后悔了。
然后又过了一段时间,她注意到了那位名叫雉咲月子的少女。她是在大家庭出身的大小姐,是对谁都非常亲切的优等生。不过,她却一个好朋友都没有,是个非常奇怪的孩子。所以菜菜香就觉得必须要让她知道,跟别人一起玩是多么的开心。
一开始的时候,她怎么也不肯敞开心扉,不过最近,她终于能开心的笑了。那种拒人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