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十郎不断的努力,不久便进入了由极其优秀的魔法师构成的特别对策局。
不过,曾经一花工作的职场却和想象中有些不同。
虽然自己经常听到别人对姐姐的评价,可其中基本没有好意的评价。
那个怪物。
当权者的狗。
她是不是在床上也摇尾巴呀?
因为自己是她的弟弟,所以其中有的人也将矛头指向了十郎,可是没关系。自己只不过是没有才能的毛头小伙,自己也知道自己也不是那种招人喜欢的性格。
可是,自己却无法原谅别人对一花的恶意。自己一直以为那是别人对她的才能和成绩的嫉妒。
十郎不断和周围发生冲突,失望,渐渐地也失去了对工作的热情。
不过,现在却能够这么想。
嫉妒——那确实是真实的一面吧。她优秀到足以被一流魔法师嫉妒,有着稀有的才能和实力。
可是,那时十郎却没能意识到非难和中伤所代表的另一面。
有着压倒性的力量,被政府强制进行肮脏的工作,即使如此还是不得不一直微笑的一花——她难道不是身处无尽的孤独之中吗?
(————这里是?)
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天花板。
身后是床垫柔软的触感。
插在自己身上的几根管子。
视线尽头的仪器。规则的电子音。
自己的腹部被一花贯穿倒在地上。自己看着地板上流淌的鲜血,却来不及止血,不能这么死掉,自己反而能够冷静的这么想。——这就是最后的记忆。
看起来自己还活着。
这么说——那一切全都是梦吗?
(姐姐——)
十郎的意识再次陷入昏睡之中。
集中治疗室外面,出云井信乃确认了十郎的状况。
情况安定。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过不了多久就能完全清醒过来了吧。
她安心的叹了口气。
十郎是傍晚时候被送到这所大学医院的。
从腹部到背部有着严重的贯通伤。信乃本打算立刻用医疗魔法进行治疗,可是她却注意到,伤口似乎被什么人进行过止血处理。恐怕如果没有这一点的话,就救不过来了吧。
问题是这是被医疗魔法师处理过的。恐怕还是非常熟练的——能够与有着国内最高水平的信乃匹敌的——魔法师做的。
伤势不是被任何已知的钝器或刀刃造成的。恐怕是魔法吧。等十郎恢复之后应该能直接问他情况——可是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就在这时,对面传来了脚步声。
昏暗的走廊中出现了一名年轻女性的身影。
信乃皱起了眉头。
她不是医院的员工。这附近应该是一般患者和探视的客人禁止入内的……她是迷路了吗?
“您是来探病的吗?非常抱歉,这附近禁止入内。”
“啊,对不起。我是椎叶十郎的亲人。因为担心他的情况……”
女性用温和的声音说道。
和身材矮小的信乃比起来,她的个子很高。光泽的黑发。眼镜后面的眼睛闪烁着温柔的光。
十郎的亲人?信乃心中有些疑惑。他的家人确实是——
就在这个瞬间,信乃注意到两件事。眼前的女性身上散发着血腥味。以及——十郎唯一的亲人,应该已经死亡的那个人的,名字。
“你——”
“哎呀,你知道我吗?”
女性微微笑了笑。
“……在我的年代,没有一名魔法师不知道你的脸和名字。”
五年前,八名特殊执行官作为维和活动的一环被派往中东的战争区域。然后成为了反政府军的目标,全部丧生。
——至少,政府的公开的情报是这样的。牺牲者中也有信乃的知己,当时信乃为此受了很大的打击……
(不,现在更重要的是……)
信乃再次将视线转向眼前的女性。这个女性是应该死在那里的一个人。能够同时操纵复数魔法的复数施咒者。是极其罕见的著名天才魔法师。
“给他——椎叶君治疗的是你吗?”
“不,不是的。”
她笑着否定道。
“因为如果要说的话,跟治疗比起来,我更擅长破坏。”
轻柔的声音,却让人觉得觉得毛骨悚然,信乃后退了一步。
“你,难道说……”
“是的,想要杀死十郎的就是我。虽然结果没有让他死成。”
“因为没杀死,所以现在要再杀一次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她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迈了一步。就在一眨眼的瞬间,惊人的玛那便聚集在她周围。玛那的数量足以将十郎所在的集中治疗室吹飞。
可这一次信乃却没再往后退。
“……当然会尽全力阻止你。”
“医生你也是魔法师呀。不过医疗魔法师本来的职责不是战斗吧?”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