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全都炸飞了。”
“实际上,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以及那个人内心中到底有些什么。等注意到的时候,只留下了伤害后的痕迹。”
冰见谷这样说着,同时他将水倒进玻璃杯中一口气喝完了。恐怕,这个人本来就不怎么能喝酒吧。他偶尔按着额角,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啊,可恶,头疼完全没有缓解呀。——然后,我们去看她的时候,我们见到的一花,明显已经不行了。已经坏掉了。”
“是不是就和现在一样——”
“不是的。仿佛一直以来勉强压抑着的东西,突然断掉了一样。她一直哭着说,再也不要了,再也不能杀人了。”
“…………”
“我们全员都是有些本领的魔法师。不过,其中只有她的力量最为超群。压倒性的强大。如果一花无法战斗的话,我们的战斗力可不只是减半那么简单。而且,我们也觉得厌烦了。”
“所以,你们就消失了?”
“是的。所以我们就报告说遇到了敌人的攻击导致全灭了。我们乘坐的飞机被击落,然后落在了友军中,起火爆炸了。”
“没被发现吗?”
“被发现了呀。可是,我们被迫从事的是非法的活动。公开发表的话对政府不利。所以,如我们预计的一样,我们被当成殉职来处理了。然后,我们便分开了。”
“一花呢?”
“我跟着她。因为她看起来很像会自杀。而且,在同伴中那个人也是与众不同的。虽然有着无法估量的力量,可本性却很天真,是个理想家。”
“…………”
“只要能够使用魔法,即使来历不明也能找到工作。所以我带着仿佛一具活着的尸骸的她,辗转各地。就在那时,不知他们是通过什么途径怎么做到的,那个PM社找到了我们。”
只要完成工作便能得到多得不合理的报酬。还会准备新的国籍和新的身份。那个开朗愉快的五六十岁的男性,社长麦斯威尔这样说道。
“关于一花,也会在公司里给她一席之地。如果她不想工作的话,也可以让我一直陪着她。这是求也求不来的绝好条件。我本来就没什么亲人,对日本也没什么留恋。会参加海外派遣,也是因为一花去了,我只是跟着她一起去而已。所以,我说服了她,二人一起接受PM社的照顾。我觉得这是正确的判断。慢慢的一花脸上也有了表情,开口说话的次数也多了起来。可是——”
冰见谷仿佛非常悔恨一样,脸都扭曲了。
“就因为这样,我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晚了。那个家伙,麦斯威尔是多么危险。结果,事情就发展成了这个样子。”
“那个,一花小姐这五年在做什么——?”
面对月子的提问,晶摇了摇头。
“不知道。一直到前几天再会之前,真的是一点联系都没有。不知她是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的,真是吓了一跳——总之,她叫我出来,让我治疗她的弟弟。然后又过了不久,一花便杀了我们曾经的上司。在电视上闹得沸沸扬扬的第一起事件。她本来是个温柔的人,最讨厌杀人了。感觉她已经变得让我无法理解了。”
晶呼的叹了口气。
“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呢。”
听了晶的讲述也是一样。过去温和的形象,和现在那个恐怖的一花,完全不一致。
“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你说她,温柔吗?”
开口说话的是一直都沉默不语的槙野。在受到全部女性的注视之后,他似乎有些畏缩的皱了皱眉。
“啊,天真,爱做梦,怎么说都可以。她确实不是那种因为是工作,就能够满不在乎杀人的人。”
“也就是说,她是那种对于杀人抱有罪恶感,犹豫不决痛苦烦恼的类型?”
“是啊,就是这种感觉。”
“那么——她应该是找到了消除罪恶感的方法吧?”
“啊?”
“有的人最喜欢杀人这件事本身,也有的人能够机械的认为这就是自己的任务。可是大多数人都并非如此,杀死别人这件事,一般情况下,都会带来极大的压力。所以必须在自己心中处理这件事,尽量减轻心里的负担。最普通的思考方式便是——杀了这个人有什么意义吧。”
“意义——吗?”
槙野点了点头,继续淡淡的说道。
“自己所做的事情有意义。这个人的死有意义。这次杀人是为了达成什么目的的手段。是为了大义正义——这么坚信就可以了。内心的痛苦越强烈,便能被升华成为前进的动力。这跟前进的方向是对是错没什么关系。”
难道说这个人有类似的经验吗,月子心想。
“也就是说,那个,麦斯威尔诱导她这么做的?”
“大概吧。让那些牺牲者的死有意义。让罪恶感通过这种方式成为自己的力量。——如果他给一花提示了这种思考方式的话,以一花的精神状态,她只会深信不疑吧。”
冰见谷说着,又喝了一口水。
“所以,她开始考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