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渊上实施自爆的话,恐怕只会白白送死。
“在对手死掉之前都在厮杀之中嘛。”
能势用悠闲的语气肯定了十郎说的话。
他的判断也很迅速。在十郎冲进房间的同时隔开一段距离,同时再次确保了玛那。
十郎也通过《暴食鼠》将《炸裂》的玛那置于自己的支配之下,不过并没有全部占有。两人基本形成了平衡的局面。
渊上似乎还想再说什么,不过还是无力的闭上了眼睛。他似乎已经昏过去了。在信乃到达之前,还需要多久呢。她能不能及时赶到呢。
“好久不见了。”
能势的脸上浮现出了笑容。这是那个熟悉的,和平时一样的表情。
“突然就使出了绝招啊。还是保留起来比较好吧?”
“这种东西,用出来才有意义。”
“你确实是有两只的吧。还有吗?跟阿黛尔做对手的时候,是不是保存了实力来到这里的?”
“……到底是怎样呢。”
老实说,手上已经没有王牌了。体力和集中力也接近极限了。考虑到渊上和唯里,时间恐怕也所剩不多。如果要战斗的话,必须速战速决。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必须要做。
“无论如何,咱们两个都不可能在此退缩。我就陪你来一场你想要的厮杀吧。不过——在那之前,我有一件事要问你。”
这是一直以来自己心底的疑问。
“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你,为什么——”
十郎面对着能势,缓缓的开口问道。
“你怎么想?靖太郎。”
菜菜香和纱弓回去之后,房间里只剩下月子一个人了。她躺在床上,将养的那只猫放在肚子上,轻声呢喃着。
虽然自己决定试着理解能势——不过老实说,还是很难。
如果敌人在自己面前,必须要战斗的话自己明白。比如对于军人来说,这就是工作。
或者说——虽然这是自己不太喜欢想象的事情——因为什么理由而心怀憎恶、最后也很有可能发展成杀意。比如说,杀人事件被害者的遗族,对犯人怀有的感情也许就是这种。
不过,只是想战斗,想厮杀……无论如何都无法理解。如果这是为了完成什么事情的手段的话还可以理解,为什么这件事自身会成为目的呢。
月子不断思考着。思考着思考着——
“……不行啊。”
不行,果然他的价值观——和自己的相差太远了。有很大差距,非常扭曲,连碰都碰不到。
能不能从别的角度来考虑呢。
(是啊,比如说——)
《为什么》《现在》要是十郎呢?
能势选择对手的标准是强大吗?从这种意义上,十郎也许满足了他的条件。不过,两个人一直是同事,又呆在一起,为什么是现在,必须要敌对呢?
“话虽如此,我知道的情报太少了……”
说到这里,靖太郎仿佛赞同一般,喵的叫了一声。月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抚摸着它喉咙下面。
本来自己和能势呆在一起的时间就不长。只有春天他来担任教官的那段很短的时间,以及后来见过几次面而已。无论哪次都不是什么和平的状况,留在印象中的就是——
(咦?)
回想着能势行动的月子,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是什么呢,这种感觉。总觉得很奇怪,或者说不合情理,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种奇妙的感觉到底是——
就在这时,有人敲了敲门。再仔细想一想也许就能弄明白了,这下感觉突然就溜走了。
月子叹了口气,走了过去打开门。教官嘉神佑平,和平时一样一脸温和的表情,站在门外。
“啊,对不起,雏咲,有时间吗?”
“有,什么事啊?”
“刚刚,你的祖父打电话来。说想见你。大概还有二十分钟就到了。”
宿舍内禁止使用手机,所以即使是亲人,也需要负责宿舍管理的教官来转接。今天轮到他值班了。
“我祖父吗……啊,好的,我知道了。谢谢。见面是在宿舍大厅吗?”
“不,听说还要带客人来,所以说希望借用学校的会议室。我们这边完全没关系呀——不过刚好信乃老师被紧急叫出去了,我接下来必须要外出。”
佑平有些抱歉的挠了挠头。
这里的主任教官兼医师的出云井信乃,因为要给患者看病,所以经常不在培训学校。担任她助手的佑平,也因此偶尔需要外出。
“我把钥匙交给你,能拜托你在会面结束之后把门锁上吗?然后钥匙就放在你那里,明天还给我就好了。”
我知道了,月子说完便接过了钥匙,然后换上了制服,往学校里的会议室走去。
周末的学校没有什么人。稍微有些恐怖。
用钥匙打开门进入会议室。自己负责扫除的时候,来过这里几次,一个人在这里的时候,觉得比记忆中的还要大。
先打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