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节目。”
乾一边听着渊上和拓马的对话,一边往车里的电视望去。
电视上正在直播伊藏和月子出演的讨论节目。他指的应该就是这个吧。
先不论伊藏如何,乾对月子是有好感的。她能够在理解了自己所处的立场之后,还认真的想要消除社会对魔法师的隔阂,这些感情即使透过电视屏幕也能感觉到。像这样,为了给这些孩子留下一个更好的未来,一定要改变现状。
“嗯?”
就在这个时候,乾瞪大了眼睛。节目的气氛似乎很微妙。月子和伊藏之间,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氛。
月子缓缓的开口说道。
“那个,可以让我说几句吗?我——我觉得,还有别的问题。”
说完这句话,现场的全员都看了过来。
伊藏正在谈论魔法师的运用。
他的中心思想是将优秀的,特别是集中在特别对策局的战斗能力很高的魔法师(伊藏将他们形容为在维持治安方面有着巨大贡献的魔法师),分散在地方和民间比较好。他将前几天发生在医院的恐怖事件作为例子,然后讲述了PM社的魔法师团体协助镇压了恐怖行动的情况。
对于想要建立新的魔法师团体,并掌握实权的伊藏来说,这也是计划中的一步吧。
与此相对,其他嘉宾的反驳,主要就是担心国民的不安呀,重建组织比较麻烦呀,一类的。
但是,月子觉得有一点被他们忽略了。
“请说吧,月子。”
“好的——那个,魔法师他们自己怎么想……”
月子一开口说话,便看到伊藏微微皱了皱眉。她已经对于自己说的话会引起伊藏的不快有了心理准备,可还是觉得胃部突然抽紧了。
不过,在这里觉得能不能说话的是主持人,而不是伊藏。
“嗯,请继续。”
“那个,魔法师们会怎么想呢……在这里的人,只有我是魔法师吧?”
社会对魔法和魔法师有着很深的忌讳。不过,其中多数都是对于那种“来历不明的力量、存在”的漠然的畏惧。本来,魔法师就很少出现在公众舞台上,而以魔法为机能的系统中,也只有有魔法素质的人才能理解。
其中,因为一些偶然和幸运,月子成了少数被社会熟知的魔法师。所以,她认为自己在这里发言是自己的义务也是责任。
“当然,我还没有正式的开始工作,不过,我见到以前没见过的人还是会紧张。我会想,他是什么样的人呢,他会觉得我是什么人呢。就像普通人怕我们一样,我也会怕别人。那个、嗯、我想说的是——”
月子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口说道。
“我认为在魔法师和一般人的关系还不好的状态下,将魔法师们分散开来,不是件好事。对于不是魔法师的人来说,之前属于政府直属的魔法师突然就来到了他们身边,对于魔法师来说,自己成了少数派,必须在没有同伴的地方工作。”
“哎呀,你说的也很有道理呀。”
发言的是在野党的重要议员。
“我听说在发生连续恐怖事件的时候,特别对策局也对于受警察指挥有所抵触。只是改变了形式,可是却不是人心所向的话,就没有任何意义了。这么做能不能更有效率,就要打一个问号了。怎么样?雏咲老师,你对你孙女的意见有什么看法?”
“当然,我并没有忽视精神层面。可以配备生活顾问。”
虽然他的语气很温和,不过月子知道,自己提出的反对意见已经让他非常生气了。
“那个,不是那样的,问题在更加根本的地方。”
很害怕,但是还不能在这里停下。
既然他想要给人们一种,他们是关系很好的祖父和孙女的这种形象,就不可能在这里强硬的阻止月子吧。那么,月子打算全部都说出来。
“在关注每个人的心情之前,从正题的倾向上看,普通人并不了解魔法师,魔法师也不了解普通人,我甚至觉得他们不想彼此了解。”
不知是不是只有月子注意到了,伊藏泰然的表情背后,明显隐藏着焦躁不安。再说下去的话,接下来也许会面对暴风骤雨。
可是月子还是继续说道。
“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够有那种想要和彼此谈一谈的想法。为了实现这个目的的话,要怎么做才好,这才是我们该考虑的。而不管这些,先去改变些什么,是没有意义的,我是这么觉得的。”
月子个人没有任何政治力量。即便她反抗祖父,说出什么意见,也不能让国会和政府有任何行动。可即使如此还是要说。
月子和伊藏的前提不同。
月子希望每一个人都能够幸福。而另一方面,伊藏则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想要改变社会。
恐怕对于这位祖父来说,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的幸福,不过是没有价值的一个指标而已。如果消费什么人的幸福能够实现自己的愿望的话,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去做吧。
自己曾经向祖父屈服过。自己曾经接受了做一个没有自身意志的傀儡。——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