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先——》对方正想回嘴,却忽然清醒了似地。「以色列?」
「本名叫……」什么来着——好像是西莫什么的/还是西那蒙?/不对不对。「叫西蒙?奥尔默啦。是【辛贝】一员。跟FBI很像的机关。他不只把国内的阿拉伯人关进大牢,还胡扯一对有的没的,硬是让纳粹子孙牵扯上阿拉伯。」
没有回应/连句道谢也没有——这家伙搞什么鬼?真没礼貌。
忽然派屈克停下脚步——举着枪、动了动下巴=指着地下作业监控室。
进到里面——派屈克开启了一整面的屏幕/利落操作/搜寻敌人的位置。
电话对象——至今仍保持沉默。「喂,你睡着了吗?说话呀你,【本小姐小姐】。」
《本小姐正在确认情报!》再度直击——要是害我听力衰减怎么办!臭家伙——对方沉默了一会儿/应答。《其实,我们从翻译官手机的发送记录中找到了储存在网络上的暗号化档案,正在分析中。使用语言已确定是希伯来语,内容上在分析。可望拿到有用的情报……谢谢小姐通知。》
那句谢谢似乎说得心不甘情不愿——听了就火大。「谢谢就免了,没有别的情报吗?」
《本小姐正要说!》对方又发出怒吼——这样动不动就大发雷霆的小队长,会有部下愿意跟随吗?不禁让人替她担心。《出席战犯法庭的最后一位证人,「果然是中国的军方人员」。》
可恶,真的?得知在眼前被掳走的那个人原来如此重要,令她再次震惊不已。
《只不过,对方应该是男性。》
出乎预期的话——凉月整个人愣住。「我说过那个飞官是女的吧?」
《是的。「但是」那位证人是男性的可能性很高。降落在国际机场的战斗机是单座式的吗?除了那位女飞管外,是否还有另一位男性?》
「什……呃……?」惊慌——混乱。「没……没有爱。就只有他一个人。而且她怎么看都是像是女的。还是说她根本就是男的,却装成女的?那样做有意义吗?」
对方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管有没有意义,倒是小姐教人好生佩服,那种「荒唐的蠢话」也能说上一大堆。》
荒唐?蠢话?怒气瞬间沸腾——怒发冲冠。「你这家伙——」
「怎么会……?」派屈克——这男人首度发出了惊愕的声音。
凉月不由得转头去看——映入眼帘的事物让她吓破了胆、完全忘了怒气。
全部屏幕——由左至右轮番切换成相同的影像。
一个男人以染满鲜血的管制室作为背景——微秃的头/炯炯有神得令人毛骨悚然的绿眼/盈通特征的鹰钩鼻/象牙色西装/领带上绘有许多排成格子状的小小黑手,显得阴阳怪气。
有如噩梦般的光景——还有喜孜孜的男声。
《早安,世界!这一刻,正是新的黎明之时!》
「普林西普公司的代理商?!他【真的在】这座机场的管制室吗?」
从隔壁房间冲出来的米海尔——这一吼足以让慌忙推开的阳炎吓破胆。
惊愕的MPB队员。「住服务器判断他【真的存在】!敌人以管制室的国家航空交通情报处理中继系统为起点,不只控制了本机场的屏幕,也以电子方式占据了全世界的机场屏幕!」
「全世界……」米海尔——声音中确确实实充满了战栗。
《我的名字叫理察?特拉克尔,是普林西普公司的代理商。普林西普正是昔日那位萨拉耶佛爱国青年之名,他以一发子弹掀起席卷了全世界的战火。正如他的名字,我们也被赋予了天命,提供给欲做出历史性一击的勇者们工具。换句话说,我们乃是全世界希望改革之人的支持者暨共鸣者。》
他以英语发表的一番话不像宣言也不像声明——画面下方则是翻译成多国语言的字幕。
画面切换之后就无法操控的屏幕——不光是警卫室,大厅/餐厅/通道/各种场所也都看得到。米海尔/巴洛神父/队员们/技术人员们亦看着这位滔滔不绝的男人影像。
集中于餐厅的普通旅客/才刚到的电视采访小组/就连应该要安抚民心的<航警>人员都因为恐惧和惊愕而骚动不安。
痛苦呻吟的亚西尔,听到男人的声音,便发出凄厉的笑声。
阳炎睁大眼睛,交互望着亚西尔与画面中的男人。
夕雾透明的眼神闪闪发光,只是着画面。
她自然而然「感受到」画面传送过来的讯息。「没错」——「不会错的」。在公园与「那个人」一起坐车的人/在漆黑的地下出现在夕雾面前的人/抽出拍到夕雾无比惨样的录像带后消失的人——
就是「这男人」。
《世界的历史,就是枪弹的历史!法国大革命就是靠民众自贵族手中抢来的三万二千把枪才得以实现!英国冠上最多女王陛下名字的东西也是枪!中国领导人毛泽东说的「枪杆子出政权」更是毋庸置疑!所有同盟的根基均是扎根在彼此枪支的数目下!要让国家或民族独立,靠的就是「各位手中的枪」!祈求的「就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