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挥下最后一拳。
三根冲击顶增幅/扩大/共振——脚下装甲一举撕裂/卷起。
忽然间凉月想通了,「为何」自己会疯狂攻击「那一处」。
流入闹钟的分析信息——选定攻击位置——就在自己眼下的「那个」。
马赛克图案的管线中心——大胶囊——内容物=髓液/电极。
被无数根针贯穿的漂浮人脑。
太过露骨的生命——颤栗窜至全身/是某人的声音让她得意撑住。
「别停下你的拳头,凉月。那家伙早就放弃生存了。」
「握好。」
压抑住意识远离的「爽快感」/「喉咙的干渴」——将那条生命的主人——
凉月伴随着「简直就像自己」的共感——牢牢地「握紧拳头」——
然后振臂挥出。
由「自我认知」获得释放的清晰喜悦——男人已经分不清究竟是自己化成了兵器、还是兵器与大脑合为一体。
只有目标爬上了他的意识——无所不用其极的高度探测装置——打在了堆积如山的炮弹/枪弹——伴随着将那些统统清空的灼热快感。
牺脑=带着完全奉献生命的殉教想法,没经过训练与学习成为了「什么」。
他不再是那个渺小又悲惨的自己——而是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猎户座腰带那三颗星同等的「什么」。
不久,他感到一片欢喜。一直捕捉不到的「目标」稍微变了个形状/驾驶座起了变化/他朝着终于发现的「目标」,伴随着前所未有的充实感而发射炮弹的刹那——一切都消失了。
铁拳所释放的抗磁压,将男人彻底打碎。
《夕雾——!!》阳炎——尖声惊叫。
突然从战斗机驾驶舱跳出的祖母绿火焰——化为另一道白银身影,以惊人之势朝四面八方放射钢丝。
成束的钢丝群=猛烈的振动音——白银荆棘发出怒吼。
超战斗机航路逼近的特甲猎兵,右手的武器突然被当下。
钢丝——将夕雾的身体捆绑在战斗机机首猛然伸向特甲猎兵/挡住进路/挡住退路/准备将敌人五花大绑。
夕雾遭到化为暴力的风压袭击,口中涌出鲜血——感受到那股温热。
特甲猎兵手中武器一挥——抗磁压爆风弹开钢丝/扯断。
当对方改变航线,转而字战斗机上方逼近时。
少女忍住痛楚——将固定身体的钢丝全部解开。
她被抛到空中——乌云下方——接着从倾注而下的雨幕中——
放出精确瞄准的钢丝。
还握着武器的手在空中飞舞——凝聚的抗磁压没能正常释放而爆发。
狂喷乱舞的抗磁压——朝特甲猎兵本身/夕雾/战斗机机翼倾注而下的猛烈爆压。
以护盾抵挡爆压的特甲猎兵,笔直朝夕雾俯冲而下。
在猎兵伸出左手前。
狂风暴雨中的夕雾「面向对方」伸出了鲜血淋漓的左手。
将所有思绪全灌注于澄澈的眼神——凝视对方。
祈愿——对方能从蔚蓝晴空回到自己所在的地面。
特甲猎兵把手伸出一点点——但又像被什么拉住似的,停了下来。
如同以刀刃制成的甲胄身影,一转眼便离夕雾而去。
即使如此,她还是凝望着他——以眼神——以思念——一直抓住对方的手。
脑中蔓延的蓝天影像——死命将虚无推下去、强迫自己面对痛楚。
四肢/身体——发出祖母绿光芒、执行送还、没了特甲、恢复成平常的模样。即使如此,少女仍然伸长了手,盯着对方所在的那一点……
交出了她的性命与她的心——呼唤对方回来。
不久,因为激烈的压力变化与失血,夕雾的意识逐渐远离、眼前完全发黑。当她小声道出那个人的名字时——有人牢牢握住了她的手。
在眼前翻飞的紫色彩光——飞翔在黑暗风暴中的蝴蝶彩翼。
因悲伤与痛楚而流泪的她,凝视着那力道强劲的拍翅动作。
感觉好几道与鲜血同样温热的液体滑落脸颊。
失去机上成员的战斗机自爆炸气流中飘摇,自动稳住姿势——设定联合国大厦其中一条没淹水的道路为降落地点,开始下降。
上空——从直升机座舱探出身子、只能默默注视一连串事态发展的阳炎——抬头仰望几百公尺外的高空、不断叫喊。《夕雾!夕雾?!》
雨幕彼方忽然出现了紫光——空中探测回报的信息=彼此交握的两人身影。
没了敌人的身影——损伤之后也没再度执行传送。可以确定他已离开现场。
当难以形容的安心感涌上之际,位置坐标与狙击对象猛然窜进脑海。
飞天小队长得到的探测信息全部移交给阳炎——并交付给她天大的任务。
这实在是太过惊人,阳炎一如字面所显示望天惊叹、一面确认「那个」——几颗炮弹自遥远得彼方飞来。
目标是准备降落的战斗机——它们正以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