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波鲁德砍去。
“咕!?”
他一边拉着连接棍,身体一边向后退,同时利用左手护手敲击战斧,让它往一旁偏去。一阵火花飞散,他的手腕受到冲击。
即使如此,薇儿海米妮的攻势还是没有停下,战斧宛如车轮转动般不断挥出,它的每一击都具一击必杀的威力,这点亚齐波鲁德先前就见识过了。
她的动作没有一丝重量,她利用战斧挥落的力道转动双手与腰部,交错的步伐如同舞蹈一般,一次又一次地挥出必杀的斩击。
亚齐波鲁德连用连接棍招架的时间都没有,他不断被逼后退,或许由于对方的攻击重视连击,以致于准度稍嫌不足。只见他后退、闪躲、挡开防御,每当斧刃擦过大甲胄时就会迸出火花,铁屑四处飞散;每次击到斧头侧面而反弹回来的冲击,皆会让全身的骨骼肌肉发出令人厌恶的声响。
连接棍以形状来说并不适合防守,所以一旦落入守势就会非常脆弱。
亚齐波鲁德强忍身体的痛楚,寻找薇儿海米妮的破绽,他仍旧没有时间挥动连接棍。即使如此,他还是必须找出可以转守为攻的瞬间空隙,除此之外他没有其它方法可以取得胜利;他集中精神寻找唯一的攻击机会。
斩击不断挥落,双战斧就像风车般不停转动。
……是那里啊。
斧刃削过胸甲的同时,亚齐波鲁德拉扯连接棍使其弹起,由于没有灌注力量,因此这一击并没有什么破坏力,而他瞄准地方的是挥动双战斧的手腕。
他要阻止连击,再趁隙解决她,为此亚齐波鲁德展开行动,弹起的棍棒像蛇一般朝薇儿海米妮的手腕袭去。
薇儿海米妮一声轻笑。
此时双战斧看起来像是突然伸长了一般,而那只不过是薇儿海米妮将手一松,利用离心力让握柄位置向后移动。连接棍前端弹起朝她手腕而去,斧头双刃却因握柄后移,来到足以护住手部的位置,恰好挡住了这一击。
“什么……!?”
亚齐波鲁德呻吟一声,斧头从他的头上落下,亚齐波鲁德则往后退,斧刃则削过他的头盔,让鲜血与火花一同飞散开来,他突然失去右眼的视力,随后火热的疼痛感朝他半边的脸侵袭而来。
即使如此,亚齐波鲁德还是努力重整态势,将连接棍拉了回来。此时薇儿海米妮重新握住斧柄中央后,又挥动双战斧再次发出一击,亚齐波鲁德脚下虚浮,无法逃出攻击范围,失去右眼视力的状态下亦无法挡开攻击。
“唔~~!!”
只见他举起连接棍硬接下这一击,然而双战斧却轻易切断粗锁链,直直挥落插在地面。
下一个瞬间,亚齐波鲁德的整只左手臂也掉落地面。
“咳……!!”
他强忍住快要爆发的惨叫,嘴里吐出从食道逆流的胃液,同时摇摇晃晃地后退几步,爱用的连接棍被切断掉在地上,而在旁边的是自己被甲胄包覆的手臂;从刚才就一直听到的水声是从右手断臂处发出,随着心脏的鼓动,鲜血以猛烈之势流出,将铠甲之下的棉衣都濡湿了;而他脸上也有鲜血流至脖子,他只感觉眼前景物摇晃,视界正逐渐转暗。
亚齐波鲁德确信自己败北了,个人的失败固然不用说,由于失去为了追击而派出的部队,罗顿山岳要塞恐怕也会失守吧。就算对发动追击一事感到后悔,然而造成他们必须追击的状况,恐怕本来也是她的计策吧。
他的心中与其说懊悔,不如说自己居然被一个比女儿还小的女孩打到如此惨败,更让他感到十分痛快。
“我就遵守约定吧。”
激烈疼痛让他不过喘气,他勉强挤出声音。
“染着鲜血,在风中舞动的战斗公主……也就是【风血公主】,你就用这个称号吧。”
“……【风血公主】。”
薇儿海米妮用沉醉的声音,重复念了一次他给的称号。
“虽然有些粗鲁,不过真是个好名字,我很喜欢。”
然后她露出如孩子般的微笑。
“那是我的荣幸。”
损坏的连接棍从亚齐波鲁德手中落下,他听到部下骚动的声音,却几乎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亚齐波鲁德用剩下的另一只手拔出备用战锤,他的手指已经无力,身体不停颤抖,却还是不放开战锤。
“【风血公主】,和我再一战吧。”
他前进了一步,脚步非常沉重,身体的感觉也逐渐消失。
“乐意之至。”
那满足的微笑在亚齐波鲁德看来摇晃了一下。
他发现自己已经倒下时,已是在尝到进入口中的泥土味道之后了。
“亚齐波鲁德大人!”
他听到脚步声接近,头上传来了话声。
“第二战也是我胜利了呢。”
他没有回答,取而代之是从口中吐出了一些东西。亚齐波鲁德倒下的身体已经无法动弹,也失去了知觉,只有战锤紧握在手中的感觉是那么千真万确。
“我由衷感谢您的这场战斗,以及您赐予我的称号,谢谢您。”
斩断钢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