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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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敌我交错、战况陷入胶着的战场上,艾尔尼斯特如同字面意思般地飞跃着,一方面踩碎己方士兵的肩膀,一方面踢碎敌兵的头颅,【猿猴骑士】奔驰在空中。
沾满血污的斧枪从死角奇袭,将重骑士劈成两半,把整群士兵拦腰斩断,已经有将近十人的重骑士,以及超过百名的士兵被他所杀。艾尔尼斯特奋战不懈,比他和诺福克军作战时还要更为卖力。
本来只要杀死一名重骑士,对敌方而言就是重大的打击,然而战事却似永无止境。艾尔尼斯特飞驰在战场上空,向下方的萨乌斯恩特平原俯视,放眼望去,原野上尽是威伦斯符军的人马。
当初他率领半岛军与诺福克军战斗时,也为诺福克军的大军所震惊,然而眼前所见根本无法与之相比。艾尔尼斯特的活跃虽然能够扰乱敌人,但是莱凯涅军依然居于劣势,两翼的部队逐渐遭受包围;中央的守备甚至遭到突破,已经完全呈现混战的状态,全是靠艾尔尼斯特的奇袭和诸将的拼死奋战,莱凯涅军才总算得以支撑到现在。
艾尔尼斯特勉强闪过下方刺上来的一枪,以斧枪反击,打破了敌兵的头颅。凌空飞来的斧头则擦过他的脸颊,让野兽形状的头盔发出尖锐的撞击声。
沐浴在敌人的血沫中,艾尔尼斯特痛苦地喘着气。
敌人的密度也与诺福克军之战时相去甚远,绵密如雨的反击无法全数躲过,在艾尔尼斯特的大甲胄上留下无数的伤痕,有的攻击甚至穿透了锁子甲,他已经分不清在棉衣下流动的湿暖液体的感触究竟是血还是汗水。
他只感到全身隐隐作痛,骨头似乎都快散了。艾尔尼斯特败给诺福克军时所受的伤尚未痊愈,为了防止他逃跑,当初他的全身遭到战锤痛殴,骨骼和肌肉到现在都还在疼痛,身在这战场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他除了肋骨之外,其余各处都没有骨折。
艾尔尼斯特忍着痛楚,一个劲儿地放声大笑,然后一声咆哮,同时挥动手上的斧枪。
或许他并没有必要参加这般凶险、根本等同于败仗的战争,也许等待时机,投降威伦斯特才是正确的选择。当然,半岛派内也有许多人持这样的意见,这场战争一旦确定失败,那些没出战的诸侯们应该都会立刻投降威伦斯特。
尽管明白这个道理,艾尔尼斯特还是率领他能募集到的所有兵力,加入莱凯涅王国这一方。父亲遭杀害是他如此抉择的原因之一,虽然父亲既啰嗦又过于慎重保守,是个碍事的存在,但以那样的方式被利用,然后毫无意义的死去,艾尔尼斯特纯粹对此感到愤愤不平。他憎恨利用并杀害那老人的帕西与薇儿海米妮,一想到自己也和父亲一样,受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更加增添他的怒火。
燃烧着熊熊怒火的脑海里,这时忽然闪过一个同样遭到利用的男人脸孔。
尽管被自己的亲哥哥玩弄,在绝望的状态下被抛弃,却还是毫不屈服地抵抗强大的敌人,艾尔尼斯特想起了那名诺福克公爵家的年轻重骑士。
就在诺福克军即将遭暴龙铁骑兵歼灭之际,他救了先前还是敌人的自己,这种事平常人是做不到的。
想到重骑士古连,他的心中便是五味杂陈,既不是生气愤怒也并非内疚。
古连擅自救了自己,艾尔尼斯特并不会因此而感激他,反而激起一股对抗意识。
若是自己和他的立场调换,艾尔尼斯特很可能也是无能为力,事实上艾尔尼斯特当时遭受捆绑,亲眼目睹暴龙铁骑兵的时候只感到吃惊恐惧,其余什么事也做不到。
“哼!我怎么可能……会输给那样一个小鬼!”
艾尔尼斯特难忍内心激动,他不禁咒骂了一声,并且眺望整个战场。
敌军不断涌向前,在遥远的后方就是龙躏骑兵正赶赴途中的河岸要塞。这座要塞建筑在一个不知是人工山丘还是断崖的高台上,至今仍旧处于敌人的包围攻击之下。
后方的河川上停着装满攻城武器的船只,陆上则有威伦斯特军的另一支部队,利用土堤和栅栏封锁了要塞的出入。从远处望去,光只是包围要塞的部队,人数就足以与日前的诺福克军匹敌。
艾蜜莉等人要以不到二十人的部队从那里突围进去,以常理而言,那简直就是自杀行为,即使如此古连还是会毫不犹豫地向前冲。
“现在换我要卖你们人情啦!!”
击落的两把斧枪斩断士兵,喷起一阵血雾,艾尔尼斯特再以此为支点让身体高高弹起。
艾尔尼斯特奔驰在纵断敌军的中央,他对重骑士施以奇袭,若是一击不中则立刻脱离,践踏敌兵时也尽可能瞄准头或肩膀,借此削弱敌人的战斗力。
艾尔尼斯特的奇袭打乱了敌阵,让莱凯涅军多少有了些生气,虽无法展开反击,不过至少得以苟延残喘。
就这样,他穿越敌阵,打算对要塞包围部队展开奇袭。
就在他这么想时,艾尔尼斯特突然全身僵硬,背上似乎感到寒意刺骨,一股异样的感觉侵袭着他。
当艾尔尼斯特驰骋在战场的空中,以一般人无法办到的方式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