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同样是军人,所以不是不能体会隶属于行星军人的感受。听到莱拉深有感触的嘀咕,位于监视控制室的其他通信兵也不禁深深点头。
为了促进友好,每年我们都会和行星军来一次联合演习。在演习后的宴会上,只要几杯酒下肚,那些假货就会哭得一塌糊涂。最初只是抱怨,但是说着说这就变成了血泪史。到最后,大家只能一边痛哭,一边互相鼓励,我们不会忘记军人的骄傲,好好加油啊。
诉说着这些的士兵,最后已经哽咽起来了。
也许是想到了当时的情景,其他士兵的眼角都泛起了泪光。
拜托你们不要说这些了,我都快要哭出来了。
半是认真地如此表示,莱拉不禁非常庆幸路西法多此时不在场。
那个男人,就算在这种场合都不会半点动感情。他不但缺乏和他人的哀伤产生共鸣的纤细神经,而且还会奇怪大家为什么会哭。不仅如此
没有钱?没有装备?既然如此,就从不啰嗦的地方偷来就好了。
他一定会在部下面前,若无其事的大放厥词吧?
然后,更恐怖的是,他是真的会从不太啰嗦的地方把东西偷来的。虽然明显属于犯罪,但是其新颖的计划和不留痕迹的熟练手法,就算是在近距离看到也只能看作是神鬼的作为。
他这种为了实现目的不择手段的缺乏罪恶感的性格,据说是遗传自常年担任银河联邦军情报部部长的父亲。他的母亲为了把拥有这种素质的儿子养大,想必是经历了相当多的辛苦吧?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路西法多拥有不同人程度的罪恶感的话,莱拉和他多半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吧?所以莱拉也早早就达到了不穿帮就好,不穿帮就好的地步了。
沉浸在对于过往的众多犯罪经验的回忆中的莱拉,终于注意到前去巡视区域的长官回来的也太晚了一些。
虽然她打量了一下显示屏,但是那里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我想问一下,在显示屏最后看到路西法多奥斯卡修塔中队长的时候,是在哪里?
负责监视的通信兵们,听到莱拉的讯问后,这个那个的指着画面讨论了起来。最终得出的结论是,一小时前在一号门的画面中看见他的时候应该是最后一次吧。
构成卡马因市的黄色镇和紫色镇的支路在一号门合流,形成了收费的直通道路,通向前往宇宙港和分叉路口的收费站。从一号门到宇宙港的旅客大厅入口,都属于路西法多他们的警备范围。
二号门是宇宙港的入口。
通过二号门,就可以到达巡逻路上的最后一站一号门。因此,路西法多的巡逻因该几乎等于结束了。
移动二号门的摄像头。
是,长官。
接受了莱拉命令的通信兵,用电脑改变了现场摄像头的角度。
在移动的视野中,出现了一两横倒在地上的飞行车,以及停在旁边的另一辆扎眼的车子。
将深紫色和黄色这两个不协调的颜色凑到一起的恶品味的车子,由于在车顶还装置了赤红色的车灯,所以更成为超差色彩搭配的范本。
都是都市警察的巡逻车。
这也太难看了吧,那种每天坐着这种丢脸车子还若无其事的家伙,我绝对和他们做不了朋友。
室内瞬间升起的杀气,被莱拉用打趣的口吻化解了。
就在莱拉考虑把二号门的现场负责人亚当军曹交出来,询问事件的始末的时候,路西法多回到了控制室。
和六芒人体格不相逊色的亚当军曹也跟在后面。
抱歉我来晚了,刚才发生了一点纠纷。
路西法多将挂在腰间的弹夹,手枪和万能匕首摘了下来。就算是士官,巡逻时也要全副武装。
副官严厉的检查立刻间不容发的插了进来。
大尉,在戴贝雷帽的时候,请把头发编成一个辫子,我不知说过一次了。
我也应该回答过啊,那样的头发会卷,所以我不要。
摘下绿色的贝雷帽扔给罗嗦的副官的中队长,笔直走向饮料提供机,倒了咖啡和红茶。
他把红茶递给因为麻烦到长官而诚惶诚恐的亚当曹长。
莱拉冷静地询问:在二号门发生了什么?
嗯?事情的起因是来自一号门的报告。他们说刚刚通过的车子好像被都市警察的巡逻车追赶。因为距离登机还有不少时间,所以就想说让他们在二号门先停车,如果只是超速什么的话,至少可以让搭乘的人先去旅客大厅好了。
如果驾驶者本身就要登机的话当然没办法,但是向登机的是乘客的话,这不能不说是个照顾了警察和宇宙港乘客双方的好主意。
但是,他们居然半点也不肯老实停车,这帮混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居然不把军队放在眼里,理所当然的,因此而生气的监视人员就把车甲弹打在了驱动部上,强制他们停车,结果车子就翻了过来。
代替正在喝咖啡的上司,二号门的负责人亚当曹长,向莱拉中尉进行说明。
今天的飞行器里,有想要偷渡到其他行星的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