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他现在的姿势比较用不上力量,但是对方只是用一只手拘束住他,就让他用尽全力都无法挣脱。这个力量再怎么说也属于异常。在想到这是地球人所不可能拥有的怪力的时候,他注意到了一点。连自己都无法控制感叹的那种奇迹般的美貌,应该也不是地球人的遗传细胞所能孕育出来的。
就算他现在后悔做出了无法挽救的失误也已经太迟了。
"自己坚决不肯承认的事情,其实就是自己最为渴望的事情。这也是常有的例子。你算是哪一种呢?……嗯?"
路西法多的左手抚摸着阿历沃尼大尉的大腿内侧,那种淫靡的感觉让大尉全身的汗毛都集体起立。不管被同性做出多么恶心的举动也无法抵抗的屈辱感转变成为了愤怒,打消了逐渐萌芽的恐惧心。
当他怒视了那双冷冰冰俯视着自己的异形的双眸后,那双黄金色的眼睛第一次露出了笑意。
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不光是不快的奇妙颤栗掠过了他的脊背。
路西法多的面孔逐渐接近,纤细的鼻梁碰到了他的面颊。那个拥有理想形状的端正鼻梁,近乎爱抚地温柔地摸索着他的下颚线条。
即使知道是对于刚才的报复也无法动弹。
即使在黑暗中也熠熠生辉的黄金色眼睛吸引了他的全部视线。明明是如果不是亲密异性就无法忍耐的异常的近距离,但不可思议的却是没有多少厌恶感。这也是因为这双非现实的眼睛的色彩吧?虽然闭上眼睛就可以逃离开这个视线,可是在这种超近距离做出这种动作的话,弄不好就被人当作是在等待接吻的样子。
男人和男人接吻可不是开玩笑的——
金色的光芒昏暗了几分,他的心脏一阵紧缩。
即使知道路西法多只是单纯地眯缝上了眼睛,心脏加速的跳动还是无法复原。
面对丝毫没有抽身的样子,似乎正在思索接下来应该怎么办的男人,阿历沃尼很想对他说,既然为了这个姿势而烦恼,就干脆放开手不好吗?
心脏还是一如既往地在短时间内不断跳动,呼吸也越来越沉重。虽然绝对不想被他认为自己是在等待,可是一旦张口说什么的话,声音似乎都会颤抖,这种状况他也绝对不想领教。
"……怎么办?"
——不要问我啊!混蛋东西!
愉快地进行讯问的对方的呼吸碰到了面颊,让人忍不住有种浑身发痒的感觉。因为这种感觉似乎也不坏,阿历沃尼一时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尴尬还是迷惑了。
虽然他半点也不认为自己存在同性爱的潜在感情。但是总觉得自己正在被诱导向超级不符合他本意的方向。如果这个男人的面孔造型不是美丽到这种程度的话,自己早就因为厌恶感而大叫了出来吧?
"反正也是顺便……我们就做了吧。马尔切洛?"
——哇啊啊!不要用这种让人腰部发软的色情声音呼叫别人的名字!
就算再想逞强似乎也已经到了极限。胸口的跳动已经激烈到了似乎随时会被别人听见的程度。说到阿历沃尼的心境的话,就好象是在掉下去之后就绝对再不可能爬上来的断壁悬崖旁迈出了一只脚一样。
长长的手指插入了他的头发,捕捉到了他的后脑勺。为了不让他逃走而深深地按住他的手掌和手指的触感说不出的鲜明。改变了角度后悠然迫近的黄金色光芒。因为神经实在无法进一步地忍耐,阿历沃尼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哇啊啊啊!妈妈!
虽然地球人的话这时候一般来说应该求神才对,不过阿历沃尼作为无神论者,最喜欢的还是从族人那里继承下来的历史悠久的传统惯用句。
就在马尔切洛·阿历沃尼大尉在心中发出了求救的悲痛惨叫的时候,他去世母亲的爱终于引发了奇迹。
从军医院方向行驶过来的线性车的车灯,照亮了总部的玄关前方。
路西法多因为那个耀眼的光芒而眯缝起了眼睛,从正在被自己欺负的大尉身上收回手,用一只手挡住了面孔。
军医院内科主任卡加·尼萨里就坐在这辆车子上面。
直接从医院穿著白大褂就跑出来的卡加,打开驾驶席的车门后,因为外面的气温之低而皱起了眉头。他有些后悔在上车的时候没有把大衣带出来。
"路西法多!我不是叫你保持安静吗?"
面对转过头来的身材高大的男子,出诊的医生一面离开车子一面提醒。然后,在他的头脑理解之前,在少年期就停止了成长的身体首先做出了反应。他踏出车外的那只脚当场僵硬,浑身都冒出了鸡皮疙瘩。
"……我说你啊!为什么又在释放杀气。我听萨兰说你已经解决了问题啊。"
"啊啊……有一点状况啦。已经好了。"含糊回答的路西法多·奥斯卡休塔,离开了刚才还在对峙的男人,走向了医生身边。
但是,看到那双将月光反射回去的金属色彩的双眸,卡加不由自主倒退了几步。&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