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的头盖骨弄走了,你要怎么赔我啊!"
卡加的嘴唇微微扭曲了一下。
每次听到路西法多亲热地呼叫萨兰丁的名字,他的心情就会混乱。这样的嫉妒实在只能用丑陋和痛苦来形容。而且尽管明知道被自我厌恶所折磨的痛苦,但是他还是忍不住要询问。"如果你希望他陪在身边的话,我可以和他联络。"
"那个人在我旁边的话,别说是安静了,连血液都会沸腾。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现在的我最想要你留在我的身边。"
"反正我只是能够安慰你的心灵的宠物兔子的替代品吧。"
你这个小鬼,听到白氏哼了一声后说出的台词,甜美性感的男低音做出了否定。"我可没有过会这么可爱地抱怨的宠物哦。卡加……"
半是快感半是不快感的颤栗掠过了卡加的脊背。
——哇。杀、杀、杀人啦。超绝的男性杀手模式全开!这个男人啊!
卡加·尼萨里终于注意到了对方的异常,脸孔一片苍白。
因为生命维持活动的降低而造成的思考力减弱,平时多少能起到一点刹车作用的理性陷入了沉睡,所以完全依靠着本能挥洒恶魔般的魅力。只能这么认为。
就算散发出杀气的双眼的金色已经消失,他也依旧还是无比危险的存在。在线性车的车内密室中,和重复着没有自觉的受伤的野兽单独相处。卡加完全没有自信在返回医院之前还能保持心灵的纯洁。
现在连接着男人右手的输液管,就相当于限制这个男人行动的锁链。在紧急出诊用的箱子中应该还放着镇静剂。有什么万一的话,还可以找个适当的借口为他注射那个。或者就算他会晕倒也无所谓,是不是应该叫他不要说话了呢?
话说回来,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没有关于急救患者的运送和住院患者的病情恶化的联络呢?
只是因为自己是内科医生就不小心陷入了这种危急万分的险境。卡加在半是恐慌的状态下思考该如何脱离这个状况。
路西法多方向的窗玻璃从外面被敲响了。
有一头故意整理成凌乱状态的栗色长发和一脸胡子渣的宪兵队军官,手拿着杯子站在那里。看来他是按照医生的命令,老老实实地弄来了水。
把水杯递给单纯摇下了车窗的路西法多,阿历沃尼口气粗鲁地说道:"那个……抱歉啦。就算再怎么说伤口痊愈了,在超近距离遭到枪击的冲击还是很痛苦吧?虽然说是因为没有实际感觉的关系,不过还是我我欠缺了思量。对不起。"
"你的工作就是不管对什么都要适当地怀疑调查。所以没有办法啦。只不过,关于谁在上面的问题等我们精神的时候再做吧。"
大概是在运送水的过程中,冷静下来考虑之后才发现自己存在着很多不对吧。阿历沃尼大尉干脆地道歉。而路西法多笑着接受了他的道歉。
虽然是一幕双方都很男人味,很清爽的光景,但是卡加却从背后一拳打上了路西法多形状优美的后脑勺。
"好疼……你这是突然干什么啊。水都泼到膝盖上了。"
"不要在我面前说那种下流话!"
"什么下流……公的生物在自己的地盘之内相遇的话,互相较量一下哪一边比较强大,是动物界的不成文规定吧?哪里下流了。"
因为是从进入超绝男性杀手模式的路西法多口中冒出的语言,所以听到上面下面这样的单词,卡加自然而然地认为这是同性恋性爱中在上还是在下的意思。
因为不想承认是自己会错意,所以卡加强辩道:"公的母的之类的说法就是下流了吧?你们是人类吧?——给造血剂。喝吧。"
"我两手都占住了啊。医生。"
卡加把准备好的经口造血剂药片从口袋中倒在手心上,然后用拇指和食指夹了起来。在医生说张嘴之前,男人已经弯下身体,含住卡加的手指,用舌头灵活地把药片卷进了嘴巴。
"哇啊啊啊!"
"……你不要突然叫那么大声啊。你把我吓到把药片都直接咽下去了啊。虽然说为了保持清醒,这种刺激性的声音倒是很不错。"路西法多一面抱怨,一面为了让吞下的药片不至于贴在食道的某个地方而中途停止,在那之后又用杯子里的水把药片完全冲进了胃里。
"是你首先突然含住了别人的手指吧?至少等到我放进你的嘴巴。就连狗让它等等的话都能忍耐一下的说。"
"尼萨里医生,我先告辞了。"宪兵队的大尉判断出已经没有自己的事情后,和正在向身边的男人唠叨的医生打了个招呼。
要和危险的动物一起被留下的恐惧再次复苏。不过卡加的脑子里面冒出了一个好主意。"阿历沃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