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要从熟睡中被吵醒去照顾醉鬼。”在话尾已经打起大大哈欠的男人,大概是感觉到摄取咖啡因的必要性,走向了饮料供应机。
手拿着上司拜托的药物的副官,从隔壁的自己房间返回了这里。“哎哟。你穿上衣服啦。我还想说接下来给你剪头发呢——也给我一杯咖啡。”
“剪头发的时候我会再脱下的。等剪掉之后让我在你房间的沙发上睡吧。我的房间已经没有我睡觉的地方了。”将自己喝了一口的咖啡杯递给副官,路西法多找了个新的杯子倒了些水。
一面把药片递给走向沙发的路西法多,莱拉一面露出了恶作剧的笑容。“睡沙发的话不会舒服吧?我可以把自己的床分你一半哦。”
“我现在追求的是切实的睡眠。如果让你爬上来的话,就不是睡眠舒服程度的问题了。”
“要我在下面也可以啊。”
“谁在问你体位的问题了。”
萨兰丁听着两个人没有含蓄可言的交流,感觉到了轻微的头痛。
对于运用考究的诱惑手段享受性行为之前的官能的蓬莱人来说,这番对话实在是粗野和丑陋到了听不下去的程度。
“妙龄的男女怎么能在别人面前进行这样缺乏润色的对话?太难听了吧。所谓的情爱,不是应该是更加优雅、淫靡和浓厚的东西吗?”
“情爱?医生。我们的这个可不是啊。”
“如果要比喻的话,就是类似于兼备了身体交流的格斗训练吧。”
“和小狗兄弟之间互相撕咬、扑倒对方玩耍几乎是同一个意思啦。和性感什么的完全没有关系。”
受到医生的责备后两个人好象非常吃惊,两个人交替辩解后,带着困惑的表情面面相觑。
“……也就是说,因为可以方便地消解欲求不满的问题,所以很庆幸好友并不是同性。你们的关系就是这个样子?”
“没错没错。”
看到明明遭遇了很过分的形容方式,却若无其事地连连点头的两个人,萨兰丁不禁哭笑不得。
如果频繁地转职的话,就没有工夫谈恋爱,而且光是要寻找不会对两个人的深厚羁绊产生嫉妒的恋人就是个非常困难的问题了吧。如果是以就在身边,而且彼此了解的一清二楚的人为对象,就不会引发多余的麻烦,确实算得上方便。
如同路西法多所说的那样,两个人之间就算存在亲密的友情,也欠缺恋爱感情。
“我想要问两位一句,如果今后你们哪一位有了恋人的话。另一个人不会嫉妒吗?”
“不会啊。感觉上接近于姐姐有了恋人吧。如果是好人的话我很欢迎。如果是看起来会让莱拉不幸的家伙我就把他赶出去。”
“我应该会更淡漠吧。只要路西法多喜欢的话,是什么样的对象都无所谓。如果和我合得来,就算没有路西法多我们也能成为好朋友。反过来说,就算完全没有交往我也不放在心上。”
“对我们彼此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和至今为止一样好好地完成工作。”
他的台词概括了两个人的关系。比任何事情都重要的就是工作搭档的关系可以继续下去。在床上的交往,只是在找到特定对象之前的代用品而已。
虽然因为是男女,所以他们的关系看起来很奇怪,不过这种绝对的信赖和无私援助其实和男人之间的友情在本质上没什么不同。
萨兰丁绝对无法代替莱拉的位置,也对于她的立场不会产生嫉妒。
“抱歉询问了涉及隐私部分的问题。对于理解你们两位,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啊。”
“你不用放在心上。如果被医生误会了路西法和我的关系的话,我也会觉得很懊恼的。”
在莱拉爽朗的回答中感觉到微妙的不对劲的医生陷入了思考。
她有对自己抱有特别的好感吗?
路西法多把药和水杯放在桌子上,前去叫醒陷入了深度睡眠的白氏族。“卡加,我按照约定准备了中和剂。好了,起来。你不是讨厌痛苦的宿醉吗?”
持续了一阵子呼叫后,对方还是没有清醒的意思。于是路西法多干脆把还在睡眠状态的内科医生强行拽起来,将杯子贴在了还残留着少年期曲线的白桃般的面颊上。
因为一点点传人的冰冷感而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的卡加,注意到了坐在椅子上用手撑着下颚,哭笑不得地看着自己的友人。“……萨兰?你为什么在这里……?”
“因为我找大尉有事,所以就和正好在外科的奇姆中尉一起从医院过来。现在已经办完事,正要回去呢。”
打断了白氏在半清醒状态下试图继续下去的语言,坐在卡加背后的路西法多,从他背后把药片递给了卡加。”总之先把宿醉的药片吃下去吧——给你水。”
在卡加慢吞吞地把药片塞进嘴里的时候,路西法多立刻让他握住杯子,而且为了避免因为他迷迷糊糊把水弄洒,路西法多还从旁边用手扶住了他。
几乎没有喝醉过的男人,因为一向要负责照顾其它人,所以不管做什么都很熟练。就好象在照顾患病的儿子的父亲一样。这种一面在间隙中展现出并非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