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过这样的事情……一直……一直……”
抚摸着和平时一样没有束在一起的尼科拉伦的长长金发,路西法多瞪着墙壁陷入了烦恼。
如同他指摘的那样,自己确实拥有远比他人要强韧的神经。所以这样的自己要理解比他人纤细一倍的拉斐人的心灵创伤实在是不可能的任务。
因为同样是超能力者,所以那个没人性的教授的行为会让他感同身受地产生恐惧也并不奇怪。看到了同样梦境的卡加之所以能忍受,除了种族气质上的差异,还因为他和作为情报工作人员展开活动的尼科拉伦不一样,没有在近距离体验过暴力。
想象和压倒性的现实所带来的冲击无疑存在非常巨大的差异。
使用暴力的一方虽然很快就会习惯而不再有感觉,但是作为旁观者而呆在现场,或是作为受害人遭遇生命危机时所受到的冲击,绝对不是简单就能习惯的。利用他的治愈能力而对他进行折磨,被绑架后的路西法多在军队脑科学研究所所遭受的行为,比起被单纯当成实验动物对待还更加过分。
但是,在自己心目中的那个时间和现在已经隔绝。人们常说做过的事就是做过了,再后悔也无济于事,其实被做过的事情也是一样。
如果现在痛苦还在继续的话当然恼火,但是剩下来的就只有记忆而已。为了继续生存而以现在的感觉和感情为优先的路西法多,如同莱拉所说的那样,也许非常接近动物也不一定。
路西法多不管怎么烦恼也找不到解决对策,因此怀抱着灾难休假日的最大难题,进退两难。
身体接近到这种程度,就算拥有不让对方读取思考的意志力,思考被全盘接收的可能也还是存在。如果乱七八糟地想对策的结果反而伤害到了尼科拉伦的话,这个为了安慰而进行的行为就变成了本末倒置。
在这种场合,如果对方是莱拉的话,倒是有个又快又有效的解决方法——
“路西法多……”
“嗯?”很难得地听到他正确呼叫自己的名字,路西法多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尼科拉伦的手伸过来碰到了他的面颊。”用和对待她时一样的安慰方法啊。”
“……果然还是全盘接收吗?真是头疼。那可不行。你和莱拉不一样的说。”
在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就支撑起上半身的拉斐人,通过将身体压在对方身上而形成了具有危险味道的体位。“没有什么太大的不一样。虽然你的性嗜好确实是异性恋,但是你对于我的身体几乎没有什么身体上的厌恶吧?”
“不要擅自决定!——喂喂喂!不要爬到别人肚子上面,不要解开衬衫的钮扣。”
“救救我啦,路西。如果抱着这么痛苦的感情的话,我会疯掉的。”
“如果需要精神安定剂的话,我这里正好有从本那里拿来的药物。就放在起居室桌子的抽屉里面。我马上就给你去拿,你从我肚子上面——”
弯曲下身体的尼科拉伦,把脸孔接近到了彼此的鼻尖都能够碰触到的超近距离。”最佳的精神安定剂就是做爱。特别是对于男人而言。你也应该知道吧?”
“知道和执行还是存在巨大差别的——”尼科拉伦用接吻堵住了他说到一半的嘴巴。
糟糕。自己步上了和平时被女性们强暴的模式一样的道路。
虽然以自己的臂力强行阻止对方是很简单的事情,但是无论在精神上还是肉体上都不想伤害对方的感情,所以无论如何都阻挠了自己的抵抗。
如果这只是单纯的肉体欲求的话,就算对方是打了长久交道的同性对手他也不会客气。至少他可以若无其事地把他扔到床外去。但是,他不能对这种精神状态的尼科拉伦置之不理。从孩童时期起,从呆在他身边的期间起,他就认为保护这个拉斐人是自己的责任——因为母亲希望他能够获得幸福。
“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的话,你什么都不做也没关系。”
“那个样子我更加讨厌啦。再说了,这种行为真的能成为精神安定剂的替代品吗?”
“如果对象是你的话……没关系的。我会做得很好哦。而且我也曾经做过这样的爱。”
路西法多在对方蕴含着相当程度的自嘲的言词中感觉到了什么。“什么时候?和谁?”
“奇怪?不是第一次的话你就不中意吗?如果是嫉妒的话我会很高兴哦。”虽然笑着将这些问题轻松带过的尼科拉伦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但是在他的声音中还是存在着某种无法隐藏的阴影部分。
越发加深了疑惑的路西法多静静地询问。“你该不会是要说因为任务和男人上了床吧?”
“没有办法啊。毕竟会有无法使用超能力的状况。如果这种程度都做不到,潜入工作——”
“你这个大白痴混蛋!”
面对突然怒吼的对方,尼科拉伦下意识地蜷缩起了身体。紧接着,路西法多抓住他的双手,强行把他拉近。“你年纪也不小了,还连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的区别都分不出来吗?笨蛋!”
“如果为了完成任务而需要的话,这种程度我当然会做。那就是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