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学姐多管闲事来救我,真的完全没有必要。”
“但是……你都哭了。”
她一边把棕刷与刷子往雪国身上丢,一边让眼泪流满了整个脸庞。
“我真的……一点都……不害怕……”
原本握在手上的尺掉了下来。尺掉落到地上所发出的声响,与她真正开始哭泣的声音同时响起。
“很抱歉……”
雪国抱紧了她的肩膀。
而她并没有拼命地抵抗。
虽然碰到了心仪女孩子的肩膀与背部,但雪国这时心里却深刻地想着,自己究竟能不能好好保护这个女孩子呢?
“该怎么办才好呢?”
在棉被里面低声说出这句话的不是雪国,而是睡在上下铺上层的舞姬。时间已经是半夜十二点,雪国因为也正想说出这句话而吓了一大跳。
她身边应该也有些问题发生了吧!
但雪国实在提不起劲去问舞姬发生了什么事。说起来,雪国本身是男生,在那个时候又是扮成舞姬,所受的限制实在太多了。
原本到昨天为止都还相当喜悦的心情,转变成被得不到答案的烦恼所袭击,雪国在床上似乎睡得不是很安稳,而舞姬则还在上铺翻来覆去,无法成眠。
*
舞姬也正在烦恼。
不对,应该说感到不满才对。
知道冲击性事实之后,很快就过了好几天。随着时间经过,她越发了解SEC成员在学校里的地位究竟有多么低下。
(明明SEC就是新人魔法使啊……)
舞姬实在很想对路上的行人说出这个事实。她好想把手放在腰上,用扩音器大声广播出去,忍不住想对就算想好好抄也看不出写什么字的数学教师、坐在旁边频送秋波的女生等所有人讲出事情的真相。
但是,实际情况又是如何呢?
(撤离劝告吗……)
舞姬完全没有听课,而是在想着这方面的事情。
空舟ENJOY委员会,依然只是个不受承认的美少女研究社团。
不但没受到任何人感谢,甚至是不论男女都对他们不屑一顾。
那张通知书最后还是在她的手里没有交出去。上面写着若是在六月的期限之内不搬离该地,将会在教职员会议决定他们的惩处等等。总之,意思就是他们若是不乖乖听话的话,就要强制解散社团。
话说回来,那些家伙真是什么欲望都没有。问他们为什么不好好宣传他们助人的行为,他们像吓了一大跳似地回答说:
‘咦,那只是副业而已啊?’
‘宣扬这种副业没什么用吧……’
‘被人家知道是我们的话就太逊了吧——’
明明就很了不起,非常了不起啊!为什么你们就是不了解呢?大笨蛋!舞姬差点连自己现在的角色都快忘记了而大声喊叫起来。
关于让舞姬可以停止胃痛,成为女孩子们日常生活支柱的那个网站……
‘我说淡谷,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是新人魔法使吗?’
‘人家不是说男人过了三十岁还是处男的话就可以成为魔法使吗……’
‘所以我们就是即将成为魔法使的预备部队。’
竟然是从这种白痴的自我调侃而来。嘴里这么说,但内心明明想交女朋友想交得不得了。看到成员们哈哈笑着说出这种违心之论,实在让舞姬很想从旁边狠狠往他们的脸揍下去,但她又没办法这么做。
(我是不是太认真了?)
还是因为他们实在太蠢了?
他们明明只是跟自己完全没有关系的其他学校的男学生而已。
如果这里是青美女学院的话,自己就可以帮上他们的忙——舞姬首次有了这种想法。
“喂,淡谷。来黑板上回答第二题的B小题。”
“我现在没空做那种事!”
“啊,这、这样啊……”
舞姬皱着眉头,抬起头看向教室的窗户。
放学后,总是会响起体育社团那种厚实的呼喊声,然后扬起白色尘土的操场,现在则笼罩在一片阴暗的颜色之下。似乎开始下起雨来了。
虽然想出了一个——适合他们的计划,但由于那实在太过夸张,而且需要很大的勇气才能付诸实行。
“——定期总会?”
“嗯嗯,虽然有点突然,但你能不能帮忙出席?”
这个班导师老是忘记把已经决定好,像是给班级委员的讯息与扫除负责的场所这些事情告诉当事人。
(唉,就当成是避雨好了。)
原本已经想要回家的舞姬在看见倾盆大雨之后,也就点头答应了。
到达指定的会议室时,会议似乎早已开始了。当她推开门的那一瞬间,里面所有学生都用那种“现在还来做什么”的眼神看着她。
“……抱歉,我来迟了。我的座位——”
“喂,淡谷,不用道歉也没关系啦。过来这边。”
隔壁班的班级委员小声地说完后,招手要她过去。
总会会议主要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