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系果然就是不一样!一切都是靠你才能成功的,淡谷名誉大哥。”
其实,这都是舞姬所留下的财产。
雪国用微笑来取代这没办法说出口的心声。
“但是,同性恋我可是敬谢不敏啊!这点你应该了解吧!”
“哈哈哈……”
“了解了——这个直接交给会长就可以了吧?”
笃基史郎看了一下交过来的资料之后,笑了起来。
“拜托你那么多事,真是不好意思。可以帮我告诉会长,详细的资料我们之后会提出来吗?”
“根本就不用跟他说,那个人早就一点干劲都没有了。”
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老师他们也没想到竟然真的能做到这种地步吧。其他的班级和社团也开始想重新提出企划案,全部都重新来过了。真是恐怖的SEC效应。”
“哈哈……”
虽然这有点戳到雪国的痛处,但笃基是不会知道的。
自己只是个班级委员,平常的雪国是不可能做出这种违逆总会决定的行为,在E班的“鬼屋”获得承认之后便会马上回家。
改变这一切的人是舞姬。
“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现在这么说也没用了……”
话才讲到一半就被吐槽,让雪国有点困扰。
“话说回来,我真是被你骗惨了。明明是帮我们学生会做事,最后却变成对方的首领。”
“啊……那是因为有许多不可避免的事情才会……”
“你现在老实跟我说没关系,是不是从以前就跟SEC他们是一伙了?”
“不,不是那样的……”
要怪也只有怪舞姬了。
“不是吗?”
“我真的是最近才跟他们有接触。”
“什么嘛,这么说来,难不成我就是把你推入火坑的元凶吗……?”
笃基虽然小声抱怨了一下,不过马上又恢复了笑容。接着,他轻轻拍了雪国的肩膀。
“总之,加油了,SEC名誉大哥。”
我到底是谁?
我到底……
“我也像雪国你一样彻底改变一下好了……”
明明是依自己的意志行动,心里总有个地方觉得是依照舞姬的希望来做事。但如果这样对大家或对自己都好的话,那也就没什么好抱怨的了。我知道,我当然知道。虽然现在做的事和在青美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种不吐不快的感觉。
回家的路上,雪国看着高挂在天空的月牙,忽然有股强烈的寂寞感,有股让喉咙觉得干渴无比的冲动感。他想回去的不是五中那个地方,有时甚至会想暴动。心里想着不是这样、不应该是这样,然后拼命踩着踏板往家里方向的斜坡骑去。
原本以为只要忍耐一阵子就可以习惯原来的环境,但生疏感却没有消失的迹象,这让雪国感到相当恐惧。自己到底想做什么?这样的生活到底要持续到什么时候?明明是自己却又不是自己,像是被灌进立领学生服的铸模里一样,整个人无法呼吸。
(不行了……)
只有上坡时踏板上传来的沉重感能将自己的疑问覆盖掉。
他也没办法跟舞姬商量。
满身大汗地打开家门后,雪国把脚踏车牵到屋檐下,却在准备上锁时脚踢到踏板,光是这样就有种世界末日到了的感觉。
“可恶……”
脚好痛,没办法顺利上锁。
似乎才刚起床的祖母,撑着一副好像马上要死掉的脸坐在饭桌前喝着蕃茄汁。
“啊啊,雪国吗?怎么样,学校还好吗?”
“嗯,还过得去……”
菜穗子一脸无趣地擦了擦嘴角。
“真是……才想说最近真是和平,结果马上又回到阴暗的国度去了……”
“别管我……”
“我不是光指你而已。”
祖母把今天早上的报纸推到雪国眼前,指着最下方的地方新闻栏。
“好像又有被害者出现了。”
空舟市〇〇町,放学中的女国中生头发遭切断。
心脏猛烈跳了一下。雪国马上就知道是开膛手S干的好事——
他觉得自己若是做出太冷淡的反应,会对祖母不太好意思。
但他还是说不出任何话来。脑袋里面浮现出那个非常在意犯人是谁的女孩子。
“这样啊……”
那个女孩非常可爱、坚强、专一且努力。
雪国在嘴里如此呢喃道,接着从冰箱里拿出保特瓶。这时他的心跳非常快,脚也还很痛。祖母则依然看着报纸。
“感觉好像是累积了很久之后,才出来一吐怨气的感觉。他一定是觉得现在的自己很无趣吧……”
我好想见你。一骏河小姐。
*
搭上校车二十分钟后。
穿着夏天制服坐在车上的这段时间,他的心情一直没有办法冷静下来。
“——那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