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好像我才是怪盗一样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
雪国抱着肚子,整个人笑到连膝盖都弯了下去,而『导演』古叶鸟子的纸扇则用力对准他的头敲了下去。
「拜托你认真一点好吗……………………」
「你那纸扇是从哪来的……?」
「是我做的啦,要我说几遍啊!你这三流演员。」
雪国红着眼眶抬起头来,发作性的狂笑让他几乎无法唿吸。
「我写的脚本就那么好笑吗……?」
「不、不是啦,古叶同学,我不是因为内容才笑出来的……!」
「接下来拜托你认真排一下,可以吗?」
「了解。」
「由时间顺序列出四大公害病!」
「水俣病、新泻水俣病、痛痛病、四日市哮喘……」
「再排一次!」
雪国再度演了一次同一个场景。
『慕修·罗苹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淡谷!」
再一次。
『嘻、呜嘻嘻、哈哈哈哈……』
「拜托!」
再度挑战。
『啊哈。啊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淡谷…………」
这次一定要成功。
『…………………………………………嘻、嘻、呜噗……』
「够了!」
鸟子如此宣布。她低头看着倒在地板上如犰狳般卷成一团,拼命忍住笑容的雪国,然后用手指着门口说:
「去洗把脸再过来。」
结果整组人马都一起休息十分钟。
在教职员专用厕所洗了把脸之后,雪国回到做为排练场地的小音乐厅。
他靠着墙壁角落坐了下来。其他人似乎开始排练起没有雪国的场景了。从女扮男装的『怪盗罗苹』——也就是克萝蒂奴侵入坏蛋富豪家里偷东西的开头场景排起。
(为什么呢……)
为什么会忍不住笑出来?
『——警长、警长!宝石不见了!』
『可恶,一定又是怪盗罗苹干的好咛!』
他们把预备椅拿来当成装宝石的玻璃箱,然后『警长』芝目与呵警官』大道寺在左右两边到处乱跑。老实说他们的动作相当僵硬,但还是能感受到他们正全力投入自己的角色当中。
蝴蝶之宫在较高的桌子上帅气地登场,然后说出这样的台词:
呵、『——再见,巴黎市的警官们!这颗《翡翠泪滴》就由我罗苹收下了!』
『可恶的罗苹!』
『我会将它送到真正需要的人手里。它放在有钱政客身边根本」点用都没有,我会将它送到更合适的地方!再见了!』
由于设定上她是站在屋顶,所以蝴蝶之宫翻转身上披风之后便往下跳去。真不愧是姊妹会的首席,她的演出可以说相当平顺,甚至连激烈的动作也难不倒她。虽然披风下面穿的是轻便运动服,但一瞬间还是让人产生真正的怪盗出现又消失的错觉。
「OK!先到这里为止!」
古叶鸟子拍了拍手,她已经完全变成一个导演了。
「刚才那段怎么样?」
「果然有才华的人就是不一样。」
「哎呀,讨厌啦。呵呵呵呵!」
蝴蝶之宫笑了起来。
「那我们呢我们呢?我们怎么样?古叶会长。」
「也不能再多要求些什么了,只要不说错台词就好。」
「哦,这样啊……」
「还有刚才排到马发出叫声的场景——」
鸟子抬头看着站在后面的豆坂那巨大的身躯,忽然微笑着对他说:
「……你上辈子是马吗?」
豆坂到底是表演了多逼真的马叫啊!
没有参与演出的皇家玫瑰成员单手拿着毛巾靠近蝴蝶之宫,接着以流畅的动作把茶递给她,然后又伸手接下披风:而且还顺便把茶和点心递给芝目,但芝目本人却因为紧张而僵在那里,真是怎么看怎么好笑。
(明明是新人魔法使……)
五中与皇家玫瑰姊妹会。
怎么看都是生长于不同环境的两组人马,现在竟然可以在同一个空问里,为了一出戏剧而共同努力。
雪国远远凝视着交错的人影,忽然感到相当寂寞。
自己最希望能看见的女孩。
一骏河蜜没有出现在这里。
(她还没办法下床吗……)
可能是伤势的复原状况不如预期吧?还是感冒还没痊愈呢?
雪国已经担心到坐立难安。为了聊表心意而把家里的向日葵剪断,拿去放在她家门前已经是前天的事情了。他甚至没办法确认花束到底有没有送到小蜜身边。
「喂喂,淡谷!这个场景再排一次之后就轮到福尔摩斯出场罗!」
「知、知道了!」
雪国听见之后挺起了背嵴,而在小音乐厅的正中央,蝴蝶之宫所扮演的怪盗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