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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骏河小姐,我想问一下,甜蜜和恐怖你喜欢哪一种?」
「那当然是……甜蜜罗!」
「原来如此。」
恐怖片删除。
「那甜蜜却带着淡淡哀伤与快乐的结局呢?」
「快乐结局……吧。」
悲剧也删掉。
「那好莱坞超级鉅作与法国的独立制片呢?」
「让人想睡的有点……」
娱乐大片万万岁。
「那现代剧或古装呢?有没有不看某特定译者翻译的字幕或者特殊的坚持?」
「你是在问我电影的事情吗?」
「嗯,对。」
这样已经删除许多选项了。
雪国这时才发现小蜜正默默盯着自己看,而且不知为何眼神还有些冷漠。
「……你要和谁去看电影吗?」
怎么了?你那宛若严冬的冰冷眼神是怎么回事?
「学姊,你是不是常被人说感觉迟钝啊?」
「等等,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还用说!就是请你不要利用别人的例子来帮助自己思考。对方是学生会的成员吗?还是今天早上和你在一起的樱花班学妹?那些女孩都是学姊的粉丝对吧!我知道她们黏着你一起到网球场旁边来。哼!」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那、那个……一骏河小姐,我其实是想和——」
「反正小蜜的兴趣就是这么奇怪,你来拿当参考也没有用啦!到时候失败了我可不管
啊!」
将托盘放回板凳上后,马上迅速站起来并且转过身去。雪国因为吓了一大跳而暂时喘不过气,当他停止呼吸之时小蜜已经跑走了。
(等等……)
误会!天大的误会啊!明明已经说是误会了,但小蜜还是在小径的途小停了下来,然后含着眼泪说:
「我最讨厌学姊了!」
雪国因此受到致命的一击。
——最讨厌学姊了最讨厌学姊了最讨厌学姊了最讨厌学姊了最讨厌学姊了……
这世上还有什么言词比这更伤人的呢!
雪国按住开了个大洞的胸口,脚步踉舱地回到家里。现在也只有刚寄来的园艺目录可以抚慰自己受创的心灵了。
(菊花、山茶花、杜鹃再加上玫瑰——)
打扮成女生还被讨厌成这样,如果是男生的话那还得了。不行啊,雪国,不要再想下去了。
这时雪国发现舞姬的球鞋已经在自家玄关的放鞋处了。
穿着制服直接来到客厅之后,发现她正穿着五中制服讲电话。由于不能自己先换下衣服,于是雪国只有先到二楼去把书包放下,但当他回到一楼时,舞姬却还是在讲话中。
雪国坐在沙发上后开始看起秋季的园艺目录,但实在没有办法集中精神。
脑袋里还是想着今天的言行与时机不对的事情。
头脑中枢里认为只需要修正路线的彻底抗战派,与认为应该放弃的撤退派正持续进行激烈辩论。炮舰开始射击。没有补给了。可恶,没有武器也没有弹药要怎么作战下去啊!
总之,青美的「从朋友做起战线」战况似乎不太乐观哪。
「我已经说了,这样我会很困扰——」
听见这忽然冒出来的严厉口气后,雪国不禁抬起头来。声音当然是出自于对着电话的舞姬。
「不要再打电话来了。竟然连我家的电话号码都找到了,但这种行为只是徒增我的困扰而已。」
一口气说完后便直接挂上电话,可能是不打算让对方有任何回话的机会吧!
「……小、小舞?」
「不要紧,我严词拒绝她了。」
舞姬盯着话筒轻声补上这句话,看来是那个胁坂加野子打来的。
舞姬交叠穿着制服的腿,蹲在地板上抱着自己的膝盖,接着便这样默默地浏览着电视节目。不愧是舞姬,那冷酷的侧脸,可以说完全——没有改变?
雪国看了一下时针,发现现在刚好是六点。
连结架上组合式音响的耳机里,传出深夜的FM广播节目。
身为一个可怜的国三考生,雪国潜入青美女学院之后除了要准备该校的作业之外,还得要努力应付『学测』才行。
DJ从刚才开始便以流利的英语播放着十年前左右的西洋音乐。当雪国做完数学的基本问题拾起头来时,时间已经过了晚上十二点。
(肚子饿了……)
如果这家庭里有位慈祥的母亲在,现在应该会敲门然后送宵夜进来吧。但很可惜淡谷家的双亲都在外国工作当中。
住在一起的祖母可以说比雪国还要忙碌。她今天在家里浴室进行诡异的密室杀人陷阱实验后,便躲在工作室里连晚饭都没出来吃。
至于房间另一边的舞姬——则好像已经睡着了,所以根本别指望她会煮宵夜。
雪国心想那至少也来点新鲜空气吧。
真是累死人了。像个老头一样捶了捶肩膀并打开窗户的雪国,忽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