忡忡。
“爸,医院里有人在那边,不需要我留在那陪护,我明天早上起来再过去。”
“江月是因为你才被牵连的,他们人再多你也得留在那里守护,不然他们不责怪我们不懂礼数吗?”
“爸,我倒是想留在那但他们不让我在那,我能怎么办?”童柔很纠结,对爸妈撒谎她不习惯。
“女儿,江月万一要是醒不过来那该怎么办?唉。”
“爸,上次车祸那么重江月都能醒过来,我觉得这次他应该能醒来,我们要对他有信心。”
童柔只好去安慰爸爸,这样跟爸妈说话她心里憋的慌。
“如果他不能醒来我决定给他一个亿作为补偿,虽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这也是我们一点心意。”
说到这里童怀杰的眼泪都流了下来,他根本就想不到会出这么大事情。
看着爸爸伤心的样子,童柔差点把实情告诉了爸爸,但话到嘴边她还是忍住没说出来。
“爸,这几天无论谁找你谈什么都不要谈,江月一天不醒来就不跟他们谈任何条件。”
“哼。还想跟我谈条件?门都没有,我一定会让那群王八蛋把牢底坐穿。”
童怀杰的愤怒可想而知,他怎么可能轻易会跟这些人谈条件?
“爸,我先睡了,明早还得早起来去医院。”
“好吧,明早我跟你一起去医院。”童怀杰现在心情无比失落。
第二天早上,童柔带着爸妈来到医院看望江月。
医院里只有江毅和石小然以及季腾在,而召子和两个手下去调研市场去了。
童怀杰并不知道这些,夫妻俩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江月泪流不止,他们都心存愧疚。
在医院待了一个小时不到就被童柔把他给撵走了,哪能让他待在这里时间太久,万一穿帮了那可就可笑了。
除了医生偶尔过来一下,房门都是从里面锁上,外人不经过允许肯定是进不来。
十一点钟左右,有人在敲病房门,江毅开门一看外面有两个人。
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大腹便便梳着个大背头。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人,手里提着一个花篮和一个果篮。
“你是谁,你们找谁?”江毅并不认识此人。
“我叫钱云峰,钱小峰的爸爸,我来看望受伤的江月,给他赔礼道歉来了。”
“赔礼道歉?那就不必了,我哥现在都没有苏醒,他已经变成植物人。现在我们不接受你道歉,你觉得这时候道歉有意义吗?”
江毅大声说话惊动了童柔,她和石小然迅速来到外面。
童柔看到钱云峰顿时怒火中烧,但她又不能去发火。
“大侄女,原来你也在这呀,我想进去看看江月。”钱云峰厚颜无耻的说道。
“你进来看一眼不知道你心会不会痛,他才二十几岁要是一直不醒来,钱小峰是不是该死?”
童柔忍不住的愤怒骂道,以前两家关系非常好,最近闹成这样童柔已经不再尊重她。
钱云峰并没有说什么,此时他也不敢说什么,儿子能不能走出大牢主要得看江月能不能醒过来。
他走到床头见江月安详的躺在那里,脸上还有淤青他心里七上八下。
“好了,人你已经看到这下可以走了吧?这里不欢迎钱家任何人,希望你们以后也别过来打扰我哥。”
几分钟后江毅把钱云峰往外撵,他现在看到钱家人就心烦。
“谁是江月的亲属?我想跟他谈谈。”走到门口时钱云峰问道江毅。
“我是他弟弟,你想跟我谈什么,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我带来二十万现金,这是他的住院费。无论花多少钱我都会想办法让他苏醒过来,多少钱我钱云峰都出得起。”
司机拿出二十万现金递给江毅,但江毅根本就不会去接。
“我们不会接受你一分钱,该给的钱最后你也少不了一分,但暂时不会收你的钱还是请你们请拿走吧。”
江毅说完转身向回走,然后把病房门关上不再搭理钱云峰。
钱云峰尴尬的站在那里半天,最后无奈之下才和驾驶员离开医院。
“混账东西,闯下这样弥天大祸我看怎么收场。”
钱云峰靠在后坐位上双手按着太阳穴,他从昨天夜里到现在一分钟都没睡。
儿子被抓进去他怎么还能睡得着?现在江月不醒儿子肯定暂时出不来,毕竟他主谋而且也动手打了人。
“钱总,如果伤者万一变成植物人,那钱少还能出来吧?”
“唉。如果伤者不醒来小峰想出来比登天都难,现在执法环境和以前不一样,谁敢徇私舞弊藐视枉法?”
说到这里钱云峰头更大,自己这个小儿子实在是太不省心。
“如果他万一醒不过来,那钱少大约得判几年?”驾驶员继续问道。
“几年?想都别想至少十年起步,万一人要是死了那就踏天了,想想这事我都无比头疼。”
驾驶员听到这里再也不敢问下去,他知道钱云峰此时已经乱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