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不好意思,我们可没有你那么粗的神经。”
被克扎克用辛辣的口气教训了一记的西沃,扭动着身体闹起了别扭。
“好过分。也用不着对我使用这样的口气嘛。”
船长插入她们之间担任仲裁。
“算了算了。不过如果是来自外部的攻击的话,到时候进行防御就可以了,要防御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生的来自内部的攻击确实困难了一些。总不能在船员的人身安全都没有得到保证的情况下就出发。”
“可是,为了马里林的身体也必须尽早去那藜才行……”
“话虽然如此,不过为了铲除后顾之忧,也必须趁这个机会处分内奸才行……对吧?”
在认为是同伴的人之中,存在着不止一次试图暗杀自己等人的组织的间谍——。船长的话中所蕴含的意思,让现场的空气再次陷入了昏暗之中。
这次六芒人操纵士开了口。
“——对了,索·托多哪里去了?马里林?”
其实不用罗安指摘,所有人都一直在介意通信士不在现场的事实。
“他不在。”船长面无表情地回答。
“不在?不在是什么意思?”
梅格的声音变成了质问的语调。
“因为他没有回应我的呼叫。所以我去了他的房间,不过他不在那里。床上也没有睡过的痕迹。我让莫多罗用监视器进行了搜索,不过在监视摄象机能够到达的范围内,都没有发现索·托多的影子。”
“那小子跑掉了……”六芒人巨汉用压抑着愤怒的声音吼道。
“索·托多吗?”西沃半信半疑。
乔纳森也觉得不可能。
“他的私人用品全都原封不动地剩在那里。”
利连斯鲁平淡的声音仅仅在阐述着事实。
“那么,他为什么不在?”
“请等一下。”
青年制止了提高声音的罗安。
“我昨天半夜在食堂见到过索·托多。我想在这里的人里面,我应该是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
“他当时的情形怎么样?”
面对梅格的询问,青年慎重地选择词语回答。
“他和平时存在着两点很明显的不同。首先就是可以用异常来形容的食欲,还有一点就是快要接近亢奋状态的开朗。”
克扎克噗地笑了出来。
“索·托多表现的开朗?那确实是很异常了。”
“这三四天他的食欲确实增加了很多。我原本还说这种状态要是持续一周以上的话,要让他来做个检查呢。”
医生西沃果然没有愧对她的职业,虽然看起来迷迷糊糊的,但是观察眼光却足够锐利。
“那么说他的样子确实和平时不同,那么言行方面呢?”
“他说要做什么让大家大吃一惊的事情。”
“果然——”罗安挑起了粗粗的眉毛。
“请等一下!他当时的说法中绝对没有包含恶意。我觉得他应该是隐瞒了什么好消息,想要给大家一个惊喜。而且,他还说要给故乡写信,让他们立刻给他送必要的东西过来。如果是打算在破坏西多罗的数据后就消失的话,他应该不会说这种话吧?”
“那么他为什么不见了?”
轻轻把手放在怃然地如此重复着的罗安的肩膀上,利连斯鲁温和地安抚着他。
“不能只是因为他不场,就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早早决定他就是犯人。总之今天先中止出发,大家商量一个对策吧。”
“了解。不过在那之前大家先一起吃个早饭吧?因为这场骚动,还一个人都没有吃饭呢。”
对于伊亚拉·梅格的提议,没有一个人提出反对意见。
“啊,那么你们大家先走一步。我给马里林打个点滴再去。”
“我没有事的。你也和大家一起去吧。奥卢卡。”
女医生用青草色的眼睛仰望着拉斐人船长。然后,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他亲切的提议。
“不行,你的脸色看起来好像马上就要晕倒一样。”
“我想我脸色不好只是因为在黎明的时候吐了,和睡眠不足的关系。”
听到他若无其事的表示,想起昨晚的对话的乔纳森的胸口一阵疼痛。
为什么这个背负着小山一样的悲惨状况的超绝美形,会学会这种不把任何痛苦表现出来的特技呢?正是如此,才谁也没有对他表示深刻的同情。
——大概是因为他本人不认为自己的境遇值得同情吧?不过也许也有一部分是他比较迟钝。
这是比他人优秀很多的人类常见的毛病。
“哦哦。长着这样的面孔居然也会呕吐啊。哦哦。”
筋骨粗大的操纵士所吐出的暴言,让女性军团瞬间露出壮绝的表情。
“罗安!如果你敢再说一次这样的单词,我就在你的食物里面下毒。”
克扎克平时很低沉的声音比平时拉高了一个音阶,而西沃的手上也握住了不知道从哪里取出来的锋利的手术刀。
“下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