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的建筑物紧紧排列在两旁,产生无名的压迫感。
每栋建筑物看起来都脏脏的,就算想说恭维的话也说不出口。经过岁月摧残而开始劣化的墙壁上,出现了无数的裂痕,而且还有很多上下纵横的漏水痕迹,就这样一面接着一面。还有建筑物之间的通道,倒不如说是由这些建筑物的背面所构成的空隙。
这里是从罗地威大道北边进来的一条小巷子。
外面的大马路两旁都是高级餐厅或是高级时装店,还有非常著名的古老剧场,或是由天才画家举办个展的画廊。走在路上的人们,从其穿着看起来都会觉得是上流社会的服装,马路上行走的车轮也是大型的高级车。
一提到罗地威,每个人大概都会想到这个画面。
这是所有希望成为艺术家的人们所憧憬的「圣地」。
绘画﹑雕刻﹑戏剧﹑音乐不管是任何种类,这里是成功艺术家最后抵达的场所,就其华丽程度而言,是按波利佛尼卡大陆首屈一指的艺术之都。
所以
「哇!」
从小巷子走进来看到眼前的光景时,塔塔拉.佛隆吓了一跳。
道路非常狭窄,连车子要会车都办不到。没有红绿灯,也没有斑马线,甚至连交通标志都没有,更别提人行道了道路的两旁就是建筑物的外墙。
每栋建筑物都很古老,大半都是便宜的公寓或杂居大厦。这里的商店大概是以低所得的人们为主要顾客,店里摆满三流的名牌商品,或是毛起炊像是仿制的商品。话说回炊,同事蓝伯特曾说过,在罗地威的小路中,用三百元就可以买到让你吃到饱的肉,而且只要二百元就可以喝到醉。当然,前提是你不在乎品质。不过,会在意品质的人大概不会进来这个地方。
建筑物与建筑物之间垃圾洒满一地。还有不知从哪里流出来的,充满恶臭的水滩。
如果是讲话比较毒的人,会毫不修饰说这是贫民窟。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是不变的道理。豪华的艺术之都,他的另一面当然就是这个样子。只不过佛隆太年轻,涉世末深,还没办法将这个现象当成理所当然。
「这要怎么说才好」
在这条小巷内响起一阵轰天巨响这是佛隆骑的摩托车所发出来的声音。
那种低音不是经过耳朵,而是直接从腹部传上来。坐在车上,手握把手时,自己身体的鼓动和引擎的震动和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特殊的旋律,这就是佛隆最喜欢的感觉。
这是一台重型摩托车。当初的设计是为了进行长距离旅行,所以驾驶座的设计可让驾驶舒服地乘坐,甚至后座也有靠背可舒服地躺着。
排气量超大的银色巨大引擎装在框架中,发出的马力不输给普通的汽车。车体的外型和分秒必争的竞技用赛车不同,如果能够完全解放其压倒性的力量的话,甚至还可以把普通的赛车远远地抛在脑后。
「哈美仑」就是佛隆骑的那台摩托车的名字。
「大概是那个吧?」
往前骑不久,前面出现人群。二十几个人塞满道路,形成一道厚厚的人墙。
粗糙的鞋子﹑简陋的上衣,由此可知那些都是这个巷子里的居民。没有任何女性脸上化妆,而且也没有任何男性把胡子刮干净。大概发现「哈美仑」的接近,在睡衣上批只披着羊毛夹克的老婆婆,瞇着混沌的双眼朝着佛隆的方向看诏来。
佛隆放慢「哈美仑」的速度,慢慢地往前进。他用前轮慢慢把人墙左右分开。最后出现了一位正在拉禁止通行布条的警官,佛隆停下「哈美仑」,出示身分证给警官看,然后警官点点头卸下禁止通行的有条让佛隆通过。
事件的「现场」就在前方一百公尺左右。那是个狭窄的交叉路口。
有好几个男人穿着灰色的作业服,带着黄色的安全帽,站在道路的两旁。其中一人发现佛隆他们,于是跑了过来。
在交叉路口前面,约十公尺左右,佛隆停下「哈美仑」。
「你是神曲乐士吗?」
那个人边跑边问,是位皮肤黝黑的壮汉。胸膛结实,从袖子中灵出来的手腕也很粗。作业服的胸口部位置缝着「哈达其」的名称。
「我是现场监督哈其达.耶涅兹。」
「啊,你好。」佛隆脱下安全帽打招呼。「我是塔塔拉.佛隆。拓植神曲乐士派遗事务所派过来的人员」
「」
一瞬间,哈达其的表情凝结起来,这点没逃过佛隆的双眼。
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而且,佛隆也不会对这种反应有任何的不愉快的感觉,因为他不是那种自我意识过盛的人。踏入这个业界已经一年多了,别人看到自己的外表,同时听到自己的名号时,第一次见面的人会对自己有什么的印象,佛隆早就很清楚了。
虽同样身为男性,可是佛隆的外型与哈达其的外型完任相反
虽然第高差不多可是很明显地佛隆比较纤细。几乎没有粗重的骨架或汗臭味,外表中性也可说是女性化的外表。他那发长及腰的发型,或许也助长别人觉得他很女性化的印象。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