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未知力量在作崇呢?
她斜倚榻上,有意无意地轻声喃道:“有没有不让曼菲士知道,而将凯罗尔弄死的方法呢?”
她的贴身女官亚莉心领神会,凑近爱西丝耳语道:“爱西丝女王!请忍耐一下……”
凯罗尔的归来,在王宫里掀起不少议论,伊姆霍德布百思不解,对西奴耶说:“将军,真是奇怪!那女孩可以在尼罗河里活下来!她倒是个好女孩,她那海蓝色的眼眸,含有一种智慧之光……”
加布达也暗喜:人们都说她是尼罗河女神哈比斯的女儿!在尼罗河消失却又在尼罗河找到的。那女孩,越看越美,我一定要把她弄到手!
宫内的凯罗尔才不管他们对她有多大兴趣,她只急着找机会逃走,此刻四下无人,现在不逃更待何时!她马上抓住机会,正溜出房间,不料却被喝住了:“凯罗尔,你要却哪里?”又是塔莎。凯罗尔只得乖乖地站住,塔莎劝道:“你是逃不过法老的手心的!”
凯罗尔回身拉住塔莎的手,解释道:“我不是埃及人,也不是曼菲士的奴隶!我是二十世纪的美国人,不能留在这个世界,更不要在曼菲士的身边!”
“那么憎恨我吗?”冷不防曼菲士在她们身后出现,一只手重重地搭在凯罗尔肩上,用力一捏,传遍全身的疼痛告诉凯罗尔,他真的生气了,曼菲士二话不说,扭住她的手就把她往外拖,黑着脸下令道:“来人啊!把她带进牢狱里!白天让她像囚犯那样做苦役!”
西奴耶忙走上前求情:“法老,那是一个男人也无法待上一个月的可怕地方!”
“没关系的,在那里她才逃不掉!”曼菲士冷冷地喝道:“让她好好吃苦!她要是想得到宽恕,就跪在我面前请求原谅!”
凯罗尔听了,反而不再喊叫,不再挣扎,紧闭双唇,一言不发。
曼菲士一怒之下,扬长而去。凯罗尔被扔进了黑牢里,里面伸手不见五指,还散发着一阵阵恶臭,凯罗尔不禁倒抽一口冷气,脚底一绊,不由往前一扑,黑暗中有人叫道:“小心!那有石阶!”
凯罗尔已经收不住往前跌的势头,不料却没有倒在地上,而是倒在了一个人的怀里。她愣了一下,只任凭那人把她领到一个稍平坦的地方,他转过脸来,说:“你好,我叫乌纳斯。”
凯罗尔的眼睛逐渐适应了这里的黑暗,她看到一个年轻人站在面前,看到他那淳朴的笑容,凯罗尔也不禁一笑,说:“我叫凯罗尔,你是这里……囚犯?”
乌纳斯笑着点点头说:“是的,白天我们要顶着炎热的太阳在沙漠做泥砖。所以大家都那么精疲力竭!你也快点睡吧,不睡的话,身体会受不了的!”
凯罗尔想了想:说得也是!睡觉吧!我绝不屈服!
她刚要躺下,冷不防什么东西掉在肩上,她不禁吓得大叫:“啊——”
乌纳斯连忙说:“有毒虫!别动!”说着拂走毒虫,再狠狠地往地下一踩,凯罗尔扯起嗓子大叫起来:“啊——”
“别吵了!白天我们还要干活呢!”被吵醒的奴隶纷纷骂起来,凯罗尔委屈得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嘟哝着:“抱歉!乌纳斯!我很怕虫!这里一定有很多!你睡得着吗?”
乌纳斯一边铺着干草,一边笑道:“我不要紧,习惯了!快睡!”
凯罗尔在那堆干草上躺下来,辗转难眠,思潮起伏:明天就要开始在火烫的沙漠里做苦役!妈妈,哥哥,吉米……我这次无法再回到你们那去了!
黑夜里,无法入睡的不仅凯罗尔一个人,便连君临天下的曼菲士,也被一股化不开的郁闷所困扰,他干脆起来直奔浴池,喝退左右,拿了一杯酒,独自泡在池中,不一会儿,眼前又出现了凯罗尔的笑脸,他不禁动情地轻唤:“凯罗尔!”
不料幻影中的凯罗尔笑意顿逝,塔莎说:“我不要去曼菲士身边!”
“可恶!”曼菲士心中一怒,愤愤地说:“不顺从我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曼菲士,我正等你说这话,”爱西丝满面春风地走进来,媚然一笑,“我爱你,曼菲士!”她等曼菲士抹干身子,便扑到他怀里,深深地吻着他,“王姐……”曼菲士感到很无趣,闷闷地推开了她。
“快来!一起喝酒吧!”爱西丝不依不饶,把他拉到榻上。
他俩就这样躺在一起喝酒,曼菲士轻旋着酒杯,眼前心中却撇不开凯罗尔的影子。爱西丝贴着曼菲士的身体,怅悠悠地望着曼菲士:曼菲士!我已经不能安慰你的心了吗?
在茫茫的地中海上,一艘从比泰多国驶来的帆船,正渐渐逼近埃及,比泰多国的王子伊兹密立在船头,深深地望着前方:“埃及!米达文去了那里就一直没有回来!埃及法老曼菲士,如果你对我王妹做了什么可怕的事,我伊兹密决不饶你!”
天还没大亮,凯罗尔便干起了苦役,她暗暗立下决心:我决不向曼菲士屈服!
职光越来越烈,奴隶们接二连三地中暑了,工场上,响起了一片呻吟声:“唉……给我水!”
凯罗尔听到,四处只有一条小河,她来到河边,刚想往碗里盛点河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