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凯罗尔多么不情愿,战争还是发生了。在塞浦路斯的外海上,埃及军和比泰多军相遇了,随即便是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恶战,两军皆是毫不手软,见了敌人杀的杀、砍的砍,曼菲士更是身先士卒,奋勇杀敌,还不断地为大家鼓劲:“大家上啊!伊兹密王子在哪儿?怕了吗?一口气杀光比泰多军!”
他一边杀敌,一边有条不紊地指挥:“乌纳斯,发信号叫第二、第三船队左右夹攻比泰多军,我们的船往左绕!西奴耶,把船冲进去!”
经过半天的恶斗,比泰多军终于撤退,曼菲士乘胜追击,率军进入比泰多国内海。他问乌纳斯:“凯罗尔被关在哪里?”
乌纳斯回道:“是右边的沙利加列宫殿!”他游塞浦路斯之后,不久就等到了埃及军,看到众人皆是士气高涨,头一热便忘了凯罗尔的叮嘱,反而一心一意地投入了战斗。
伊兹密获知兵败,气道:“不中用的东西!”看那埃及船队排山倒海地驶过来,他一咬牙,赶到牢房,捉住凯罗尔说:“今天我就要试试你对埃及人来说到底有多重要!”
“试试?把我试试?我要被杀了?”凯罗尔惊恐万分,伊兹密喝道:“我怎么会伤了如此重要的王牌?不过,你要是不听话就给你好看的!”
伊兹密不再耽搁,带着惶恐不安的凯罗尔上了战船,不久便到了海上战场。
凯罗尔的双手被反扭着,伊兹密把她带到船头,拔出利剑,横在凯罗尔颈上,大声喝道:“曼菲士!尼罗河的女儿在此!快退军!否则就把她就地刺死!”
正在杀得不亦乐乎的曼菲士大吃一惊,高声喝住埃及军,而比泰多军也撤到伊兹密的战船周围。“退回去!”曼菲士心一慌,只恐他真的伤了凯罗尔,连忙叫道:“退军!”
凯罗尔看到了曼菲士,也看到了海上的尸体和鲜血,一阵酸悲掠过心头:以我为王牌!就是这么回事。
“哈哈哈!”观战的比泰多国王洋洋得意地大笑:“只要尼罗河的女儿在我手上,埃及军就无可奈何!”
形势因为自己扭转了,凯罗尔更感痛苦万分,忽然裙子的下摆被扯住了,她低头一看,只见一个埃及兵浑身湿漉漉、血淋淋地趴在她脚下,显然是受了重伤跌入海里,再竭力从海里爬上这艘船。她连忙俯下身,好容易才听清楚他微弱的声音:“尼罗河的女儿!我……来救你!请回……埃及去!”说着头一歪,溘然气绝。
凯罗尔顿时泪如泉涌,悲痛极了:死了……为了救我!死了!还有海里的……
她恸哭失声:“不要,真的不要为了我而……我愿意以我的生命来换回你们的……不要,不要再打了……”
伊兹密不想再拖,此刻对于伤亡惨重的比泰多军来说,最重要的是先回去调整一下,他拉起凯罗尔:“回去!”
凯罗尔抬起泪眼怒视着他,尖声叫道:“不!”
曼菲士一看到凯罗尔又要在他眼前消失,为什么总是别时容易见时难,他急叫道:“等等,把凯罗尔……”说着竟要跳上敌方的战船,西奴耶忙拦着他,劝道:“法老,现在不能出手,暂时撤退吧,回去商量一下再做打算。”
一个比泰多士兵瞅准了此刻曼菲士注意力被分散了,一支长枪便投过去,接着,长枪接二连三地朝曼菲士飞过去……
“曼菲士!”凯罗尔惊叫起来,只见眼前血花四溅,继而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曼菲士!”
凯罗尔惊醒了,只觉得头部一阵剧痛,好容易脑子才清楚了。她环视四周,认出这里是比泰多的宫殿!她记起失去知觉前的最后一幕,心里一紧:曼菲士!曼菲士怎么样了?耳边忽然响起勃朗教授的断语:“这少年法老好像很年轻就死于非命!”
难道……真是莫大的讽刺,居然是因为无意中回到三千年前的我让曼菲士发生意外!
她的泪水夺眶而出,泣不成声:不,曼菲士!我不要你死!为什么我的心会这样痛,为什么泪水怎么也止不住!我从来没有为了任何人……我现在明白了——我爱着曼菲士!我还以为我爱的是吉米!曼菲士!我现在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深深地爱上你!
凯罗尔从心里喊出来:“曼菲士!我不要你死!”
“我要杀掉曼菲士!”悄然而至的伊兹密突然在她身后淡然地说,凯罗尔猛一回首,脸色旋即变得惨白,猛然立起,直面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不,我绝不让你杀他!”
伊兹密轻轻托起她的下巴,也是一字一句地说:“他已经身负重伤,现在恐怕快要死了!你果然是个不寻常的女孩!我今天看得很清楚,也很痛快!”
“啪”地一声,凯罗尔狠狠地在他脸上抽了一记耳光,伊兹密轻笑一声,朝着她的红唇印下去,凯罗尔挣扎不得,憋得脸色发青。
良久,伊兹密松开凯罗尔,冷冷地说:“任何人都不能反抗我,跟我走!”说罢便押她到地牢。
比泰多王后在那里等候已久,一见凯罗尔,恨得咬牙切齿:“伊兹密,叫她好好地吃一顿苦头!不能轻饶她!一定是她为了争取曼菲士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