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是埃及。你身为法老,行事要谨慎!”
曼菲士脸色一沉,喝道:“凯罗尔,你以为我斗不过伊兹密?”
“不!曼菲士,我是要你多加小心。”还是那么自负,凯罗尔无法,只得跟朱亚多去了。
明天就是决战之日,和曼菲士一样,伊兹密也不敢掉以轻心,亲自点兵,精心布置。他意气风发,踌躇满志,既然上天让尼罗河女儿落入他手中,明天一战必能打得埃及军屁滚尿流,哭爹喊娘。当挫败宿敌埃及军,不仅凯罗尔永远是他的人,连埃及这个淌着奶和蜜的富国也将成为比泰多的版图。他一想到这就激昂兴奋,回身去找凯罗尔,他要在出战前吻一下尼罗河的女儿,把曼菲士的影像在她心里抹去!
他满怀喜悦地回到寝宫,根本没有凯罗尔的影子,一股压抑不住的怒火直冲他脑门:“狡猾的女孩!还想逃!”他竭力冷静下来,在脑里迅速地判断:警戒如此森严,她绝不可能那么容易逃出城外!她是想等待战乱时再逃出去!一定是藏在一般人想不到的地方,在城里或地下!他立即下令召集卫兵搜城,下令他们一定要活捉凯罗尔回来,把她弄伤了也在所不惜,只是不能带一具死尸回来!
地牢里的凯罗尔正跟着朱亚多涉水逃离,突然,洞口传来人声:“尼罗河的女儿或许在那边,去找找看。”
凯罗尔一惊:被伊兹密王子发现了!但曼菲士也在这里,不能让他们发现曼菲士!想到此,她立即转身顺原路跑回去,朱亚多拦也拦不住。
她一口气跑回曼菲士身边,曼菲士不由骂道:“笨蛋,怎么又回来了?快逃!”一边推开她,“再拖延时间就逃不了了!为了救你,埃及人民付出了他们的爱、忠诚甚至生命,为了他们,你逃吧!”
跟随他的所有士兵都一齐跪下来,请求她快点离开,凯罗尔不禁泪流满面,无数宝贵的生命为了她而在这个美丽的世界上消失,她何曾希望如此,何曾不痛心疾首,但是……她执起曼菲士的手,沉痛地说:“你是法老,不能让比泰多人杀了你!我一定要救你!”
“曼菲士!但愿埃及胜利!”说完,凯罗尔深深地望了曼菲士一眼:曼菲士,我来诱开士兵,你快乘机逃吧!她毅然朝着比泰多士兵的方向跑去,傲然立于他们的火光所能照及的地方,大声喊道:“我在这里!”
“干什么?凯罗尔!”曼菲士急得正想上前,却被部下七手八脚地拉住了,他们也很悲痛,但曼菲士一出去就辜负了凯罗尔的苦心。
曼菲士咬咬牙,对乌纳斯说:“走吧!乌纳斯!我们先救出俘虏,再找机会救凯罗尔吧!朱亚多,你快回军船,转告西奴耶照作战计划出击!”他悲愤地望了一眼凯罗尔离去的方向,出发了。
凯罗尔一时出现,一时躲藏,引得比泰多人跑来赶去,他们气极败坏,手中的长矛纷纷掷向她。凯罗尔闪来避去,险象环生。
伊兹密闻讯赶来,见老半天了还捉不住凯罗尔,不禁气道:“真是棘手!”这时有人回报说:“王子殿下!她逃入地道了!”
伊兹密嘴角闪过一丝微笑,说:“把所有的出口都堵住!把她逼向内院的出口。”
凯罗尔狂奔在地道里,身边不时擦过几只飞来的长矛,纵然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她还是咬紧牙关不敢停下片刻。只要多拖延一分,曼菲士就安全一分。比泰多人凶狠地把长矛、利剑不停地掷过来,凯罗尔只觉得一道寒光划过脚背,痛得她跌倒在地。比泰多人一拥而上,围住了她。凯罗尔气喘不休,无畏地望着他们,暗自庆幸:你们捉不了曼菲士的。
他们把脚上血流不止的凯罗尔押往内院,把她逼入了一间房里,房门随即砰然关上。凯罗尔感到了气氛不对,还没回过神来便只听“唰唰”几声,浑身一痛,整个人就被伊兹密用长鞭卷住,伊兹密再一用力,她便重重地摔倒在地。
“住手,我不逃了。”凯罗尔痛得大叫,一缕鲜血从口角渗出。
“这样子你想逃也逃不了。”伊兹密冷冷地望着倒在他脚下的凯罗尔。
无意中经过的米拉看到伊兹密的神情,心里一痛:那表情、那目光、表明他分明爱着那女孩!
天已微明,伊兹密在城头上把酒独饮,心里怎么也抛不开凯罗尔的身影。
再一小时就是黎明了!曼菲士是否逃出了?被捆得严严实实的凯罗尔躺在床上,彻夜不眠,心中惦念着曼菲士。忽然听到有人进来,她赶紧闭上眼装睡,却又听不到半点声息了。
过了一会儿,脚上的伤口传来一阵剧痛,她不禁大叫:“不要!我听话就是!”
她睁眼看到伊兹密举着一杯酒坐在她身旁,他含了一口酒,按住她的脚,“噗”地喷在她的伤口,说:“这样才不会化脓!”
凯罗尔不由得一呆,看着他细心地把血迹擦干净。弄了半天,他感到有点热,把头巾取下来,凯罗尔看到了他相当柔亮的茶色长发,系成辫子垂在脑后,她回想起古代史:那是比泰多人特有的长发!据说是为了在作战时保护头部。
闪烁不定的烛光下,她的脸俊美而严冷,比曼菲士多了几分深沉,少了几分戾气。伊兹密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