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地大笑:“不管怎样,凯罗尔这样的情形,死只是迟早的事!”
突然,有个人影闪进来。“谁?”爱西丝喝问道,待看清后,不禁愣住了:“曼菲士!”
曼菲士绷着一张脸,几尺外的爱西丝顿时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直逼过来。曼菲士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吼道:“听着,凯罗尔一天不醒,我就一天不见你!”说罢,断然离开。
曼菲士赶回凯罗尔身边,爱西丝的笑声响在耳边:“再不转醒,死只是早晚的事了!”一阵哀痛袭过他心头,他无助地感到,他和凯罗尔的命运,都被一股不知名的神秘力量所操纵。曼菲士不禁悲泣出声:“神啊!请保佑凯罗尔早日康复!我求你!求你了!”
谁在叫我?为什么世界这么朦胧,人影乱晃,人声嘈杂,像是哭叫声?怎么也无法看清楚,听清楚。我怎么了?我在哪里?
曼菲士忽然看到凯罗尔睫毛微颤,眼角闪过泪光,不禁激动起来,焦急地叫道:“眼开眼睛,凯罗尔,看看我!”
凯罗尔再一颤,却听到了那冷冷的声音:“得到尼罗河的女儿,就可得到埃及!我要杀了曼菲士!”住手!伊兹密王子。
曼菲士惊讶地看到她额上冷汗点点,口里微弱地张翕,俯身细听,竟然听到的是:“曼菲士!危险!”
曼菲士悲痛地叫着:“我在这里呀!凯罗尔!”
伊姆霍德布不住地叹气:“再不苏醒的话,恐怕就撑不下去了……”
曼菲士猛然抱起凯罗尔向外跑去:“我不许你死!”他一口气跑到尼罗河边。水天交接的远方射出一片金色柔和的晨光,把尼罗河映照得温暖而神圣,在这新的一天,人世间的悲欢离合又是如何演绎呢?
曼菲士对着尼罗河大喊:“孕育埃及的尼罗河!救救凯罗尔!”他跪在河边,捧起一掬河水,含在嘴里,对着凯罗尔紧闭的双唇,把水送进她口里。水从凯罗尔的嘴角流下,曼菲士一次又一次地送过去。
张于,凯罗尔发出一声微弱的声音,曼菲士欢喜若狂,大叫道:“凯罗尔!凯罗尔!”
“曼菲士!我总是……听到你叫我的声音!”凯罗尔吃力地睁开眼睛,轻轻一笑:“我爱你……”一滴清泪顺着苍白的腮边滚落,曼菲士把它吮进自己嘴里,深深地说:“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这是命令!”
凯罗尔深深伏在他怀里,喃喃地说;“是的,我不回二十世纪的世界去了。我要在你身边,我爱你,曼菲士!我不回二十世纪了!”
“神啊!对妨碍法老睡眠的人,摆动死亡的双翅吧!”
勃朗教授越来越觉得,那块粘土板隐藏了某种秘密,他的研究重心转移到粘土板去了。赖安生气地说:“为什么你总是费神在这些非科学的东西上!这怎么会和凯罗尔的失踪有关!”
勃朗教授坚定地说:“不!现代确实存在着很多在科学上无法解释的事情!”
两人各持己见,吉米在一旁沉默不语,不管是科学还是神学,只要能找回凯罗尔的方法,他都愿意一试。想起那天两人在尼罗河畔的承诺,他就不由得心痛起来:“凯罗尔,你答应过要当我的新娘!凯罗尔,你一定要回来!你喝了尼罗河的水,一定要回到尼罗河畔!”
凯罗尔失踪已有一段日子,迄今仍一点线索也没有!赖安和吉米来到拉美西丝二世的巨像附近搜寻,却给一大帮记者缠住了:“赖安先生,能否说说令妹被诱拐后,罪犯是否提出任何要求?”“目前还正在搜查中?谣传你们挖掘古埃及帝王之墓,所以,令妹受到了法老的诅咒……”
赖安冷冷地说:“没这回事!现在已经是科学昌明的二十世纪,我绝对不相信什么诅咒!”
记者无趣地离去,赖安深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喷出。兀傲的拉美西丝石像,威严而冷漠地望着远方。世人代代无穷已,它却年年只相似。不管它有何等的考古价值,对赖安的意义就仅在于凯罗尔是在它附近失踪的。
赖安不禁大喊:“凯罗尔!你到底在哪里?你可知道妈妈为了你身染重病?回来啊!”
“哥哥!”凯罗尔很清楚地听到了赖安在叫她,猛然张开双眼,却发现原来是梦。她的心犹在怦怦直跳,想到二十世纪的亲人一定是焦急地等她回到他们身边,不由得一阵悲酸:哥哥,我决定不回二十世纪的文明时代了,我爱上了三千年前的法老,我想生活在这儿。
“你在想什么?是赖安吗?他是谁?你失去意识时,口中不断地喊这个人的名字。”曼菲士突然出现,不悦地逼问她。
凯罗尔一愣:我失去意识的时候喊哥哥的名字?看到曼菲士一脸醋意的恼火样子,她又害怕又想笑,解释道:“你用不着生这么大的气!他是我哥哥!在遥远的三千年后,他四处找寻我!”想到这,凯罗尔不禁难过起来。
“住口!兄妹是最亲近的结婚对像。”曼菲士粗暴地打断她,气道:“你为什么经常讲一些我听不懂的话!我不准你口里,心上有其他男人。你是我的人,好不容易才把你从伊兹密王子那里夺回来,我再也不要失去你了!”
“我要你做我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