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安哼了一声,心想也是,还是别放掉这个小姑娘。
曼菲士和凯罗尔来到宫外,乌纳斯已经把马车停候在那里,一看到两人,行礼道:“恭喜法老和新王妃。”
凯罗尔好奇道:“哇,坐马车去呀!”
曼菲士洋洋得意:“让全国人民得以瞻仰你的绝代美色。”说罢一把抱凯罗尔上马车,向神殿驶去。
果不其然,马车所至,皆是欢呼声一片:“法老万岁!尼罗河女儿万岁!祝你们幸福!盼尼罗河女儿能早日给我们生一个王位继承人!”
曼菲士大乐,频频向人民挥手点头,闹得一旁的凯罗尔涨红了脸,她急道:“别这样!”
曼菲士一挥马鞭,加快了车速。凯罗尔搂紧曼菲士,害怕得闭上眼睛,不一会儿,一种御风的快感取代了她的惧意,她不禁睁开眼,偷偷地望了望曼菲士,只见他稳稳地立在急速前进的马车上,向世人展现了与生俱来的王者之风。凯罗尔站在他身边,感到光荣、安全和……爱,她不禁想到,要跟曼菲士到阿蒙拉神殿结婚,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她甜甜地笑了,这是她人生的新开始。
亚尔安看到如此热烈的场面,撇了撇嘴:“这些埃及笨佬,真是一批盲从附和的百姓。咦?怎没看到爱西丝女王的踪影呢?”转而一想,“大概是在阿蒙拉神殿吧!据说爱西丝女王妖艳无比,真想一睹她的风采。”
上埃及一片欢腾中,而下埃及却一片冷清。爱西丝默默在寂静的王宫里来回踱步,却踱不走忌恨,挥不去凄哀。一想到曼菲士和凯罗尔在举行婚礼,自己却终日与孤影为伴,一股寒意从她心底冒出,她痛心自问:“为什么我老不能将曼菲士忘记?”
万人俯首的一代女王,却无力将自己于爱情的苦海中挽救出来。仇恨的火,在爱西丝心中燃烧不息,满腹怨愤化作可怕的复仇力量!
在下埃及的海岸,矗立着一座高入云端的城堡。这座城堡正面对着王城,城背后则是茫茫大海,一波又一波的怒涛激打着它的城脚,一阵又一阵的海风狂撼着兀自岿然不动的坚实城墙,这就是下埃及的看押要犯的牢狱。
牢狱戒备异常森严,出入通道只有廖廖几个,向海的那面城墙,仅在高处开了几扇透气的带棚小窗。在一帮不是气息奄奄就是遍体鳞伤的犯人中,只有一个人神态自若恬然静坐。
那是伊兹密王子。处贵尊优的王子突然身陷囵圄,这种变故就像从天堂跌落地狱。尽管镣锁锒铛,满身污迹,他的王族气派一分一毫都未被销蚀,他还是那么高贵冷傲,气度不凡。手腕上被爱西丝所刺的伤口传来一阵阵剧痛,他却安之若素,闭目养神,暗暗思索着如何藉埃及内哄之机攻克埃及。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夹着轻微的悉卒声在死气沉沉的牢狱中响起,并逐渐逼近,伊兹密睁眼一望,爱西丝已凛然立于面前。她的目光凌厉如剑锋,语气更冷甚寒冰,一字一句地逼着:“您考虑好没有?快写信给您父王!让他调一万兵马来此。”
伊兹密轻笑一声:“女王陛下,曼菲士的婚礼,已经开始了。”
一语击中爱西丝的痛处,她脸色一黑,气极败坏地说:“一句话,您写不写?快回答!”
伊兹密淡淡说道:“写,我写!拿纸和笔来!”
纸笔送来后,他一挥而就,递给爱西丝,冷笑道:“写好了,拿去吧,女王陛下。一山不容二虎,您气度未免太狭窄了些。”
爱西丝顾不得他的冷嘲热讽,一把夺过信来,展开一看,上面写着:“父王,我困身于下埃及监牢,请速派兵一万来救我。”
伊兹密看到爱西丝露出满意的神色,说道:“现在,可以放我出去了吧?”
爱西丝哈哈大笑:“不,您还是我的囚犯。直到我凯旋回来,您才可以回国。伊兹密王子,不是我太狠毒,而是情势所迫,只得请您委屈点。”说罢便离开了。
伊兹密也笑了,心下思忖:父王看了那封信一定大怒,到时他会发兵攻打埃及,而我在里头内应,到时不怕埃及不落入我手。
这时,他听到牢窗外彷佛有动静,立即警惕起来,走到牢窗边,海风扑面而吹。隔着木棚,伊兹密只看见翻着白浪的海洋,不时地,几只海鸟飞过。但刚才确实传来一些敲凿声,他临窗探视,冷不防,木棚之间冒出一只皮肉渗血的手,紧紧抓住一根木棚,旋即他眼前出现一张熟悉的脸——路卡!
路卡离开凯罗尔后,很容易就打听到了王子的关押之处。他潜到了海岸,面对又高又直的牢墙,他冒着粉身碎骨的危险,用一把短剑,插入墙砖间隙,以此为助力,一点点攀高,就这样,他利用短剑开路,一步一步设法攀到了小窗。
现在他已经见到了王子,只差干掉几根木棚,他就可以回到王子身边!他抓紧木棚,小心稳住自己身子后,已经是气喘吁吁,但掩不住其中的兴奋,对伊兹密说:“王子殿下,我救您来了!”
出乎路卡意料,伊兹密脸一沉,喝道:“傻瓜,你来做什么?怎么没给我好好守在尼罗河女儿身旁?”
做错了吗?路卡一时不知所措,犹豫道:“但是,王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