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一支代表上埃及,一支代表下埃及。上埃及归法老,下埃及则归新王妃。”
曼菲士与凯罗尔双手交叉于胸前,众祭司扮成埃及众神,上前向他们祝福:“祝福法老,鲁斯神为您守护王权!”“恭贺法老!阿曼特神为您维护正义、秩序和真理!”“恭喜法老!西库尼特神为您主事战争!”“爱之神哈特鲁女神祝法老与王妃永浴爱河!”
当众神祝福完毕,二人步出殿堂,殿外已整齐地站了好几列的王臣,伊姆霍德布一见他俩,上前代表众臣贺道:“恭贺你们,这是全民的心声。新王妃,我等必全心效忠您和法老。人民在神殿前等待已久。请法老和王妃接受大家的呜呼!请吧!别让人们等太久。”
凯罗尔顿时红了脸,心儿怦怦直跳,不安起来:啊!要我站立在大家面前,这……
曼菲士看出她的不安,张臂把她搂过来,鼓励道:“别怕,跟我走!”
靠着曼菲士温暖的身躯,凯罗尔就像一只依人的小鸟,自如而安闲。只有在他身边,她的心底才会涌动着一种无与伦比的幸福感,她喜而低喃:“这不是梦吧?我竟成了古埃及的王妃。二十世纪的人们,谁也不会相信这事。赖安,罗迪,妈妈!我做了埃及的王妃!”
想起亲人,她不禁有点失落。一想到自己失踪的日子,妈妈以泪洗面,哥哥们四处奔波,她就止不住滴下泪来:“妈妈,哥哥,你们别再找我了。我的命运……就是生活在古埃及历史中!”
曼菲士感觉到了异样,发现凯罗尔竟然香腮挂泪,诧异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你……”
凯罗尔慌忙拭去泪水,深感歉意:“对不起,我……”
曼菲士脸一沉,把她的脸扭向自己,低低喝道:“我不准你哭!”
凯罗尔以为他又要大发脾气,对亲人的思念加上对曼菲士的恐惧,两行清泪欲止还流,曼菲士语气更厉:“别哭!”凯罗尔闭上眼睛,晶莹的泪珠儿凝在长而微颤的睫毛上,曼菲士凌厉的眼神令她心悸,她低泣着解释:“呀!曼菲士,不要!不要对我那么粗暴!我只是想到妈妈和哥哥!”
忽而她觉得眼际一热,随即,涟涟的泪水不再顺腮而下,却宛若晨露淌入花芯一般,被引向紧贴她眼际的……
那是什么?如此柔软、温热,凯罗尔好一阵迷乱,那是非常熟悉的触感,是曼菲士的两片唇瓣!他在吻干她的泪珠!
道是无情却有情!曼菲士的体贴,使凯罗尔眸里收住了珠泪,颊际飞起了红霞,曼菲士松开凯罗尔,却如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携她向露天的殿台走去,神殿外,万人齐集,争相一睹新人的风采。
“妈妈,赖安!我很幸福!大家很爱我!你们别担心!”凯罗尔走在曼菲士身边,刚才那动人的小插曲使她陶醉,禁不住幸福地轻语,却让曼菲士听见了,又沉不住了,喝令道:“凯罗尔,除我以外,我不准你呼叫任何一个男子的名字!你已是我的王妃,除我以外,你不准想任何男人!”
凯罗尔啼笑皆非,小声叫屈道:“但是,赖安是我哥哥呀!”
曼菲士压不住满心醋意,低喝道:“住口,我要你忘记过去的一切。”
凯罗尔没有像以往那样怫然不乐,她感到一切是那么真实,没有虚幻,这才是曼菲士,残暴、易怒、但真心真意地爱着她。凯罗尔暗暗对自己说:我发誓永远爱他,为了他,我是该忘记过去一切的。
是的,就让过去的一切随风而去吧,她与曼菲士,彼此不离不弃,众神为证,众臣为证,人民为证。人们的欢呼声在法老与新王妃出现在神殿的高台时达到了高潮,祝福声一浪接一浪,涌向一对新人。
谁也没有觉察到,一派欢腾中,驿动着一颗怀有不轨的心。爱西丝的贴身女官亚莉,赶到了底比斯城。她冷眼观看着这一幕,心里发狠地诅咒道:尼罗河女儿,尽管乐吧!在猎狮献祭的时候,一切都会结束!
在下埃及的牢狱里,伊兹密盘腿而坐,即使身处逆境,还还是泰然自若。从来,他都是喜怒不形于色,没有人能猜到他所思所想,只有他看透别人,而永远不会被人看透。清朗文俊的外表下,傲骨铮铮,心比天高,在此乱世中,确是令人为之刮目的一代英豪。
此刻,在上埃及,曼菲士与凯罗尔正举行盛大的婚礼。使伊兹密动了真情的女孩,已经成为别人的新娘。伊兹密不急不怒,不悲不哀,唯是遐想连翩,想像着凯罗尔成为新娘时的迷人情景,两地相隔,却未能阻止伊兹密欣赏凯罗尔的每一细微之处的美丽,凯罗尔逃出了比泰多国,却逃不出伊兹密的心。
想到爱西丝此时正为阻止婚礼之事而头痛,他嘴角漾出一丝讥笑。他又回神思索眼下的情况,该是时候行动了。他询问随从:“外面有什么动静?”
他们探视一番,报告道:“戒备没有放松!”
伊兹密解开发带,从披散开来的长发中,取出一把短剑……
正如伊兹密所料,爱西丝决意阻止凯罗尔成为曼菲士的王妃。她调动了二万五千兵马,可是比泰多的兵马没到,派到上埃及的使者又迟迟没有回来报告情况,她无法冒险进军,纵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