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是要来呀!
爸爸,您怎么能这样说话?她是您的女儿啊!
你让我怎样说呢?怎样说才不痛苦?你教教我吧!
正夫默然。其实大家心里都很痛苦,这十年以来,大家共同承受着这种悲伤。
最后的检查结果还没有出来,连大夫都这样说。正夫虽然嘴里这样
说,可他感到这话没有什么说服力。
这件事情不能不告诉杏子吗?久仁子问正夫。
唉,还要做进一步的检查,我来告诉她吧,我告诉她可能好一点吧?
要不,要不就请那位美容美发师告诉她吧。
干吗要请他?正夫注视着母亲久仁子。
他不是一直很帮助和支持杏子的吗?你这个当哥哥的也很好,但是杏子可
能更容易接受他的话
我会告诉她的。正夫坚持道。
就让正夫告诉吧。义雄说道。
事情怎么是这样呢?久仁子唉声叹气着。
妈,检查结果还没有出来呢。爸爸刚才只是从最坏的方面考虑而已。
正夫故意把事情说得轻松一些,但他自己也知道说这话于事无补。
午休时分,佐千在餐厅里为杏子的钥匙着颜色。
她们两个正在谈着女孩子们关心的话题,伴随着一声小姐,你们好!突
然一个人影朝她们晃过来。
啊,是美山!佐千抬起头来。
喂,前一阵子休息的时候,他还上我家去了呢。杏子还在对佐千讲自己
与佟二的事。
把我忘了,是不是?美山说道。
啊,没有。杏子被美山言中,所以有些不好意思地慌张起来。
没关系呀,会忘记的应该是美山啊!美山赶忙解围道。
千疋屋的草莓好好吃呀!
过奖了!
来,坐吧!佐千把椅子给美山坐。
谢谢。美山望着佐千笑了笑,佐千也礼貌地对他笑了笑。
猛然间,佐千注意到美山的目光暗示着他想与杏子单独谈谈。
啊,我走了,不打扰你们了。佐千站起来,朝上班的那个方向走去。
你的气色看上去不错呀!美山微笑着目送佐千离开之后,回过头来直视
着杏子。
真的?我也觉得精神是好多了。美山,你说过要跨越那些障碍,虽然我不
知道是不是已经做到了,但我正在努力尝试。
真是这样就太好了!杏子,你可以变得更精神了!美山发自内心地露出了
快慰的笑容。
杏子正在房里准备把佐千帮忙着了色的钥匙套进钥匙环里,听到有人敲门。
啊,谁呀?
是你哥。正夫带着神秘的表情,走进杏子的房间。
你听我说,你哥哥我前几天上了一趟医院。
长痔疮了?
谁长痔疮啊?是上你的医院,椎名大夫打电话要去的。
又要检查?我的病又恶化了?杏子问话的口气好像很轻松似的。
你啊
我说的没错吧?
也许是长息肉了呢?
行了,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
没关系的,每次都是这样说的,十年了,也没什么,简直是奇迹!我已经
觉悟了,很满足了。
正夫找不到合适的话和杏子说。
真的,哥。杏子认真地注视着正夫,疾病与死亡总是距离我很近。对
于普通人来说,这个东西在河对岸,而对于我来说,我就和它紧邻。
我看你根本还不清楚。
不,我很清楚。爸爸妈妈他们知道了吗?
知道了。
哦,我明天会和妈妈谈谈这事的。
你没关系吧?
没关系,不要紧的。哥,我想睡觉了。
好的,要不要吃药?我帮你拿水来?
不用了,我已经吃了。
我走了。正夫出去了。由于心里十分难过,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外发了
半天呆。
杏子目光呆滞,脸色苍白。一会儿以后,她像下决心似地把钥匙一拿,往车
库方向去了。
她不想让家里的人看见她,于是轻手轻脚地上了车,小心地发动引擎,又打
开CD唱盘。上次兜风时听到的《止住呼喊》一下子又从机器里传出来了。
喂,我是町田正夫。
佟二下班刚回到家里手机就响了,他一看上面的显示号码,是杏子家里的,
还以为是杏子打来的,一接听是正夫的声音。
知不知道杏子上哪儿去了?
什么?
我想知道她跟你联系过没有。正夫的声音里透出极大的惊慌。
没有。她怎么了?
她不见了。
真的?
我跟你说她不见了呀!正夫含着泪近乎绝望地叫喊着。
正夫这是久仁子在安慰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