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期,”又右卫门一边带上灯芯草帽,一边说。“法师今天不会死。但无论哪一天,你答应这件事,宝藏院转生的事,如果答应,必须预先给你交媾的女人施法术。不施法术,她的体内将不能养法师。你希望给那个女人施法术吗?到底如何?”“……什么法术?”“他来施法,”又右卫门转头看了一眼在一旁冷笑的年轻行脚僧,“这件事,你不必知道,不知道为好。”胤舜用不安和迷惑交错的、猫头鹰似的眼睛看了一眼年轻的行脚僧,似乎这位少年行脚僧这几天来的所作所为又清楚地掠过了他的脑海。“如果不愿意的话,此事作罢。世上能够得以魔界转生的人非常少有。即使有了,我们也不希望多管闲事。法师是我们看出的这样珍贵的一个人,如果你不愿意,也没办法。鄙人就此告辞。”“……”“如果你想的话,也可以把我们的事告官或者告诉任何人。不过,谁也不会相信的。哈哈哈!”又右卫门摇着灯芯草帽,转身离去。“等……等等!”胤舜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呼吸急促地喊道,“又……又右卫门!给她施法吧。”“嗬!那么你答应了?”又右卫门转过头来,抿嘴一笑,道,“果如所料!不,没有白费功夫……宝藏院先生,那么稍候片刻,在此等候大概七八分钟,千万别动。”“你们去何……何处?”“那么……到那里的芦苇丛,”又右卫门指了指距离大约三十个房间远的、水边一个格外高的枯黄芦苇的附近说道。“过七八分钟以后,您过来……您的旅伴,会安全奉还。”即使这样说,胤舜还是不由得有些不安,但又不能再说什么,于是追问起另一件事:“再问一次,又右卫门。我什么时候死?”“法师死的时候,无论您在哪里,我们一定会造访,给您当新生的产婆。”说着,催促年轻的男女,头也不回地走向佐奈,只有声音从荒木又右卫门的草帽中传了过来。他们走近佐奈身边,跟她说了些什么,佐奈吃惊地望着胤舜。胤舜嘴边刻出一道难以开口的皱纹,翘了翘下巴,示意她跟他们走。好像行尸走肉一样,被管教得对胤舜唯命是从的佐奈,一边露出诧异的表情,一边与三个头戴灯芯草帽的人走向枯萎的芦苇深处。太阳已经从地平线升高了。对面渡口周围在明亮的晨光下,已经旅客云集,看得见有些人骑在别人的脖子上,有些人坐在板架上渡河。早春的寒风吹得河边的枯草“沙沙”作响。宝藏院胤舜咬牙切齿、紧握拳头,在那里等候着。他伸长了脖子,由于身材低矮,压根儿看不见远处枯萎的芦苇中到底在发生什么。七八分钟过去了。不,七八分钟也等不及,胤舜便向那里跑去。佐奈被剥得一丝不挂,仰面朝天躺在那里。只见她乳房胀得大大的、一起一伏地呼吸着,无疑还活着……不仅如此,不知道他们对她做了什么,全身微微出汗,光滑闪亮。又右卫门和年轻的行脚僧忽然没了踪影,只有年轻的头戴灯芯草帽的女子端坐在草丛上,脸上一副蒙了的表情,目不转睛地盯着佐奈。胤舜喊道:“他们呢?”姑娘只是默默地指了指河那一边,将草帽慢慢地挥了两三下。“……是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