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我在。”
“把他给我拖过来。”
就连撒玛拉也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路西安低沉的声音中仿佛在飘荡着惨白的火焰。
“你听不见我的话吗?”
“不……”
“那就给我去……”
“这个……现在还有不少人,从礼数上来说……”
撒玛拉的解释显得说不出的笨拙和动摇,完全失去了平日精明能干的风采。但尽管知道会引来帝王的不满,他还是不能不说些什么。
“是吗?那就只好让我自己动手了。”
“请、请您等一下!”
撒玛拉的脸色大变,慌忙地阻止了路西安。
“快给我去!”
眼睛、声音都带着惊人的火焰的路西安再次发出了命令。
撒玛拉带着说不出的苦涩感,吞咽下了一口口水。
然后拖着沉重的步伐,分开人群走了过去。
人群中因为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闯入者的责难而sao动了起来。
就连始终专注地弹奏着竖琴的奇拉的手指上,也明显地闪过了一丝的动摇。然后,随着一个不自然到可笑程度的哀愁的音色的蹦出,琴声嘎然而止。
“我知道这样的行为不合礼数,但无论如何我想拜托你,请你抽出一点时间可以吗?”
注视着因为愕然而瞪大了双眼的奇拉,撒玛拉的眉间充满了苦涩。
“我的主人无论如何想见你一面……”
奇拉的脸庞上瞬间血色尽失。
但是,当他抬起了低垂的眼帘,仿佛要拭去周围的沉重空气一样地优雅地站起身来的时候,在奇拉的脸上已经无法发现丝毫动摇的痕迹。
“我们走吧。”
在预料之外的平静的声音的催促下,撒玛拉莫名其妙地紧张地吞了几口口水。
周围的人见此情景,只能叹息着留下了阵阵的遗憾的声音。两人肩并肩地走出了人群。
可以见到帝王……
奇拉并没有抱着如此天真的感伤。
因为憎恨而留下的伤口是最深的。
事到如今,这句话依然横亘在奇拉的胸口中。
每接近一步,帝王的恨意就更浓重一分。冰冷的、燃烧着惨白火焰的憎恨的波动刺痛着奇拉的肌肤。这既不是错觉,也不是幻觉,那是,,,,,,无可置疑的现实。
正因为如此,奇拉决定要把真挚保持到最后。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什么更加深的地狱,他也再没有什么其他再可以失去的东西。既然如此,那么接下来无论再发生什么,他也没有理由不可以忍耐了。
奇拉缓慢而又沉着地抬起了眼睛。
凶猛、冰冷,而又让人充满麻痹感的路西安的黑眸。当它们与奇拉那双不可思议的沉稳清澈的蓝眸碰撞到一起之后,产生出来的是对照性的沉默。
就在陪同的侍卫们大气也不敢出的守候过程中,奇拉深深地对路西安行了一个礼。
但是路西安回应他的,却是毫不留情的狠狠的一记耳光。
“你居然还有脸回到这里来!”
那是一种低沉的、压抑的声调。
“不过是个卖弄风情的娈童,也敢以游吟诗人自居吗?!简直是让人作呕!垃圾就要象个垃圾的样子,乖乖地去妓院讨客人的欢心!事到如今,你是吃错了什么药还敢在这里出现!我不容许有人在我的领土上乞食!如果不想被我打出去的话就立刻给我滚!”
路西安的嘴唇扭动着,抽搐着,发布着不容许拒绝也不容许辩解的强硬的至高无上的命令。
奇拉无言地低垂下了眼帘。既没有去抚摩被打的脸颊的疼痛,也没有因为帝王包含着毒液的强硬的口气而显示出畏惧,他只是那么静静地站立在那里。
“下次再让我见到你,我绝对不会再轻饶了!到时我要打断你的胳膊!你给我记住了!”
在宣泄完了充满憎恨的话语之后,路西安就掉转了身子。
奇拉既没有张嘴的迹象,也没有移动身体,他只是目送着路西安较诸当年更加伟岸的背影的离去。
“路西安陛下……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东西了。我现在想要的,只是一个要吧让我静静安息的场所而已。”
无法说出口的,飘荡着空虚感的自言自语。
尽管多少存在着一丝恋恋不舍,但奇拉还是在当天就离开了绿之谷。留
在这里的话只会令路西安的怒火越发高涨。然后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许就会导致无法预计的事端。奇拉现在最为惧怕的就是这一点。
但是,他并没有打算遵照路西安的命令离开吉奥。话虽如此,离开了居住舒服的绿之谷之后,对于自己接下来的出路,他也没有什么具体的主意。
距离梦想中的春天还有相当长的时光。如果想要度过严酷的寒冬的话,就至少要确保最低限度的食物和住宿环境。
不管自己去什么地方,只要在当地住下来,在大道上弹唱诗歌的话,迟早有一天就会传入路西安的耳朵。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