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特拉一口拒绝燕璃的提议。
要是巴桑被杀害的话,特拉也会被怀疑。
特拉年纪轻轻便当上次席祭司,但是也因此产生罕见的变化。
四年前,隶属于巴桑底下的次席祭司,被提拔为“最高祭司”而前往擦宿。这个人事移动,是松赞·干布独断之下的产物,但因为有少数祭司都担心他们的发言权会缩小,于是由当时辅佐次席祭司的特拉替补这个位子,因为住在地方的祭司也没时间去选其他祭司了,结果就由不接受松赞·干布的人事移动安排的特拉当选。
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松赞·干布并不喜欢特拉,要是发生什么重大事故,特大很哟可能会被立即放逐出城。
“但是你很想当大祭司吧?”
燕璃用黏腻的声音问道。
“不过我并不希望巴桑大人死。”
特拉毅然决然地回答,只听到燕璃轻声一笑。
“好啊,那我就帮你嫁祸给巴桑大人,但是相对地,我被抓了以后,您可要放我离开牢房,然后在那之后,您就是我的了。我不期望当您的夫人,只要当您的秘密恋人就够了。”
“我没办法放你离开牢房。”
不,特拉马上又提出反驳,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好方法,永远封住燕璃的嘴,逃离她那纠缠不清的视线的方法——
“我给你一种可以假死的药,大概在一天的时间内不会被发现,等你被送进棺材里,我再偷偷救你出来,记得里面要放石头。”
“哎呀,真不错,诈死的药,好像什么神话一样。”
燕璃虽然觉得有点可疑,但还是爽快地答应了。
于是特拉拿了真正的毒药给她。
特拉并没有问她详细的计划,虽然有一点不安,但他认为不要问的话,之后比较好为自己辩解。而且消息都是从桑布扎和勒赞那得来的。
就像他现在才知道燕璃已经死了一样——
勒赞扶起瘫坐在地上的侍女。
“是噶尔大人命令燕璃不要当蒂卡儿的侍女的吗?”
“…不,是燕莎大人的命令。”
侍女因为太过震惊,声音充满惊讶。
“本来是要她回乡的,是蒂卡儿殿下帮她说话,才让她能够留在茹央妃夫人的寝宫,但那女孩不但没用,还不知感恩。”
侍女说着说着,声音开始带着愤怒。
“蒂卡儿殿下很在意燕璃的事,曾问过我好几次燕璃过得好吗?但燕璃本人就算看到蒂卡儿殿下也不会问候,更叫人不能原谅的是,她竟然在蒂卡儿殿下的葬礼中打哈欠。我…根本就不敢想像茹央妃夫人会死掉这件事。”
“你有听说燕莎将燕璃调离蒂卡儿身边的原因吗?”
松赞·干布开口问道,侍女一脸茫然地说:
“没有,不就是她实在不适合担任王太子妃侍女的关系吗?难道还有别的原因吗?”
“那正是我想问你的。”
松赞·干布笑着说,这时周围的人们也放松紧张的心情,不自觉发笑,但特拉现在实在笑不出来。
“能够回答这个问题的,可能只有已被调到擦宿去的燕莎大人,至于噶尔大人该怎么处置,应该快点下决定才是,被区区一名侍女的策略影响,而将自己国家的宰相关进牢笼里,我想这不是一名有智慧的人该有的行动。”
听到特拉的发言,松赞·干布冷笑一声。
“噶尔可是在怀疑尺尊为了向茹央妃下毒,特地制造出这种明显的状况,想要反过来掩盖自己的罪行。”
“您的意思是说,噶尔大人命令燕璃杀害尺尊大人,然后自己吸入安眠药,制造出让自己掉入陷阱的假象吗?”
特拉提出反问,接着轻轻摇着头。
“他有什么理由做出这种事么?就算真的是如此,噶尔大人也不是那种会把剑交给自己派出的刺客的人。”
“你很包庇噶尔嘛。”
特拉在松赞·干布的挪揄之下,眉头一皱。
“我并不是在包庇他,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
“事实?觉得噶尔不会这么愚蠢,这应该只是你个人的意见而已吧?”
“…或许吧。”
特拉不继续反驳。
虽然他有一股想要说服松赞·干布的冲动,但还是决定不要太多嘴,因为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对茹央妃下毒的犯人到底是谁。
就连特拉也察觉不出来到底谁。
巴桑坐在小房间的地板上,望着墙上伸长的影子。
我刚进房间时,只有地板上有影子,现在已经伸长到和窗户一样高的地方了。太阳明明已经快西下,室内却还是莫名地闷热。
自从侍女自尽后,桑布扎便命令赶到现场的卫兵,将巴桑和狱卒分别带到不同的房间。胃病的态度虽然很温和,但望着巴桑一举一动的眼神却很严厉,显示出不让他做出任何任何莫名举动的意图。
巴桑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桑布扎的意图。
有鉴于鉴于被囚禁的侍女的死因,现在巴桑和狱卒都是不能轻易相信的状态,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