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蛭田问。
「当然咯,人家是椎名的手下嘛。」苍真答。「要照顾老大的话,当然需要钥匙啦。」
「你在说什么鬼话啊?简直把我讲得跟黑道一样嘛。」
椎名愤慨起来。
「如果你不中意这种形容,要改成个人秘书也无所谓。」
春人也这么说。
「无论如何,雾谷是椎名的附属品这一点都不会变。那么,就算比照学生会干部来对待他应该也无妨吧。」
「你们别自作主张好不好」
雾谷将眉毛皱成八字形,用几乎听不见的音量嘀咕着。
虽然平常就是如此,但这群人似乎都把他当成了可以任自己使唤的助手。
别自作主张,这句话恰好能将雾谷的心情表露无遗。
「反正你是闲人嘛,来帮忙有什么不好?就算放着你不管,你也只会浪费人生而已。」
听到椎名如此断言,蛭田开心地笑了出来;然后她又笑嘻嘻地补上一句。
「从月初到现在,雾谷学长一次都没有去社团露脸。」
「你看吧。」椎名得意地说。
「算了,随你们高兴啦」
雾谷一副万念俱灰的表情,喃喃自语地说出内容与刚才完全相反的台词。
「好了,大家都发够牢骚了吧?」
用指尖敲桌子吸引众人注意后,春人简洁地宣布。
「既然全员已经到齐,现在开始进入议题。」
2
这阵子的失踪意外,通称「神隐」事件。
辰巳町与其邻近地区陆续发生失踪事件,是这几个月内开始的事情。
被视为第一位失踪者的,是一位经营住宅设计事务所的三十六岁男性。
他和妻子交代过要到便利商店买啤酒后,就从此失踪了。
据说当时他穿的是运动服搭配凉鞋,身上也只带了零钱包而已。
过了十几天之后,接着失踪的则是五十六岁的主妇。
晚上丈夫回家时,就没有看见她的身影。
因为安全装置启动而熄火的瓦斯炉上,还摆着料理准备到一半的锅子,流理台的水龙头也水势汹涌地开着;而且家里的大门根本没上锁。
第三位失踪者是加完班回家的OL。
当时她一边走在回家路上,一边用手机和男友聊天。
据那位男友表示,在听见疑似手机掉到地面的撞击声之后,对方就再也没有回音了。
第四位失踪者是个男学生,就读于一间离镇里略为偏远、位于山上的大学。
在说过要去盗采松茸后,入山的他就失去连络了。
直到第八位失踪者的家属报案后,警方总算才放弃把这些失踪人口当成独立案例,转而研判这很可能是一连串相关事件。
理所当然地,能算是被害人的只有已知的失踪者而已。
据推测已经失踪却没被发现的被害人,数量应该也相当可观。
社会上出现了各式各样的臆测。其中最有力的论调,是这些案子全出自某国谍报人员所为。
也有说法指出,这应该是某宗教团体的信徒半开玩笑地在制造集体失踪。
不过,当站前大街的树丛中,被人发现有部分人类肢体被遗弃在里头时,这些臆测就全部不攻自破了。
「连续凶残杀人犯」之类的标题立刻占据了各媒体的版面,但在得知发现的遗体上有动物齿痕之后,采访的热潮便退了几分。
目前最有力的说法是「有类似熊的猛兽在市区出没」的论调,而另一项广受支持的说法,则是杀人犯有饲养肉食动物用来毁尸灭迹。
宛如在嘲弄不断重覆的报导、全国性的瞩目、以及镇民的自发警戒活动一样,被害人数仍一点一滴地持续增加;最后就连圣露米那斯学园内部也出现了被害人。
最初在学校里失踪的,是棒球社的一年级学生小川大辅。
当时棒球社正在进行跑步训练,等其他社员注意到的时候,他人已经不见了。
据说社员们刚开始还认为,是小川刻意藉连续失踪事件来跟大家开玩笑。
第二位被害人在学校担任图书管理员,是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名叫田中彬。
他的尸体是在通往镇里的干道绿地中发现的。
第三位被害人则是登山社的二年级学生森崎景一,而他失踪也不过是大约十天前的事。
他从某天开始就没有来学校,也没回到家里,没人知道他的下落。
接连有警察来学校搜查,随之而来的是骚动,以及学生之间的动摇。
要说有什么没出现的,就是搜查上的进展。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不知道县警的搜查本部是不是已经按捺不住,他们联络了辰巳町的地方权贵吴羽家,并希望对方能在台面下予以协助。
吴羽家是自古以来就在本地扎根的地方望族,据说这里从室町时期一直到幕末都是吴羽家的领地,其历史之悠久可见一斑。
即使在现代,吴羽家的影响力仍隐而不显地存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