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美女吗?」
「话是没错」
这家伙倒是坦率地承认了。椎名心想。
我也还算漂亮吧?头发不是也跟她留的差不多长吗?虽然想这么说出口,但基于自尊,这种话椎名绝对不会说出来。
椎名很想拿剑敲雾谷,但她打消主意了。
她打算保留到往后更火大的时候。
话虽如此椎名对雾谷感到越来越担心了。
其实刚才椎名有被春人叫住,对方找她商量了一点事。
「我想说的是雾谷的事」
将椎名拉到不会被人听见的地方后,春人小声说道。
「我蛮担心他的。我希望你可以随时守在他身边。」
「为什么?」
「那家伙在这一、两年内,不是常跟周围的人保持距离吗?该说他是缺乏执着吧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平常倒是无所谓,在这种危险状况下,缺乏霸气可能会要他的命。」
「换句话说,你是要我负责在他发呆时打他屁股吗?」
「哎,这样说也没错。顺便也帮我试探看看,有没有类似理由的要素存在。我自己也试过,但他没什么反应。」
椎名嘴边冒出一句风凉话。
「你还真为朋友着想。」
「找没把他当朋友。」
春人立即否认。
「你和他不是朋友?」
「他是我的东西。」
椎名无言以对。一瞬间,她脑子里浮现的并不是什么正常意味的东西。
「是喔」
虽然椎名也想试着回答得高明些,但她只能露出苦笑而已。
春人有种近乎庸俗的支配欲和占有欲。
对于自己中意的人才,他都会想留在身边当成收藏品。
这种强烈的欲望刚好跟雾谷身上的特质相反。
所以春人才会在意雾谷,并且为他着想吧。
突然间,椎名的神经闪过一阵警告讯号。
她在想,或许自己该警戒的并不是吴羽,而是这个男人才对。
椎名立刻让那个方向的思考淡出了。
那明显是不正常的想法,她觉得既无益也不合自己的作风。
不过,椎名姑且还是把这个记在心里了。
椎名迅速从回忆中拉回了思绪。
雾谷在人格上开始有了改变。
关于雾谷改变的契机,椎名心里是有底。可是,她却绝对没办法直接开口问对方
春人的观察是正确的。
椎名觉得雾谷最近常躲着自己。
不只是她,雾谷似乎对所有人都开始保持一定的距离。
「为什么你变得那么没干劲?」
「对哪方面?你是拿谁来比较?」
「你这种反问的方式,也是最近才开始出现的。」
「这么说来,好像也没错,是谁的影响呢?」
「你是在这一、两年内变的吧。为什么要那么懒散?老是不肯认真,又一直逃避事情。以前你不是这样的。有什么原因吗?」
「你开始装乖好像也是这阵子的事。你又发生了什么事?」
两人陷入沉默。
「就我来看,我也觉得你变得有点怪。你比以前还固执很多。对于这次的事情,也格外积极地介入。已经死了很多人耶。以常识而言,应该不会想跟这种危险的事扯上关系才对,想要逃避才比较正常吧?」
沉默、脚步声、手电筒摇曳的光芒、阴暗的走廊。
「我说啊」
朝着被紧急照明照出身影的雾谷,椎名咕哝出口。
「我是第二次看见别人在自己眼前死掉」
一边走着,椎名感觉到雾谷的视线转到了自己身。」
「志摩被那家伙杀掉时,我觉得很恐怖,也动不了。那真的很恐怖。可是,又和一般的恐怖不一样。真的让我觉得恐怖的,并不是发生的事情本身」
选过词以后,椎名将话题带入核心。
「我觉得,有另一个自己在冷眼旁观她的死,而且还想看得更清楚,我怕的就是那样的自己。我心里有九成五的比例,是因为朋友遇害而受到刺激,那让我觉得很不舒服、很心痛,难过的情绪占大部分。可是剩下那一点点,想的却是『原来人是这样死的』。我以为那时自己是不能动,但说不定我心里其实是不想动的。」
说得越多,椎名的心跳越快。
「哦。」
雾谷悠哉地接腔。
「想靠近自己看见的东西,应该不算稀奇吧。」
「你在说什么?」
「感想啊。」
「这算安慰吗?」
「安慰?」
「你也有过一样的想法吗?」
「不,我想没有。与其看人死,我宁愿自己先死。毕竟那样比较轻松。遇到船难时,如果海上漂着一片只能让一个人求生的木板,我一定会最先往海里沉下去。」
「你说真的吗?」
「嗯。」
「为什么?」
「要靠那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