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枢机主教。可是他却在这时候离开出仕坦途,自愿加入圣堂教会。明明其他多的是机会可以选择,为什么偏偏自甘委身于教会的地下组织?」
「是不是因为受到父亲的影响?言峰璃正也隶属于圣堂教会吧。」
「要是如此,打一开始他就应该与父亲一样以回收圣遗物的工做为目标。他最后的落脚处虽然确实与父亲相同,但在此之前他三次辗转变更所属单位,还曾经一度被任命为『代行者』,那时候他才十几岁,这可不是靠着半吊子的毅力就能办到的事。」
代行者是圣堂教会中最为血腥的部门,专门负责讨伐异端,称得上是修罗恶鬼的巢穴。得到『代行者』的称号意味着此人历经过严苛的修行,已经成为活兵器,同时也是一等一的杀手。
「他会不会是宗教狂热分子?因为年纪轻,心思太过单纯导致过度迷信而不可自拔的例子也不是没有啊。」
可是切嗣仍然否定了爱莉斯菲尔的意见。
「应该不是……真是这样的话,就无法解释他这三年来的状况。
如果对宗教信仰有洁癖的话,根本不可能转任到魔术协会。圣堂教会似乎确实命令他转任,而他效忠的对象也有可能不是宗教教义而是组织。但即使如此,他也没有道理这么苦心学习魔术。
——你看,这是远坂时臣向魔术协会提出的关于言峰绮礼的报告。他已经学得的魔术种类有炼金术、降灵术、召唤术、占卜术……在治愈魔术方面的成就甚至超越其师远坂时臣。他这种热忱究竟是从何而来?」
爱莉斯菲尔继续向下阅读,看完汇整在报告最后对于言峰绮礼的能力分析。
「……老公,这个叫做绮礼的人确实很奇怪,但是有必要对他这么注意吗?虽然他好像学了不少技艺在身,但是其中并没有什么特别出色的地方啊。」
「是啊,就是这一点让我愈来愈觉得可疑。」
切嗣耐心地对满腹疑惑的爱莉斯菲尔解释道,.
「不管叫这个男人做什么事,他都无法达到『超一流』的境界。他没有什么天赋才能,完完全全只是一个平凡人。但是他光靠着努力,把自己能力所及的学问学到炉火纯青,而且学习时间短得吓人,锻链的严苛程度恐怕是常人的十倍、二十倍吧。当他这样一路苦学,只差最后一步就能大成的时候,他却毫不惋惜地掉头去学习其他学问,好像之前的成就对他完全一文不值似的。」
「………」
「虽然这个男人总是选择比他人更加苛刻的生活方式,但是他的人生中却完全没有一丝『热情』。这家伙……肯定是个危险人物。」
切嗣最后做出这样的结论,爱莉斯菲尔也明白他这句话背后所隐藏的涵义。
当他说出『棘手』这两个字的时候,虽然对敌人有所警觉,但是实际上却还没将对方视为威胁。此时在他心中对这类敌人已经掌握了八分的应对主意与胜算。但是『危险』这句话……这是卫宫切嗣认定对方需要他拿出真本事对抗时才会给予的评价。
「这个男人一定什么都不相信。他累积那么多经验,一心只想求得一个答案,结果到头来还是一场空……他就是这么一个完全空荡荡的人,假设在他心中真的存有什么事物,那就只有愤怒与绝望了。」
「……你的意思是对你来说,这名代行者还比远坂时臣或是亚奇波特更强吗?」
经过一段沉默后,切嗣深深地点头回应。
「——他是个可怕的男人。
远坂或艾梅罗伊爵士确实都是强敌,可是这个言峰绮礼的『内在本质』却更让我觉得可怕。」
「内在本质?」
「这男人心中一片空虚,没有任何可以称之为愿望的想法。像他这种人为什么要追求圣杯,甚至不惜赌上自己一条命?」
「……难道不是因为圣堂教会的指示吗?我听说他们误以为冬木的圣杯与圣人有关,所以一心想抢到手。」
「不是,圣杯不会把令咒赐给动机如此浅薄的人。这个男人已经被圣杯选为召主,他身上一定有什么因缘,让他有资格获得圣杯。就是因为不知道是什么才可怕。」
切嗣深深叹了一口气,阴沉的眼神直盯着液晶荧幕看,试图从一行行干燥无味的文字所描绘出的言峰绮礼的人物像中再多找出一些情报。
「你认为像这种内心空洞、没有任何愿望的人得到圣杯的话会如何?这个男人的一生是由一次又一次的绝望累积起来的,说不定他会让圣杯实现愿望的力量染上绝望的色彩。」
爱莉斯菲尔对沉浸在消极慨叹中的切嗣用力摇摇头,带着纠正的口吻说道。
「我保管的圣杯容器绝对不会交给任何人。当圣杯盈满的时刻,手捧圣杯的只会是一个——切嗣,那就是你。」
即使艾因兹柏恩家的长老汲汲营营只是期望完成圣杯……但是对这两名年轻人来说,他们完成圣杯之后还有愿望与梦想要实现。
切嗣阖上笔记型电脑,搂住爱莉斯菲尔的肩膀。
「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输。」
他的妻子此时抛开自己家族的宿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