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级的麦格农弹。以随身携带的手枪来说,这种子弹的火力可说是过于强大了。
但是这支枪真正的可怕之处,不是在于火药与弹头所产生的物理性破坏力。
木盒中有一套与枪枝摆在一起的专用子弹——现在还剩下十二发子弹在铅制的弹头芯里封着切嗣从自己骨头上取出的骨粉。当这枚『魔弹』带着切嗣的魔力击发出去的时候,就会将魔术师切嗣的「起源」打进对方体内,简单说来就是一种拟似概念武装。
魔术师对魔术太过执著就会忽略科学技术……这种说法毕竟只是一种倾向,换句话说就只是一般性理论而已。或许世界上大多数魔术师的确都会被夜视装置或是热感应瞄准镜之类的手段打破罩门而落败。可是有些例外无法用一般的经验或是法则忖度,对普通魔术师适用的一般性理论要是遇上更加诡奇的魔术师就会失去效用。切嗣把这种对手称为「强敌」。
如果过上谋略无法打倒的「强敌」——这时候切嗣只能以一名魔术师的身分,利用他习得的所有秘术加以对抗。届时这支Contender将会成为切嗣唯一,也是最强而有力的獠牙。
切嗣让心中的时间倒流,一边从盒内取出Contender过去吸了切嗣无数手汗的胡桃木枪柄,和他的掌心与手指紧紧密合,即使过了九年的空白时间,握起来仍然非常称手。
这种一体感让人分不清究竟是手掌握着枪柄,还是枪柄让手掌握着。只要手指轻轻出力,整支枪感觉就和手骨融合在一起,仿佛成为手腕延长的一部分。
他用食指一勾扳机护弓下的勾铁,解开枪膛锁,往前放倒枪身。将一发同样从盒子中取出的魔弹装入打开的枪膛内,接着手腕一翻,让枪身弹起关闭枪膛。
如此一来,枪枝本身加上子弹的重量总共是二〇六〇公克,这是切嗣右手最习惯的手戚。
切嗣对这支凶器的触戚是这么地熟悉,一点都没有久未接触的感觉。他的胸口中涌起一阵酸苦。
自己的双手究竟是否同样也能够如此清楚地回忆起妻女的感触呢?
她们柔滑的脸颊、纤细的手指。切嗣到底还记得多少?
切嗣用左手从盒中取出另一发子弹,实际演练一次自己双手已经熟稔的填弹程序。
打开枪膛、用指尖勾住弹壳底部的凸缘,把子弹抽出来。反手将第二发子弹装进枪膛后立刻弹起枪身,关闭枪膛。
所需时间将近两秒,杂念让手指的俐落度变得迟钝。
「……真是退步了。」
「是的。」
舞弥毫不客气地同意,回应切嗣自嘲的低语。她很清楚自己的搭档从前有多少能耐。
切嗣从枪膛取出子弹,也拾起弹落在地上的另一发弹药。将两发子弹与Contender再次放回盒中。
「伊莉雅的体重比那支Walther还轻,她都已经快要八岁了……」
切嗣喃喃自语,吐出心中的苦闷之意,他的意志力已经完全松懈下来了。舞弥从背后绕到他面前,踏进他的怀中。一连串动作让切嗣完全来不及反应。
舞弥迅速伸出的两只手臂有如长蛇般缠上切嗣的脖子,扣住他的后脑杓。柔软而干燥的双唇封住他动弹不得的嘴唇。
切嗣感受到一阵女性气味与触戚,与那道紧紧揪住自己胸口的身影类似,却又不一样。这种行为的效果十分显著,无情地斩断男子心中的乡愁。
「……现在你只要把注意力放在必要的事情上。请不要去想其他多余的事。」
舞弥嘶哑的声音中还带有撩人舌尖动作的余韵,轻声细语地警告切嗣。
「……」
切嗣无言,他戚到心中的情感逐渐冷却。在他冰冷的心中,痛楚已经既遥远又模糊。
舞弥就是这样的女人。把以前在战场上捡到的少女教导成这种女性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切嗣自己。
让卫宫切嗣这部机器运作更加机械化的辅助器具,这就是久宇舞弥。切嗣要打赢这场战争所需要的最后一项武器……正是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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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卫宫切嗣与久宇舞弥在新都的便宜旅馆会面的时候,距离冬木市最近的F机场,有一架沃拉雷·义大利航空公司由德国起飞的包机降落在跑道上。
虽然同样都是冬天的寒气,但是日本的寒冷完全比不上艾因兹柏恩城的严寒。爱莉斯菲尔·冯·艾因兹柏恩抬头仰望午后柔和的阳光,觉得心情变得轻快许多。
「这里就是切嗣出生的国家……」
真是一个美好的地方。虽然爱莉斯菲尔已经从照片或其他方式已经得到一些日本相关的知识,不过亲身感受到的空气还是让她深有感触。
轻快的不只是心情而已。她假扮成旅客前来日本,身上穿的不是平常在城中所穿的礼服。她尽可能准备了符合一般市井生活的外出服装。只是换上平底长靴和膝上短裙的轻便装扮,就让她觉得动作轻巧,好像整个人都焕然一新。
话虽如此,艾因兹柏恩家长久过着隐居生活,已经遗忘外面世界的种种常识。他们所认知的「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