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在一起,切嗣不觉得快乐吗?」
「不是,他一定也和我一样感到幸福……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不行,『幸福』会让他感到痛苦。」
「……」
Saber仔细玩味爱莉斯菲尔这句话的涵义,试图去了解存在于卫宫切嗣这个男人心中的矛盾。
「——切嗣内心抱持一种内疚,认为自己没有资格享受幸福吗?」
「或许是吧,他总是在内心中不断责罚自己。可是一个人如果想要为了追求理想而活,一定要彻底变得更加冷酷才行……」
爱莉斯菲尔远望大海:心中想着丈夫现在应该也潜伏在这座城市的某处,为了相同的目的而四处奔走。
Saber想要说几句话安慰爱莉斯菲尔,但还是没说出口。
……此时她很后悔一个不小心让两人的对话谈到这么沉重的话题。她本来希望能够在愉快的气氛当中结束这一天。
Saber很自然地握住爱莉斯菲尔的上臂,轻轻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只是这样简单的动作,爱莉斯菲尔以冷静的眼神与Saber对望一眼。
「……敌人的从灵?」
「是的。」
这种感觉绝对不会错。在旁边一百公尺左右的阴暗处当中,散发出一股极为强烈的气息,仿佛是在挑衅一般,很明显是针对Saber而来的。但是对方没有靠近,反而慢慢远离——
「看起来对方似乎在引诱我们过去。」
「喔,还真是正直的人呢。他要我们一起挑选开战的场地吗?」
爱莉斯菲尔说话时的语气一点都不紧张,应对态度依然冷静而沉稳。面临战斗一触即发的局面还能如此从容,证明她对Saber有绝对的信心。Saber再一次对自己能够邂逅这么好的主人觉得戚激。
「看来对方的意图也和我们差不多。故意夸张地散出气息,引诱会上钩的对手……Saber,我想对方的从灵应该也和你一样,适合正面对决的战斗吧?」
「这么说来,职别不是Lancer就是Rider的确有资格当我的对手。」
Saber点头。爱莉斯菲尔也对她露出勇敢无惧的笑容。
「那么我们就答应他的邀请罗?」
「求之不得。」
如果敌人企图引诱自己进入对他有利的场地,这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行为当然伴随着危险。可是Saber不是会害怕这种小伎俩的弱者,她的主人同样也了解自己的从灵有几分实力。
Saber踩着轻松与自信的脚步,往敌人气息远去的方向迈进。爱莉斯菲尔也跟在后面,一边把手伸进口袋中。她的外衣口袋里有一台如掌心大小般的装置,她按下开关。这是切嗣之前交给她,一种叫做『发信器』的机械,好像可以把爱莉斯菲尔两人的位置传送给分开行动的切嗣。切嗣常常喜欢用一些不使用魔力的机关小道具。
爱莉斯菲尔相信Saber的力量。她心中期盼事情的发展不要太过棘手,希望等会儿遇见的敌人能力远不及Saber,让她高傲的从灵能够将敌人一击斩杀于剑下……
没错,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骑士能够在切嗣介入战斗之前就分出胜负-
154:15:41
横跨整条未远川的冬木大桥位于出海口不远处,全长六六五公尺,是一座三跨径的连续中路式拱桥。
桥拱顶部高达五十公尺以上。如果在这么高的位置被来自海上的海风一吹,下场肯定就是一脚踏空,掉进下面的河里。如果没有安全绳索,就算是再熟练的整备工人也绝对不会上去。
韦伯·费尔维特身上没有绑任何安全绳索或是其他装备,他就这样用自己的双手双脚紧紧扣住冰冷的钢骨。平常他一直告诉自己要表现出威武从容的态度,不过此时他已经顾不了这么多,把威武以及从容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的从灵Rider则是盘着双腿坐在他身旁。整个人看起来威风八面,让人恨得牙痒痒的。
「Ri……der……我们……快点从这里……下去吧……」
韦伯对Rider说道,牙齿因为寒冷与恐惧不停打颤。不过他的声音对巨汉从灵来说只盖耳东风而已。
「这里是绝佳的监视位置。现在咱们不妨暂时置身高处,好好参观吧。」
Rider手中握着洋酒酒瓶,不时仰头大口饮酒,一边俯视位于西侧桥下,占地范围广及河口到海岸的宽广海滨公园。虽然韦伯的视力看不到,不过按照Rider的描述,他们眼前的目标——前后花了四小时到处追踪的从灵气息就在那里。
Rider与韦伯两人为了希望与敌人接触而在市街游荡,他们是在下午过了好一阵子之后发现那位从灵的气息。
本来以为Rider会立刻出手袭击,结果他只是站在远处监视对方,完全没有要展开攻击的意思。韦伯觉得奇怪,问了Rider之后,他冷笑一声说道:
「那显然是在钓鱼。像他这样大剌剌地到处散播气息,没有人发现才怪。不光只有朕,其他从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