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r把勃然而起的怒气压抑在心底,继续问道:
「你对圣杯有什么愿望,让你这么不择手段?」
Rider好像有点不好意思,轻笑两声之后先喝了一口酒,然后回答道:
「朕要得到肉体。」
这是一个任谁都意想不到的答案。至于韦伯更是惊讶到忍不住惊叫一声,冲到Rider身边逼问:
「你你你你!你的愿望不是说要征服世——呀哇噗!!」
Rider使出平时常用的弹额头伎俩让召主闭上嘴,耸耸肩说道:
「笨蛋。朕为什么要让一只杯子去打天下?征服是朕寄托于自身的梦想,对圣杯的愿望只是实现这个梦想的第一步而已亡
「杂种……你该不会就是为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向本王挑战吧?」
就连Archer都露出讶异的表情,但是Rider的神情还是十分认真。
「我说你倒,我们虽然利用魔力现身在这世上,但毕竟是从灵之身。对这个世界来说,我们等于是一种奇迹——真要说起来的话,就像是一个讹外的访客。你们觉得这样就满足了吗?
朕觉得还不够,朕要成为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在这个转生的世界里扎根。」
「……」
听Rider这么一说,韦伯想起Rider总是抗拒变成灵体,喜欢维持实体的奇怪习惯。现在的他确实只不过是一种名为从灵的「现象」而已。就算他可以和人类一样说话、穿衣、饮食,但是本质上与鬼魂差不了多少。
「你为什么……这么想得到肉体?」
「因为那才是『征服』的基础。」
伊斯坎达尔紧紧握住骨节隆起的巨灵大掌,看着自己的拳头低声说道:
「以自己独一无二的肉躯抬头挺胸面对天地,这就是征服这种『行为』的一切……像这样展开行动、迈步前进、成就目标才是朕的霸道。
但是现在的朕连『一副身躯』都没有,这样是不行的,连第一步都踏不出去。朕伊斯坎达尔需要属于自己的肉体,需要一具能够堂堂正正顶天立地的肉体。」
Archer默默把手中的酒杯送到嘴边,不晓得有没有在听Rider说话。但是仔细一看,在他嘴角浮现的表情与这名黄金英灵至今表露的任何感情完全不同。真要形容的话,那种表情类似一种笑容,但是Aroher至今只有表现出充满讥嘲的笑意,现在这个笑容显得十分阴狠,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本王决定了——Rider,本王要亲手送你上西天。」
「哼哼,这种事现在还需要特别强调吗?朕也是一样。不只圣杯,朕要把你的那个什么宝库一口气全都抢过来,你最好有所觉悟。你实在太不小心了,竟然让征服王品尝到此等美酒的滋味儿。」
Rider呵呵大笑,他似乎没有发现还有一个人虽然一同参加酒宴,但是始终绷着脸,未曾展颜一笑。
Saber听Rider说这是一场探究何谓王道的问答,事实上她也是以此为目的参加这场筵席的。但是在Rider与Archer两人的言词交锋中,她却找不到任何机会参与讨论。因为她认为这两位英灵彼此陈述的意见与她身为骑士王奉为王道的圭臬实在相去甚远,与自己毫无关系。
完全只有私念而已——
那不是王者所遵循的正途。Saber以清廉为理念,站在她的角度来看,Archer或是Rider的论调根本只是一介暴君的思维。
虽然Archer与Rider都是不下于自己的强敌,但是Saber的心中现在正重新涌现出不屈不挠的斗志。
不能输给这两个人,绝不能把圣杯拱手让给他们。Archer所说的话本来就没有什么道理可言。至于Rider的愿望,Saber承认Rider具有武人的高洁,但是他的愿望毕竟只是出自个人私欲。与他们两人相比,Saber有自信敢说深藏在自己心中的深切祈愿具有更崇高的价值。
「——对了,Saber。你还没让我们听听你心中的想法。」
Rider终于把话头带到Saber身上,这时候她还是没有一丝动摇。
白己的王道才是真正的骄傲。骑士王坚定地抬起头直视两位英灵,开口说道:
「我的愿望是拯救我的故乡。我要利用万能许愿机的力量改变不列颠毁灭的命运。」
「没想到竟然是举办酒宴……」
远圾时臣独自坐在自家的地下工房里,已经不晓得对Rider依旧不变的奇异行径发出第几次叹息。
『这样放任Archer好吗?』
言峰绮礼的声音从魔导通信机传来,语气听来有点僵硬。时臣面露苦笑,用一句「莫可奈何」打发了他的疑问。
「他贵为众王之王,有人对自己提出疑问,他当然不能逃避吧。」
只要英雄王基尔加梅修身为从灵的潜在能力不被看穿的话就没什么关系。幸好今天晚上他们的竞争应该仅止于酒杯之上吧,只要情况不演变成刀剑相向的局面,Archer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