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知道该有多轻松,考虑到今后还得冒着风险一直防范未知的奇袭,这或许也是一种可行的方法。
切嗣在邻镇的租借车库里藏了一辆已经改造为可遥控操作的油罐车,那就是一种适合都市游击战的廉价巡弋飞弹。这是他用来预防间桐或远皈采取笼城战略时的王牌,只要让玩意儿冲进绮礼藏身的冬木教会里,就算那个代行者再厉害也不堪一击……
‘……蠢蛋,别闹了。’
切嗣告诫自己,用力把烟头在烟灰缸中捻熄,平息心中的焦虑。
现在自己还有许多敌人必须优先铲除,争夺圣杯的战争就是要必须不断赢下去。从圣杯战争的观点来看,言峰绮礼只不过是一个已经败退的召主。就算不知道他为何盯上切嗣,如果太过拘泥于他的意图而忘了最重要的圣杯战争,根本就是本末倒置。
自己身陷急躁情绪的模样让切嗣感到很不高兴。这可能是判断力开始降低的前兆,需要重新设定。
在他上一次睡眠之后已经过了七十小时。虽然安非他命让他不为睡魔所苦,但是疲劳还是在下意识不自觉地累积起来,不知不觉让他的集中力降低。
距离白天与舞弥会合之前稍微还有一点时间,应该趁这点空档消除疲劳。
卫宫切嗣把自己视为一部机械装置,对于自己的身心毫不爱惜,也不甚重视。调节身体状况与管理健康就和他保养自己使用的众多枪枝是相同的意思,只是为了让身体机能更精锐、更完美而已。
切嗣从洗手间回来躺在床上后,开始用自我催眠的咒文将意识分解。这一剂猛药能够把疲劳连同意识领域一起消除——换句话说,就像是精神上的拆解保养。
这项咒文就自我催眠术来说不算什么高难度魔术,可是尽管只是暂时性的,多数人还是不愿意把自己的意识切割成无意义的片断,更鲜少有人会自愿这么做。但是切嗣却单纯只从效率的观点认为这是最佳的休眠方法,常常使用这种魔术。
大约两个小时之后,散乱的意识就会自然再生,届时自已就会带着重获新生的感觉苏醒吧。肉体在这段时间将会变成一具活尸就这么摆放着,不过现在这处藏身地安全无虞。
过没多久,切嗣已经连仇敌的身影都从心中排除,陷入无梦的睡眠当中。
窗外,沐浴在晨光之下的街道正要开始崭新的一天。
-91:40:34
“你今天的心情倒好啊,Archer”
金色从灵一如往常,大刺刺地占据言峰绮礼的房间。不知为何,从今天早上开始他的脸上就一直挂着危险的笑容。
一般来说,笑容这种东西应该会让同处一室的人心情和悦,不过绮礼偏偏不是那种会因为他人的喜悦而感到高兴的人。而且就算想像英雄王的喜悦是什么内容,也只会让人心中七上八下而已。
“虽然还看不出来圣杯这玩意儿到底有多了不起——不过就算只是破铜烂铁也无妨,本王已经找到除了圣杯以外的娱乐了。”
“哦……真是叫人意外。你是说在这个被你讥笑为只有赝品的丑恶世界吗?”
“这一点还是不变。但是本王已经改变心意,决定直到最后好好观察这场圣杯战争了。”
可能是昨天晚上在艾因兹柏恩城中庭里举办的奇妙酒宴让Archer的想法产生了什么变化。绮礼直到中途也有观看酒宴的情况,他想得到的可能性——就是Archer与Rider或是Saber之间的问答。
“本王喜欢傲慢的生命,喜欢那种不了解自己的器量多么渺小,还怀抱着远大理想的人。只要看着那种人就让本王感到愉快。”
Archer悠然自得地将酒杯朝一脸不解的绮礼微微一倾,继续说道:
“傲慢也有两种,分成器量过小与愿望太大两种状况。前者平凡无奇,不过就是愚蠢二字而已。后者可就非常稀少,相当难得一见了。”
“这两者不同样都是愚昧不明吗?”
“比起平凡无奇的智慧,稀有的愚蠢不是更加珍贵吗?有一种人虽然降生为凡人,却心怀非凡人的宿愿,还为此舍弃人身——这种人的悲哀与绝望令人百看不腻。”
Archer就像是在祝贺什么事情似地高举酒杯,然后优雅地将杯中物饮尽。不管再怎么大吃大喝,这名英灵始终不会给人贪吃的印象,这也是王者的风范吗?
“倒是你,绮礼。今天难得看到你心情这么好。”
“只是觉得安心而已。我终于摆脱那烦人的重担了。”
原本刻印在言峰绮礼右手上的令咒已经不在。这是因为他的从灵Assassin昨天晚上在艾因兹柏恩城中的战斗被打败而消灭了。
绮礼已经丧失召主的权限。换个角度来看也如他所说一般,这次他真的卸下了身为召主的职责。这样一来,绮礼的教会生活也终于名副其实了。
“消失的令咒后来怎么样了?那么强大的魔力聚合体怎么可能完全消失不见。”
“就理论上来说,令咒会再次回归圣杯。令咒毕竟是圣杯赐予的,圣杯当然会从失去从灵而丧失召主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