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的话,就不用担心有不必要的妨害。但是切嗣同样也知道Rider手中的王牌,如果他在『王之军势』发动之前耍什么伎俩的话……
Saber弓著背坐在椅子上,紧紧咬住牙根。无法看穿卫宫切嗣如何行动让她心神不宁;与强敌的对决在即,心思却无法集中在战斗上也让她感到焦虑不堪。
在这段伴随著不安的等待时间里,刺骨的寒冷北风不断吹打在Saber身上。
正如Saber所担心的,切嗣的确就在附近。
切嗣位在距离Saber约八百多公尺远,隔了一块街区的公有住宅地中某栋六楼公寓的楼顶。
国宅公寓的楼顶与一般杂居大楼不同,在设计概念上是不给居住者使用的,因此出入不易。相反地,一旦进驻的话几乎不会受到任何打扰。只要藏身在水塔之后就不怕被楼下发现,正适合用来埋伏狙击。
在这里就连香菸的气味都不会被其他人闻到,切嗣把香菸连同饮水与食物一同带上来,可以毫无顾忌地大抽特抽,光是这一点他的精神负担就比Saber来得少多了。
Walther狙击枪架设在双脚架上,瞄准镜正对著麦肯吉家的门口。
切嗣另外还准备了一支观测手使用的瞄准镜,坐在公车站的Saber如果有任何动作都能一目瞭然。
必须忙碌地交替观看两支瞄准镜是有点麻烦,但是既然无法仰赖舞弥也只好认命。切嗣已经把保护爱丽斯菲尔的工作交给舞弥,直到最终局面之前都不能动用她。今后的「狩猎活动」只能靠切嗣独自一人进行。
切嗣虽然比Saber还要晚才开始监视麦肯吉家,但是看到应该可以察觉从灵气息的Saber毫无斩获,只能白白枯等的样子就知道Rider不在,这么一来召主应该也一样不在家。没有哪个召主在这种情况下还有胆子留在家里,要是发现敌方从灵开始在门前徘徊的时候应该就会赶紧呼叫Rider才对。
切嗣与Saber不同,狙杀对象不在据点更让他感到担心。竟然偏偏在切嗣等人查到葛连?麦肯吉的隔天一大早就出门不归,这个时间点实在太巧合了。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切嗣认为韦伯?费尔维特很有可能已经察觉敌人来袭,事先逃走了。
虽然切嗣还是抱持著一线希望继续等待,不过现在也是该想想办法的时候了。
如果韦伯还会再回到麦肯吉家的话,也可以选择使用定时炸弹连人带屋一同炸上天。不过既然他人已经逃走,此时可能已经找到了新的据点,再次出现在这个房子的机率很低。
像之前以索菈邬为饵钓出肯尼斯那样,利用那对老夫妇引诱韦伯进入陷阱的计策——切嗣认为这招没用。
姑且不论作为要塞的防御机能,切嗣对于韦伯选择一般人的住家当作据点伪装起来的判断给予很高的评价。与在浅显易见的地点大剌剌地设置工房的三大家与肯尼斯比起来,这种策略更是高明得多,他不认为能够做出这种判断的魔术师会对寄宿家庭的家主有所顾虑。对韦伯来说,麦肯吉夫妇应该只是用完就丢的道具而已。
担心浪费宝贵时间的焦躁感与不愿妄下定论的谨慎思考在切嗣的内心彼此倾轧。
虽然切嗣不认为韦伯会再回到这里,但也始终无法舍弃他或许只是偶然不在的可能性。最主要的原因是切嗣始终不了解为什么那名少年魔术师竟然能够在情报战中躲过他的侦搜。
当初切嗣根本没有注意这位以Rider召主身分出现的少年。虽然后续的调查查明了他的来歴,但是那时候关于韦伯?费尔维特的个人资料也只有他是因为突发性偶然而成为召主的见习魔术师,对于战斗方面一窍不通的结论而已。
切嗣当然不会把经验多寡与能力优劣联想在一起。他还记得自己刚出道时就已经是一个手段非常毒辣的杀手,而他也不认为自己是特别稀有的案例。
但是从切嗣几次在战场上观察韦伯?费尔维特的样子来判断——那个少年真的是有能力超越切嗣的难缠人物吗?
就在切嗣开始对没有答案的思考循环感到不耐的时候……
一阵尖锐的剧痛冷不防地烧灼左手小指的指跟,让切嗣感到背脊一阵寒意。
「……!?」
在切嗣让久宇舞弥真正成为他的助手使唤之后,他将舞弥的一根头发施以咒术处理后埋进小指的皮下组织。相反地,舞弥的手指上也埋有切嗣的头发。这个机关的意思是万一其中一人的魔术回路极端停滞——也就是生命力衰弱到濒死的时候,交给另一人的头发就会燃烧,告知对方发生危险。
这项信号是考虑到在最糟糕的状态下,就连使用无线电或是使魔传递消息的时间都没有,也就是代表「为时已晚」的意思。而这项信号在此时发动究竟意谓著什么……
还未感到惊讶或是慌张之前,卫宫切嗣已经先动用所有思考能力判断状况与思考对策。
舞弥濒死——同时也代表她隐藏在仓库中的爱莉斯菲尔遭遇危机。现在这时候已经顾不得事发的经过与原因了。
第一要紧的是迅速驰援——而在切嗣能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