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真的假的有什么关系华夏军的人跟我扯皮的时候我就坚信是真的大家关起门来……关起门来对付女真人的时候我自然就当它是假的金狗说的话狗说的话能信吗……看我骂死他们……”
女人说着俏皮话微微的笑笑。她在一块墓碑前停了下来墓碑上的名字叫做曾予怀。眼前的墓碑周围满是积雪但她还是想起了那个如火的秋天黄叶飘零的院落间满地的灯笼花那个迂腐的儒生向她告白了。
“……身以许国再难许君了。”
她伸手为他扫了扫碑上的雪。
走到不远处于玉麟则在喃喃地与田实的墓碑说着些什么这一刻呼啸的北风中天极宫的碑林俯瞰着城池人们在街头敲锣打鼓许多人家随着天色的昏暗亮起灯火。
她听见于玉麟喃喃地跟田实说了说这一年来的成绩然后道:“你看看今天这万家灯火你在天有灵就保佑保佑这个凶恶的女人吧。”
楼舒婉几乎要踢对方一脚。
她将小小的、就像是普通人家的祭品摆上口中喃喃地说了一些话随后在熊熊燃烧的火把上点起了几根线香线香摇晃举过头顶。
“……尚飨。”
她低声地而平静说道。
于玉麟看着这边也看着下方温暖的城池。
最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一刻他们如此的相信着。
于是袅袅的青烟乘着天风直入青冥……
……
成都。
家在西鼓村的“有道理啊”聂心远住在客栈里还没有回家他还在等待自己第一篇文章于报纸上的发表。
自第一次见识到“电”的威力后他的心中已经看到了数千年来圣人们不曾看到的那个未来来到成都之后他心潮澎湃慷慨行文然而被指文笔匮乏、言语生涩、用词矫情、令人厌恶等等。
遂在客栈之中埋头修改了好些次的文章。
期间又有许时尧等一众新文化人过来了他们聚在一起谈论着自己对未来的见解也助聂心远修改了稚嫩的文字。
昨日一家小报终于收纳了他的第一篇文章许诺待到腊月二十六于副版刊出他想要在这里等着待到二十六那天拿了第一份报纸才返回西鼓村过年。
下午时分许时尧过来邀他出门聚会他结结巴巴:“我……我尚有文字要写……”但许时尧不由分说拖了他出去实际上他文章得到刊载心潮起伏哪还有心情就写另一篇文章。
参与聚会的皆是如今成都的“新文化人”他们有着不同的身份或是少爷或是商贾或是账房或是工人或是从外地流离过来的落魄儒生他们对于这世间新的展望大都有着自己的一番见解说起来时或引为同志或产生激烈的争吵形成一个个小的团体但在这一刻即便是看法不同的人们之间相互也是亲切的。
社恐的聂心远也结结巴巴的与不少人谈了关于电的问题这一天的夜里他喝了不少酒忘掉了结巴在众人面前慷慨高歌……
……
古都汴梁附近一片大雪。
手持铜钵带着棍子的少年和尚寄身在一处破庙里用随身的草药救治了一名将死的将官。
固是萍水相逢这位不知从哪出战场上偷逃出来的将官在稍稍恢复后拔起长刀便要杀死少年的和尚夺走他看来吃食不少的包袱。
棍棒突出将那百多斤的身躯呼啸地击离地面将官的身体带着他半身的甲胄撞开了破庙的后墙漫天的扑雪推开。
少年的和尚目光悲悯地看着他。
自江宁离开名叫平安的小和尚已经是十三岁朝十四岁过去的年纪了离开了师父、挥别了大哥他的武艺正处于一个随着身体的发育而突飞猛进的阶段两月行来似乎每一次的出手都有气力的增长。
武艺的增长于他而言并无太多的感触一路行来眼中所见依旧是与过去在晋地从无二致的战乱与悲惨公平党在江南打邹旭与刘光世在汴梁打你打完了还有别人要打人们流离失所一切仿佛永无止境。
唯一的改变是自与那位龙大哥相处一段时间后他以草药救人的功夫有了一些进步。
想要回到晋地完成眼下唯一的念想找回自己的身世然而对于如何去做并无头绪唯修罗地狱的景象在和尚的身侧潮起潮落、此消彼长。
他想起师父说的“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或许世间就是这样天数到来之前人的挣扎原就是毫无意义的。
但偶尔的他也会想起大哥龙傲天一直都有进取之意身处江宁时对于世人的呻吟他似乎从来就不为所动只在论及西南时会透出坚定的自信仿佛在说在地狱中小打小闹的救人是毫无意义的唯独像西南一样做才有将来。
长久以来他对于西南的传说心中都有着憧憬在外界的传说中对于西南的形容各种各样他想着未来的某一天会去看上一看甚至于大哥立下了将来在西南比武的誓约。
这一刻行至汴梁天地之间对他已无束缚师父也放开他了想要干什么都是自由的是返回晋地还是去到西南看上一眼呢?他在心中思考着这样的问题。
……
淮南海陵县城。
冒着风雪身披斗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