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望着有没有可以海削一顿的家伙。」
的确,这番话还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这世界确实是这样。奏辅颇有同感地附和。谁都想到肥的那方去,一点也不会替那些瘦得就快拦腰折断的人着想。
「我们BulletFist就是想摧毁这种世界。大国图利富人的政治,而饱受欺凌的贫民阶层则是……」
「原来如此,这道理我懂,老兄。不过要匡正这个世界,也要有最低限度的规矩吧?为了成为理想的激进分子。」
「那当然。就像你刚才说的,有心好好过日常生活……活得像个人。要是没办法遵守这点的话,别说这个人是不是正派,根本打从一开始就没资格当恐怖分子了。」
奏辅听到这句话,抱住膝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欸,比津木,哪里奇怪了!」
「没有啦……怎么说呢,只是在想的确是这样没错,老兄说的话我非常能够体会。而且,看到她玩得那么天真无邪的模样,我实在不觉得你们是夺走一百多条人命、滥杀无辜的恐怖炸婵攻击犯。」
贾伯斯顺着奏辅的目光看去,只见艾莉佳和穗风里两人玩球玩得正起劲。啪~啪~白球浮上蓝天。少女的大红裙襬随风翻飞。像只小狗一样地追了过去。
「更不用说,有那么可爱的女儿,我实在不认为她父亲会做出那种事来。」
奏辅低声说道,眼神和平常不同,亮起敏锐洞察的光辉。
贾伯斯目睹到这眼神,眼中闪过一抹动摇的神色,像似在畏惧般。
「比津木……不!关、关于这点,我跟你说,这和那完全是两码子事。跟我刚才说的又下一样,我们恐怖分子一向具有表里两面性……」
「不用慌啦。我不是也说过了吗?我全都『知道』啊。」
奏辅和气地说道,随即露出了微笑。贾伯斯难掩惊讶地摇着头想对少年说些什么,但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来。
就在这个时候——
「呀——!」
「啊~搞什么、艾莉佳,笨蛋,妳在做什么呀,真是的。」
在草原正中央,穗风里和艾莉佳摔了个大跤的画面映入男子们的眼帘。看样子,两名少女光顾着看飞上天空的球,完全没注意到对方的身影,以致撞在一块了。
「哈哈哈……抱歉。痛不痛啊,穗风里?」
「当然会痛,妳要知道我的胸部没什么东西可以拿来当肉垫,拜托妳小心一点……唔,我在说什么啊。都是妳害的啦!」
奏辅捡起滚到自己脚边的球,听着搭档尖锐的叫声,带着一副拿她没辄的表情走向两人。
「干嘛大声嚷嚷啊……喂,,没事吧?妳们两个有没有受伤?」
「啊~奏辅。哈哈,我没事。」
「我可惨了。好了啦,艾莉佳,别再笑了,快起来。真是的,特地换的衣服这下又弄脏……咦?等一下,艾莉佳,这件洋装……」
接着,少女们无心的对话触动了奏辅的表情。
「这布料还真特别耶。乍看之下好像麻布,不过这样一摸又……该不会是丝绸吧?如果是的话,那就太惊人了。」
「惊人?妳说这件衣服?这是去年生日时,前任头目送我的礼物……而且我们组织里的成员,每个人都有一块相同布料的头巾喔。妳看,贾伯斯缠在手上的那条就是,那就像是BulletFist的正字标记一样。」
艾莉佳指着坐在草坪上的贾伯斯这么说道。奏辅也跟着望向自己刚才所在的地点,在那名壮硕男子粗壮的手臂上的确绑着一条有些破旧的大红布条。
「给小孩子穿丝织品?现在天然纤维已经很少,但所谓的绢可是高级品喔,一般人根本买不起。」
「是这样吗?奏辅。」
艾莉佳听了上述发言,抬起天真无邪的眼睛仰望奏辅。奏辅回望着,心跳因逐渐高涨的期诗而加速。
(很好……果然不出我所料!应该是贫穷组织的BulletFist,竟然所有成员都拥有这种东西当作入队证明。这么一来,就不能断定亚兰德有留下秘密财产这件事是在痴人说梦!)
要是找不到遗书中所提到的『宝山』,丧礼当然就无法正确举行。拿不到报酬也就算了,重点在于如果没能办好丧事,那么身为丧事承办人的他做到这种地步就没有意义了。
此时此刻已经找到了部分显示宝藏确实存在的证据(也说不定)。
「大小姐。」
贾伯斯在奏辅陷入沉思之际,从他手中抢过了球。他走到艾莉佳身边,伸出和泥土一样颜色的大手,替她拍去沾在洋装上的泥巴。
在奏辅望着这幅景象的同时,穗风里也挑起一道眉毛,凑到了他身旁。
「奏辅,我可是一清二楚喔。你刚才是在想着宝藏的事对吧?你在想只要能找到,工作就成功了!不过,要是真的有宝藏,为什么其它人都衣衫褴褛的呢?」
「唔、唔、嗯、嗯……」
的确。姑且不论身为头目的美少女爱莉佳那套崭新的绢制洋装,连地位仅次于头目的副长都是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