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出去而坚持着。
这能成为借口吗?
只有这点,我认为是不对的。
总而言之,那不是在意。自己的坚持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这是没办法的事。
直到草薙拍手我才注意到,土岐野刚用豪迈的快速球取得全倒。在旁边的相邻三个球道,有四个女孩子也在玩保龄球,其中一个看到土岐野的球技而拍手,土岐野就向她们那边挥手。
“保龄球也不想被丢吧。”他坐回座位灌啤酒。
不管是什么样的东西,一定都不想被丢吧。
人命也是,为了被打倒而并排的球瓶也是,都不是存心被丢的东西。
“函南?”
“什么?”
“轮到你了喔。”草薙的脸出现在我眼前。
我站起来去拿球。土岐野已经不在座位上了,我环顾周围,发现他坐在女孩子那边的座位上抽烟。
我把球举到胸前,看着远方的球瓶。
我的右手,现在是个大人。
说不定它真的是个大人。
比起空中战,它一定更喜欢保龄球吧。
6
我们三个没人在意保龄球的胜负,也就是没人去注意记分板。机械自动显示分数的时候,六个啤酒罐都已经空了。土岐野说要去和女孩子吃饭,向草薙敬了个礼。
“我可以得到和她们去吃饭的许可吗?”他问。
“条件是明天早上,你要在自己的床上活得好好的。”
“知道了。”
土岐野迅速放下手,对我投以意味深长的一瞥,接着右转离开。和在撞球台那边等候的女孩们会合后,他又回过头向我挥手,接着就是随着高亢的笑闹声远去。
“要再玩一次吗?”一直坐着的草薙问。
“嗯,好啊。”我心不在焉地点烟。
纸袋里还留着一堆食物,有洋芋片和炸鱼。装可乐的纸杯像失去信仰般地萎缩了,冰块也融化掉,可乐变成无法下咽的饮料。
“我们去别的地方吃饭吧。”
“你还饿啊?”
“还好。”
“我嘛……也好,我还想再喝一杯。”
“那,我陪你去吧。”
“你等一下,我去问问地方。”
草薙站起来,走向有店员的柜台。我坐在椅子上望向其他球道,伸直手臂,在烟灰缸上弹一下香烟。虽然之前没注意到,不过这里其实放着轻快的音乐。现在时间是晚上八点。
不过,为什么草薙会来这里呢?先前都没想到这个问题,直到土岐野突然离去,我才忽然注意到只剩下我和草薙两人。虽然到刚刚为止都还没感觉,不过现在想想,土岐野的表情……想起他举起一只手,用不怀好意的笑容跟我道别,我忍不住啧啧出声。短短地叹了一口气后,我翘起二郎腿,只手撑着脸颊。
原来如此……是这么回事啊。被土岐野整了,我完全没发现。
“干得不错嘛。”我自言自语。
对方有三个女孩子,一般的情况下应该会邀请我才对。
什么嘛……
“真服了他。”我脱口而出。
“什么?”旁边的草薙问。
“啊,没有……”我吓了一跳,重新坐正。
“我打听到一家好吃的店,要去吃吗?”草薙问。
“嗯。”我点头,“如果比这些汉堡好吃的话。”
“我想……应该没问题。”她看看纸袋后侧头说。
我们离开了保龄球场。草薙的车仍旧停在原地,我们步行去吃饭。一进巷子就看到很多有招牌的小店,不过来往的行人却不多。
“有什么好吃的?”
“这个嘛,我没问,不过他说很好吃。”草薙回答。
“真抽象。”
“函南,刚刚说的黑豹……”
“不是刚刚,是再之前了。”
“他,其实是我的旧识。”
“怎样的旧识?”原本一直看着地面走路的我,这时抬起头来望着草薙。
“呃——也就是,他以前是我们公司的人。”
“人?”我微笑,“总觉得这说法很客气。”
“因为他是上司。”
“喔……这样啊。”
“这个人因为反对我们公司不再制作托连拉的决定而辞职了。”
“啊?就因为这样?”
托连拉是飞机的种类,是引擎和螺旋桨都在机身前面的机型。现在的散香和染赤,都是螺旋桨装在机身后面的推进型,亦即引擎在驾驶员座舱罩的后面。为了让推进力有效发挥,一般而言推进式螺旋桨飞机是最佳选择。
“他那么固执于托连拉的理由是?”我问。
“你认为呢?”
“弹出机舱的时候,不会被螺旋桨卷进去。”我边思考边回答。可是现在的跳机设备是使用火药的弹射装置,就算是推进式飞机,也早就可以避免被螺旋桨卷进去。
果然,草薙摇摇头。
“是因为飞机失速的时候,螺旋桨的气流会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