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不答应的话难过的人是他不是我。
「那,就当我会认真地考虑吧。」
说是这样说啦……谁知道他会提出什么要求,我现在的心情绝对不算很平静。
「认真地……考虑喔……」
射水同学挤出了一个苦笑,这个说法好像也很怪。
「你的要求这么难说出口吗?」
「怎么说呢……雾理同学可能会答应我,不过要是拜托其它女生可能会立刻被拒绝。」
「那你就说说看啊!你想拜托的人是我,跟其它人答不答应没有关系。」
「也对喔……」
讲到现在,他还是很犹豫该不该说出口。
害我忍不住要偷偷猜,他的要求究竟是什么?
应该跟性……没有关系吧?要不然他不会说其它女生不会答应。何况我也明确地表示过我不会乱来的。
怎么想都觉得他的要求应该是希望我能够等他睡醒之类的。就在我想东想西的时候,他开口了。
「我希望妳能够握着我的手,直到我睡着为止。」
结果又跟我想的有着极大的差距。
「没问题啊……」
他的要求并不让我特别意外,反而让我想起了我弟弟阿进。那小子小时候只要一感冒,就不敢一个入睡,一定要我陪着他睡才可以。
「可是……妳会不会很困扰?」
射水同学在这种地方反倒显得很成熟,有时候很孩子气,也有很细心的时候。
「不会,只不过跟我想的差很多,还有就是……会担心等一下我要怎么回家。」
所以我直接地告诉他内心的想法,我觉得如果刻意顾及他的感受而说谎的话,反而会被问更多问题,诚实一点比较好。
「放心,门是自动上锁的,出去的时候直接打开就能出去了。」
「是、是喔?」
唉唷……我又没住在这~~么好的房子过,当然不知道直接打开就可以。就在我一个人偷偷埋怨的时候,射水同学再次说出很匪夷所思的话。
「啊啊,还是我给妳一支我家的钥匙好了。」
「咦?咦——?」
「有钥匙比较方便吧?」
「是很方便啦……不过会不会太突然了?」
「我相信雾理同学不会拿去做坏事。」
「是不会啦……」
说完,我却忍不住看了碗橱的方向。就是那个放了很多酒杯跟餐具,总价(预估)超过八百万的碗橱。
「雾理同学的个性很健忘吗?」
「呃?我应该不算健忘的个性。」
「那就没问题了。」
「嗯……」
虽然现在就给我钥匙很突兀,不过,我绝对适合替别人管理钥匙。比较伤脑筋的是,一旦替他保管钥匙,多多少少会产生一点压力。
「没关系,不勉强。妳可以考虑一下。」
看见我迟疑的模样,射水同学也决定先不拿钥匙给我。可能也觉得我们之间没有亲密到必须给我钥匙。
「啊,好。」
我也决定先考虑一下再说。对我来说并不需要拿他家的钥匙,毕竟不会时时刻刻都跟他在一起,他不在的时候我也不可能自己跑进他家。
「呼啊……那我去睡啰。」
射水同学大大地打了一个呵欠,很想睡觉的样子。他摇摇晃晃地走到另外的房间,应该是他的卧房吧?
「……」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虽然去他的卧房也没有要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可是要去男同学的房间总觉得有些不合宜。
「雾理同学,怎么了?」
「没什么啦,说是要陪你到睡觉为止,还是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做,你也要换衣服不是吗?」
「原来如此……换衣服有点麻烦,所以我没换睡衣,直接穿着外出服睡。不过外套会先脱掉。」
「直接这样睡的话,裤子不是会睡得皱皱的吗?」
可是他的裤子却十分平整。
「我还有备用的裤子,平常若是裤子皱了的话就送干洗。」
忍不住要想:不愧是资产阶级的做法——
「我觉得不要动不动送干洗,睡觉时就换睡衣比较好。」
「那好吧……我先换睡衣。那我换好了就叫妳一声,可以吗?」
「好……」
结果变成只要他喊我,我就得进去他的卧房。
「等我一下。」
说完,射水同学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嗯。」
变成了必须一个人在这里等待的状况。
怎么有一种未战先输的感觉?
「反正,又不是要做什么很奇怪的事情。」
不,要说现在这样的状况奇不奇怪?应该算是奇怪的,不过这跟我平常在讲的奇怪不同喔!——听起来很像是自圆其说的借口,现在这样果然很奇怪。
「雾理同学,我换号(好)了……」
想着想着射水同学的呼唤声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