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里默念着。
告诉她这件事的,是个根本不能信任的变态;再加上他跟那位庶民在从育科可是最差劲的拍档,两个人背地里搞不好有串通,说不定连这个考试都是他们的计谋呢。
不过,对事情的看法不见得只有一种。再怎么说,弗雷姆哈特家的女儿不论是外在还是内在都称得上不辱门风,社交场合中不仅是年轻男子,就连壮年的成熟男性也常会向她邀约,没权没势的市井小民们当然只有远远观望的份;她只需要一个笑容就能让男士们为之疯狂,那么对于一个区区老百姓来说——这当然也是有可能的。
不过——可是啊——这种事情……
瑟妮亚的脑海中又浮出好几个否定的词汇,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该用哪一个。
——不过,仍然有一件事能确定。
她的脑中又出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那个人的名字她怎么也忘不掉。
——彩京朋美绝对也是让她陷入混乱的原因之一。这点不需要任何证据理由来解释,因为那是个事实。
——————————
——怎么搞的,心情真是糟透了。
秋晴在心里不断嘀咕,歪着头百思不得其解。
到目前为止考试都还算蛮顺利的。
凤骑马的样子没有之前所想的那么豪迈,而融入了从容和纤细之美,看起来比较像日本的传统舞蹈,让他内心还起了点感动。黑雷的个性也很温驯,就算上前摸它都不会生气。整体来说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的插曲。
此刻凤正和瑟妮亚坐在休息室中擦着汗,等待马的气味从身上散去。待会儿只要再去射个箭,考试就顺利结束了。
……但为什么会觉得有点扫兴呢?
刚才秋晴看见轰跟瑟妮亚两人待在阴影处休息时,这种感觉就开始在心里挥之不去。再加上还不够了解自己真正的感情,他的焦躁也变得更深了。
或许是因为自己明明认真地在考试,轰却还在那边高兴地跟别人聊天,完全没有进入状况的样子让他感到不满吧。虽然那家伙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不过现在秋晴又再一次体认到这点。
结果他还是得不出个结论,只好叹了口气。
“算了……还是等考完试之后约大地去外面逛逛吧,不过他好像老是很忙的样子。”
他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开始自言自语了起来。可能是这次考试真的没什么紧张感,心里一松懈才会这样的吧。
瑟妮亚跟凤在里面洗澡,轰则不知道跑到哪儿去,现在只剩下秋晴一个人。这种情况下要他绷紧神经根本是不可能的。
反正没什么干劲,闲着也是闲着,秋晴为了转换一下心情,打算找根树枝在地上画画。
就画张电钻女引以为傲的头发卷过了头,看见自己的惨况后崩溃的样子吧!
就在这个时候——
“喂——阿晴!紧急状况!发生紧急状况唔喔!”
……一阵听了就让人想扁下去的嚷嚷声,快速传入秋晴耳中,于是他本能地给了轰的脸一拳。
时间抓得非常巧妙,轰伴随着扎实的打击感脱离地面,在空中翻转一圈后以脸部着地。
光看到这个样子,就让人心里痛快许多,看来自己还真累积了不少压力。
秋晴相当满足地转动着右手臂,愉快地对趴在地上的巨大垃圾开口——等等,用巨大垃圾可能都还抬举他了。
“你消失了将近十分钟,现在又突然冒出来,到底想做什么啊?你应该没忘了现在还在考试吧?”
“才没有咧!我就是因为没有忘才跑过来的啊!”
轰一如往常地迅速跳起大声抗议。刚刚要是一个不小心连颈椎都有可能受伤呢,这家伙复原得可真快啊……难道他脑内麻药分泌太多,根本不知道痛?
该说这就是人体的奥妙吗?还是这家伙已经超越人的领域了呢?就在秋晴还在纳闷的当下,轰那副平光眼镜底下的双眼一亮。
“总之快走吧!已经没时间了!”
说完,他立刻抓住秋晴的手猛冲。
由于轰这下来得突然,又十分用力,搞不清楚状况的秋晴只能被拉着一起跑。
“喂!你是要去哪里啊?”
“去了就知道啦!事情是在那里发生的,到那里就解决啦!”
“别说些没人听得懂的话啦!”
他根本不知道轰在讲什么,不过瞧那速度跟力道,又好像很认真的样子。在秋晴还摸不着头绪的时候,两人似乎已经到了轰所说的那个地方。
他们推动休息室的旋转门进入里头,轰立刻停下脚步,专注地盯着一道看上去大约有二点五米高的墙。
“就是这里。听好了,伙伴,我们已经进入战场,千万别出声。一个不注意就会小命不保喔。”
“……我还是不懂你在说什么。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嘘,仔细听就会知道了。”
如果是在平时,秋晴就会直接要他快点招,但轰认真的眼神令他开不了口。
秋晴依言集中精神聆听。首先有马的